於寒舟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用牙尖輕輕地磨。
鐘三郎頓時一僵。
而於寒舟雖然還“哭著”,卻磨蹭過去,抱住了他:“我知你不愛我,我也不配叫你愛罷?但你今晚來是有任務的,不管怎樣,你要好好伺候我。”
她這般蠻橫的命令,讓鐘三郎心裡發堵,憋悶得厲害。
她怎麼不配叫他愛?是他不敢,是他不配。但這些話他說不出口,一聲不吭,覆了上去。
昏暗中,於寒舟勾起了唇角。
次日一早,於寒舟早早就醒了。她沒有起床,而是翻了個身,側躺著。一手撐著腮,看著睡在她枕邊的男人。
男人長得是真的好。
高鼻梁,薄嘴唇,俊美中又透著薄情。
往下是圓潤的一粒,十分性感,讓人想要咬上一口。於寒舟便伸出手去,輕輕摸了摸。嗯,比三郎的形狀好上一些。
她這一碰,高緯就醒了。睜開眼睛,就見上方有一張含笑的臉龐,正溫情脈脈地看著他。
高緯怔怔地看了幾眼,發現竟然不是那麼排斥了。
許是見得久了,他竟有些習以為常了,甚至有些覺得,她這樣深情的樣子,頗為受用。
他很快收起視線,觀察了下天色,就要坐起身:“什麼時辰了?”
“還早。”於寒舟撲過去,“王爺可以再躺一刻鐘。”
高緯不想躺了。
她這麼黏糊,他可應付不了。
“王爺~”於寒舟吊在他身上,撒嬌道:“再躺一下嘛,就一下下。”
她軟綿綿的身子纏住他,高緯明明可以一把將她扔出去,卻不知怎麼,抬手隻是輕輕掙了掙:“放開!”
“不放!”於寒舟抱得更緊了。
高緯沒辦法,隻得道:“就一刻鐘。”
於寒舟立刻笑彎了眼睛:“好的,絕不耽誤王爺的事。”
把他按下去,腦袋枕在他肩頭,把玩著他散落在身前的發絲:“王爺~”
她聲音柔媚,叫得人骨頭都酥了。高緯板著一張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又嬌氣地喊:“王爺,王爺最好了,王爺特彆好,王爺是天底下最好的王爺。”
“胡說。”高緯被她蜜糖般的聲音叫得難受,隻覺得渾身都被一層糖漿裹住,黏黏糊糊的,忍不住就訓斥她。
於寒舟輕哼了一聲,又說道:“我沒有胡說,王爺就是好。”不等他開口,她吃吃一笑,抬頭看向他,露出憧憬和崇拜的眼神,“王爺昨晚好厲害,我好喜歡。”
高緯一怔。
目光不由得往下,落在她精巧的鎖骨上,那裡白得刺眼,美得讓人發狂。
“我好喜歡王爺那麼對我。”於寒舟貼著他,目光裡的情意濃烈得都要溢出來,她滿是愛意的眼神看著他,深情告白:“我喜歡王爺,喜歡極了。”
高緯一瞬間如同墜入寒潭,血液和骨頭一下子冷了。
他眸中迸出淩厲駭人的冷芒,一把掐住她把玩他頭發的手腕,嘴唇抿得緊緊的,一下子就想將她扔出去。
然而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她是在討好他。
因為昨晚“他”對她的親熱,她十分愛“他”,這才情不自禁地擁著他告白。
心裡仿佛爬進了螞蟻,細細地啃著他的心。
那滋味兒絕不是高興。
“你喜歡我?”他鷹隼般的目光注視著她,緩緩開口:“喜歡我那麼對你?”
於寒舟仿佛被他嚇到了,臉上有些驚懼,顫聲答道:“我,我喜歡,但是,不管王爺怎樣對我,我都是喜歡的!”
她拚命表白:“我喜歡王爺!王爺是我心裡的神!王爺做什麼都是對的,我都喜歡!”
高緯的心情複雜起來。
他做了什麼,就成了她心裡的神?回想起來,他對她隻有冷臉,隻有疏離,隻有喝斥。
除非她是瘋子,是傻子,才會喜歡這樣的他。
他不禁想道,難道是影子,在夜間對待她的時候溫柔體貼,令她很是受用?
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可能了。
即便影子做的事是他吩咐的,可是在這一刻,心裡仍是湧起了說不清的滋味兒。
一想到她對他濃烈的喜歡,竟然有著彆人的作用,他便歡喜不起來。
他一把推開她,背對著她穿衣,大步離開了。
於寒舟看著他難掩怒意的背影,微微笑了。
高緯和鐘三郎,誰愛她,誰不愛她,她都無所謂。她要的,隻是好好地做寧王妃。
原劇情中,她因為吃醋,作來作去,把自己作死了。這才給女主騰了位置,讓女主做了寧王妃。
她倒想看看,她不作,不迫害女主,能不能坐穩這個位置?
如果她規規矩矩,不出格,不做害人的事,高緯如何休她?
皇室不會放任寧王任意休妻,永安伯府不能放任自家女兒被休,而寧王的名聲也不允許。
到時候,他是辜負女主,還是寧可不要臉也要陷害她繼而休了她?於寒舟十分好奇。
如果是前者,也就算了。如果是後者,於寒舟不會坐以待斃。到那時候,鐘三郎會代替他成為寧王。而她,坐著寧王妃的位子,結結實實。
作者有話要說: 高緯(臉色發沉地揪花瓣):她愛我?她不愛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