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任性。”他嚴厲地道。
於寒舟理都不理他。背過身去,端起解暑茶,緩緩喝起來。
高緯便是一陣頭疼。他覺得王妃太嬌氣了,近來簡直任性得沒辦法。她不許他去彆人房裡,可專寵不是他的作風,他最多不去睡彆的女人,這已經很慣著她了。如今不過是出去避個暑而已,怎麼也不帶人?
“你可不要後悔。”他見她不吭聲,便沉下臉道。
他都這麼生氣了,她該服軟了吧?
反正府裡其他女人是不敢看他怒容的,他但凡露出一點不悅,她們都要嚇得不行。現在他刻意放出冷氣,她總該怕了吧?
然而於寒舟仍舊不理他。緩緩喝完一碗解暑茶,便起身往內室去了。在榻上一歪,慵懶地癱了起來。
她本來就穿得少,這樣隨意一癱,便露出一點凝脂般的肌膚。
高緯一下子覺得口渴起來。他不禁想道,如果他真的賭氣帶了徐側妃她們去莊子,她卻在府裡看家,他該怎麼辦?
那些女人,他都不想睡的。
但是讓他服軟,他又拉不下臉。
過了幾日,陳側妃貪涼,用多了冰,腹痛不已。徐側妃娘家有小輩要出嫁,請她回去坐坐。
“該是她們沒福氣。”高緯便歎道,“本想帶著她們的,那便算了。”
於寒舟暗樂,覺得這男人實在狗得很。
“是啊,真沒福氣。”她喜滋滋地道,“那便咱們兩個去。”
高緯見她露出笑臉兒,也是鬆了口氣。坐在去莊子的馬車上,他還板著臉訓斥:“以後可不能這般不容人,你是寧王妃,不能丟了寧王府的體麵。”
“哼。”於寒舟不說答應,也不拒絕,抬起下巴,給了他一個漂亮的側臉。
寧王府在郊外的莊子,占地麵積極大,挖了許多湖,在湖麵上建了房屋和涼亭。熱了,便去涼亭裡坐一坐,無聊了,還可以在湖上劃劃船。
一連片的荷花漂浮在湖麵上,說不出的雅致可愛。
於寒舟很喜歡這裡,也不覺得熱了,跟高緯很是過了幾天輕快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有個麵生的男人來找高緯,不知道說了什麼,高緯的臉色就變了。
他本來在涼亭裡和於寒舟下棋。男人走後,高緯便不同她下了,說道:“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吧。”
於寒舟很識趣地站起來:“好,那我回去了。”
回到房間,睡了一覺。
醒後,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她問下人:“王爺呢?”
話剛落下,還不等下人回答,走廊上便出現了一道人影:“本王在這兒呢。”
男人走到身前,衣著打扮和之前並無不同,然而於寒舟卻本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她眼眸一動,低下頭去,牽起他的手:“王爺忙完啦?”
她輕輕在他手心裡劃了三道。
如果是高緯,隻怕會覺得她在勾他,不會多想。
但是鐘三郎就不一樣了,他對“三”這個數字很敏感,尤其他們做夫妻的時候,她總是嬌氣地喊他“三郎”,喊得他骨頭都要酥了。
這時,鐘三郎的心情就有些奇異。他不懂為什麼,彆的下人都分辨不出來,她卻能?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很愛他?
這個念頭讓他心頭火熱,不由得握緊了她的手:“嗯。”剛發出一個聲音,便覺得過於柔和了,高緯不是這麼溫柔的人,立刻沉了聲音,淡淡說道:“剛剛忙完。”
於寒舟卻笑了。
兩人牽著手,在莊子裡漫步,時而說些話。
因著下人離得遠,兩人低聲說著話,也不怕被聽去。
“我好想你。”於寒舟晃著他的手,嬌聲道。
鐘三郎其實也有點想她。
他是個不存在的人,隻是一個影子,從來沒有人知道他。但她不一樣,她知道他,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的身份,跟他有過極親密的接觸。
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看著他的眼神甜蜜又依戀,他怎麼能不動心呢?
“他最近不愛用我。”鐘三郎有些苦澀地道。
兩個多月了,高緯沒有讓鐘三郎替代他。
彆的事情上,高緯會吩咐他做,但是在夫妻之事上,高緯沒有再用他了,每每親身上陣。
而高緯不用他,他就沒有機會出現在於寒舟麵前,因此兩人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麵了。
“兩個月零十四天。”於寒舟仰起頭,目光滿含思念和憂傷。
鐘三郎心頭一顫,忍不住道:“你記得?”
於寒舟點點頭:“記得。”
鐘三郎沒有忍住,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緊緊擁著她。
他原來忐忑不已,生怕她將他忘了。王爺也年輕,身強體壯,又肯伺候她,還是她正兒八經的夫君,她重投他的懷抱,再正常也不過了。
他萬萬沒想到,也根本不敢想,她竟然還念著他,而且記得這麼清楚!
鐘三郎感動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高緯:彆動!不許動!放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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