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覺得,怎樣削減他的權力為好?”於寒舟試探著又問。
李泰完全不動腦子,直接說:“讓父皇去煩就好了,我哪有這個時間?”
他的橋梁設計還沒完成呢。
於寒舟簡直敗給他了。
而李泰居然還是個行動派,他立刻就去找皇上,說了此事。
給的理由居然像模像樣的:“攝政王權力過大,自視甚高。他的王妃甚至對太子妃不敬,我親眼看到她居然敢打太子妃的手!”
“如果她跟太子妃是閨中密友也就罷了,偏偏兩人關係尋常,她怎麼有這樣大的膽子?!”
李泰嘴上這麼說,心裡完全不這麼認為。他自己不在意彆人對他恭敬不恭敬,但他在意彆人對太子妃是否恭敬。
他不知道徐佳慧自恃跟於寒舟是同一個地方來的,又是朋友,所以那些禮節都忽視掉了。他看在眼裡,隻覺得徐佳慧狂妄,才對於寒舟不敬。而徐佳慧的狂妄,一定是攝政王帶給她的底氣。
皇上聽了他的話,果然把這件事放在心裡。他雖然身體不很好,才乾也不甚高,但畢竟當了許多年皇帝。
而且臣子們都很忠誠。
這些事情沒有影響到李泰和於寒舟,兩人仍舊閉門讀書。
轉眼又到了過年。
先生放假了,於寒舟和李泰也放假了,打算好好玩幾日。
李泰牽著於寒舟的手出了宮殿,親手為她理了理領口,然後往外走去:“好些日子沒出宮了,咱們去吃暖鍋。”
成親一年,李泰並沒有變得成熟起來,仍舊是那個愛吃愛玩的青年。
他記得去年這時候,他接於寒舟出去玩,還得顧忌著時間,按時把她送回家。今年就不一樣了,他想帶她玩到什麼時辰,就玩到什麼時辰。玩累了,就可以牽著她回宮,兩人走進暖融融的殿內,脫掉大氅,在軟榻上喝茶說話。
再晚一些,還可以相擁著就寢。
李泰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也是巧了,李涉和徐佳慧今天也出來了。自從上回兩人有些不快後,徐佳慧便努力哄李涉,想讓他像從前一樣對自己。
她也的確哄回來幾分。雖然李涉待她不如剛結婚時體貼和縱容,但也不那麼冷淡了,讓她心裡鬆了口氣。把這解釋為蜜月期過了,他又很忙,而且朝中事務那麼多,沒精力放在家庭很正常。
這幾日是過年,朝中大臣都放了假,李涉也回了府中,徐佳慧就拉他出來走一走。
徐佳慧沒看到於寒舟他們,李涉卻看到了。他的目光落在兩人挨得緊密的背影上,心頭湧起幾分不快,很想將他們分開。
他覺得李泰配不上於寒舟。那個草包,比他差遠了,從容貌到才能,都是如此。他怎麼配得上她?
她又怎麼看上他?
四人的方向不同,所以李涉很快就看不到他們的背影了,跟徐佳慧進了一家酒樓。
酒樓裡有徐佳慧精心準備的禮物,她巧笑倩兮地討好他,讓李涉的心情好了一點。但是他緊接著想到,於寒舟此時也在討好李泰吧?她會給李泰夾菜吃,給李泰擦汗?看李泰時,她的神情會是十分柔軟而親近吧?
她看他時,目光都是漠然而毫無感情的。他夜闖她閨房,她也不施舍給他一點點的情緒。
李涉味同嚼蠟地用了一頓飯。回到府中時,麵對嬌妻的暗示,他扯掉了外袍。
然而情濃時刻,他看著她癡心愛意的臉龐,忽然煩躁起來!
他掐住了她的脖子,聲音冰冷:“你還藏了什麼?”
一直過了上元節,於寒舟都沒有再見到徐佳慧。按理說,攝政王妃應當進宮給皇後請安。但是攝政王說,徐佳慧著涼了,不宜進宮。
於寒舟沒有疑心。直到又過了幾日,攝政王府出事了——
從沒有出現過的武器,將半個王府都炸掉了!
得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全都在討論這件事。究竟是攝政王的對手行刺,還是攝政王妃研製出新的東西了?
這樣危險的武器,如果對付敵人,倒是厲害。但是也讓普通人憂心,覺得這種武器使他們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半個攝政王府都能炸掉,何況是普通人家?
於寒舟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就明白了,徐佳慧究竟把什麼東西給研究出來了。
她又氣,又怒,又擔心,在心裡把徐佳慧罵了個狗血淋頭。
然而很快她就罵不出口了,因為一個狼狽的女人出現在她麵前,頂著一身宮女的打扮,見了她就哭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李泰&李涉:我們當中有一個是傻子,你們能分辨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