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建民到底是太年輕了,他這辦法看似可行,但實際上根本行不通,想通過排查的辦法來確認小偷是誰,需要的時間太多了,主要是車上的旅客太多,就算所有旅客都同情徐翠蓮,同意讓乘警檢查,但是鐵務段也不可能讓這輛車在下一站停靠太久,這會嚴重的打亂各個車次的出發、達到的時間,所以是根本行不通的。
路方斌無奈的搖搖頭道:“你這辦法行不通,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得儘快找到小偷。”說到這路方斌就要走。
誰想楚天羽突然道:“警察同誌車上這麼多人,你們這樣一個個的排查要排查到什麼時候去?在有小偷可能還有同夥,他們互相掩護,更是加大了你們排查的時間,就沒有什麼線索嗎?”
路方斌如何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個個的排查太浪費時間了,並且在列車上作案的小偷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團夥作案,他們互相掩護,想把錢找到難度更大,但實在是沒什麼線索啊,他剛才仔細詢問過徐翠蓮,據老人說打上車到發現錢丟了,老人根本就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除了跟他們一個車廂的人外跟老太太有接觸就在其他人了。
而路方斌當時就問詢了跟老太太同一車廂的兩個人,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一個是大學教授,一個是政府公務員,都是有正經工作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小偷,或者是小偷的同夥,這兩個人也說並沒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過來。
在有就是過道上的攝像頭壞了,要等到達終點站才能修理,並且根據老太太所說她睡覺的時候還摸了一下錢,那時候還在,但是淩晨兩點多老太太起夜的時候就發現錢不見了,這說明錢是在她睡著後被盜的,睡覺的時候門是在裡邊反鎖的,外邊的人想把門打開根本不可能。
而裡邊的兩個人也確認不可能是小偷,這事可就異常奇怪了。
甘建民其實也懷疑跟老太太一個房間的兩個人是小偷,但是路方斌放了一輩子的乘警,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眼睛毒辣的很,他都不用問詢這兩個人,就能看出他們不可能是小偷,在加上後來仔細問詢了他們,也看了他們的證件,並且檢查了他們的行李,這就更能確認他們不是小偷。
沒有了線索,路方斌也隻能用排查這種最笨的辦法了,他不能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的看著小偷帶著錢揚長而去。
路方斌無奈的搖搖頭,意思是沒有任何線索,然後帶著甘建民走了。
楚天羽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歎口氣,他畢竟隻是個當兵的,不是警察,這事還輪不到他來管,不過如果老人的錢真找不到的話,他會聯係自己建立的慈善基金給老人提供相應的治療費用。
楚天羽這會也不想睡了,坐在那看著窗外發呆,蔡梓嘉歎口氣後憤憤不平的道:“那小偷真該死,連人家的救命錢都偷,真是混蛋。”
楚天羽側過頭看了看蔡梓嘉苦笑一聲也沒說什麼,但就在這時候楚天羽聽到了哭嚎的聲音,楚天羽站起來打開門探頭看去,發現整節車廂的人差不多都打開門向哭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楚天羽猜到了發出這撕心裂肺哭聲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叫徐翠蓮老人發出的,這可是她孫子的救命錢,就這麼丟了她能不著急上火嗎?
楚天羽怕老人太著急在急出個好歹來,便過去打算跟老人說一下情況,如果錢真的找不回來,就讓給她一張應一曼的名片,讓老人到了靜海後聯係應一曼,應一曼會代表慈善基金出麵幫助老人的。
楚天羽走了過去,門開著,裡邊的小包廂亮著燈,一個皮膚黝黑,臉上滿是刀刻一般周圍的老人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她就是徐翠蓮,跟她一個房間的兩個人正勸著老太太,左邊是一個帶著眼鏡一身書卷氣的中年男子,旁邊則是一個三十多歲相貌普通的女子。
旁邊的鋪位上躺著個一個十分瘦弱的小男孩,此時小男孩伸出手不停的給老人擦著眼淚,嘴裡還道:“奶奶彆哭了,我不治病了,我們回家吧,我真的不治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