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宰那邊讓人擔心緊張的“捕鼠行動”終於完美結束了。
“哼,這不是當然的嗎?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首領宰狀似淡定其實心裡鼻子都快翹天上了,“在我們這邊這麼多優勢的情況下還能輸的話,那老鼠們乾脆改名叫神明算了,不,不如說就算是神明我也絕對不會輸!”
安吾摸頭誇獎:“沒錯,我就知道你能做到,果然太宰很厲害啊,我也要更加努力加油了。”
首領宰沒繃住表情,嘿嘿嘿笑了出來,身上簡直要飛出小花花了。
“和你那個世界不一樣,我這邊除了幾個特殊的人物,其他事情發展我都控製在原本的發展的軌跡上。”
他晃著腳開心道。
“對於我們來說,【預知】就是最大的優勢,要是改變了原本的軌跡,那麼這一點非但也許不會成為優勢,還反過來可能會成為失敗的盲點。”
安吾喝了口酒:“唉,其實我已經在努力維持原本的軌跡了,但我那個世界實在太亂七八糟不可控了,乾脆就放棄了那個執念,看著來吧,反正我本來也不會全部依賴以前的情報。”
首領宰嘴角抽搐:“我可一點都看不出你有維持原來軌道的意思,不過那樣也很好,不如說真好,之後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拍著胸口自信道:“畢竟我們這次一起抓老鼠也更有經驗了啊!”
“是啊,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安吾看著他又恢複了真正的活力,勾起嘴角舉起酒杯道:“乾杯——”
“今天要為了什麼乾杯呢?”首領宰舉起酒杯,突發奇想道:“要是也有個世界織田作拿到【書】就好了,要是織田作也來這裡,我們三個一起乾杯多好啊~”
“彆說鬼故事了,我可不希望那樣,雖然確實很有意思,但基本不可能的,我們兩個是異能的特殊情況才會觸發【書】的特殊效果。”安吾說,“那就為了你終於解放而乾杯吧。”
首領宰笑了起來,那笑容宛如一個最天真的孩子一樣,之前無論怎樣都隱隱約約存在的壓力和擔憂徹底消失了。
“嗯!為了我終於解放而乾杯!”他開心地和安吾碰杯。
一口氣喝完酒,安吾單手撐著下巴問:“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辭職呢?”
“等後續的事情穩定了吧。”首領宰在椅子上開心地轉了一個圈,然後湊到安吾麵前豎起手指笑道:“我準備把森先生從孤兒院重新抓回來做首領,現在的森先生應該沒有那麼屑了,可以稍微放心一點了。”
“森先生嗎?”安吾有點意外,“我以為你會把首領位置傳給中也。”
“哈?”首領宰震驚,然後瘋狂擺手:“不行不行!那個家夥絕對不行!他不適合當首領,尤其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他做不來的。”
安吾笑得意味深長:“哦?也好,那個位置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森先生的話確實最適合。”
“你那邊的情況呢?”首領宰轉移話題。
安吾:“……”
他一下就喪氣了,趴在桌子上充滿巨大怨念地碎碎念:“啊~真好啊,你已經拯救完世界準備退休了,終於可以休息了,可以隨便自由到處玩耍了,而我甚至都還沒開始,甚至遙遙無期,真是絕望啊……”
首領宰黑線,然後憐愛地伸手摸摸狗頭:“沒事啦,你也快了,就兩年的時間,一下就到了。等解決完那個時間節點的危險,你也可以退休不乾了,到時候隨便每天睡到中午起床也行,悠閒地一邊旅行一邊寫書什麼的,想想是不是就有動力了?”
安吾將腦袋從胳臂裡抬起來歎氣:“唉,稍微吧……”
“不過其實也還好。”安吾戳了戳透明的玻璃酒杯,想起那三個孩子,勾起嘴角笑道:“那些孩子可比你好解決多了,我真的有些意外,意外的輕鬆和開心,之後應該也不需要太擔心,估計穩了。”
首領宰死魚眼:“你這話說得好像fg啊。”
安吾並不在意:“我不是經常這樣嗎?但有哪次真的出事過嗎?”
首領宰指著他大叫:“啊!這個也是標準的fg!”
安吾:“……”
“噗……”首領宰沒忍住笑了,“嘛,不過我也相信你不會真的大意出事。”
對於他們兩個而言,無論平時表現得多麼隨意和自信,但對於這件事的嚴肅和重視都是絕對的,不存在疏忽大意。
不如說隻會擔心過於在意導致心態上出現什麼問題。
“真好啊,我也想辭職不乾了,真好啊,真羨慕你啊,嗬嗬……”安吾嗬嗬冷笑地捏住他的臉皮扯,然後伸出雙手做出一副嫉妒到黑化的樣子抓住他的脖子。
首領宰大驚失色:“等等!安吾?快住手!你也不必羨慕到想要殺了我吧?”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的嘴角卻控製不住地上揚,臉上出現得意炫耀的表情。
安吾:“……”
雖然他經常會對【太宰治】這種生物產生手癢拳頭硬了想揍的衝動,但這次真的是有史以來最強烈的一次。
所以,他把首領宰的腦袋按桌子上去了。
首領宰笑得更猖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吾將紅圍巾纏在他脖子上收緊,無視青年的掙紮和求饒,臉色惆悵陷入沉思。
以後就要叫這家夥【前·首領宰】了。
而他,現在的目標還隻是變成【前·臥底】。
不過,應該也快了,意料之外地這麼早解決了三個問題兒童的事情,那麼這邊的事情也可以開始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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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過年的時候,安吾才突然意識到竟然又過去一年了,突然反應過來他都25歲了——生日的時候正好是首領宰那邊最危險的時候,根本沒心情過生日。
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安吾感覺自己無形中受到了巨大傷害和打擊,雙手撐在牆上一副要吐血的樣子。
“歌川君?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夜蛾正道擔心問道,在他心裡,歌川就是個頭腦一流但懶得動並且身體無比弱雞的存在。
“沒……隻是意識到我的年齡又增加了一歲,但卻依舊沒能退休,所以不禁產生了絕望……”安吾滿臉怨念和頹廢。
“你才多大啊,這麼年輕就想著退休的事情也太早了。”夜蛾正道被逗笑了。
安吾推眼鏡嚴肅道:“我的計劃是三十歲之前退休。”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歌川君,你知道嗎?現在國家標準的退休年齡是70歲哦。”
安吾:“……”
夜蛾正道說完自己也被傷到沉默了:“……”
兩個成年人一起陷入了死寂一樣的沉默。
和他們完全相反的是那邊打打鬨鬨的少年少女們。
今年的新年他們決定一起過,五條悟邀請大家去他的一個彆墅玩。
是的,其·中·一·個。
所以現在一二三年級熟悉的幾個學生,加上輔助監督歌川一馬和已經正式任職校長的夜蛾正道,圍觀了一下五條悟說他最喜歡的這個彆墅後,正聚在一起吃飯看新年節目,等下的行程是去神社進行新年參拜,然後和無數人聚集在一起倒數跨年並看煙花。
歌川被邀請根本沒有什麼拒絕理由,他去年不在學校用的是“好不容易放假我要去旅遊玩一下”理由,但這個理由卻無法拒絕現在大家難得一起過年的情況,不然就太奇怪了。
於是安吾就鴿掉了太宰和織田作。
為此,他甚至現在都不敢在聊天室說話,不然一冒頭肯定又要被罵和抱怨,心虛當然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你們怎麼了?突然一副要哭的樣子?”學生們玩累了,然後注意到了兩個大人的異樣。
“沒什麼,隻是成年人的煩惱而已,對你們來說還是太早了。”安吾有氣無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