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每一個絕地而言,打造一把自己的光劍是一種神聖的儀式,同時這也是絕地訓練的一部分。 當今之世,伊冷行星的冰穴經常作為絕地學徒首次製作光劍的儀式場所,因為宇宙中存在凱伯水晶的星球寥寥無幾,類似的行星還有丹圖因,在丹圖因的山洞裡可以找到製造光劍所需要的品質相當高的凱伯水晶。 而隻有這種特殊的高品質水晶,才能成為絕地的原力在光劍中流動的載體。 按傳統程序製造一把光劍通常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包括將各個配件組裝到一起,確認彼此連接完美,而後通過絕地特殊的冥想方法將自己的原力注入水晶。 所以說,一個真正的絕地武士,隻會親手製作獨屬於他的光劍,甚至隻要不損毀,會使用一輩子。 要像自己的左右手一樣熟悉它,掌握它,愛護它。 流落到黑市中的光劍不是沒有,但由於使用光劍的技巧實在太高了,稍有不慎就會傷了自己,甚至殺了自己,所以一般隻有人收藏,而不會有普通人來使用。 光劍,是獨屬於原力武士的武器,也隻有經過長年訓練的原力武士才能運用。 這種號稱無物不催的武器,在絕地武士使用的幾千年來幾乎沒有什麼改變。凱伯水晶是創造光劍的理想原料,能將光劍電池的能源集中並釋放為狹長如刃的光束。 這是一種冷凝能量束技術,關鍵性裝置被僅有的幾個文明所壟斷。 絕地武士團、西斯,都掌握這種技術。 一旦釋放能源,能源會從充滿連續正能源、位於把手中央的鏡頭射出。然後能源束折回到一個充滿負能源的高能流通孔裡,一隻超導體會把流回的能源轉換回電池。 這樣一來,光劍隻有在劍刃切穿物體的時候才會消耗,且劍刃沒有接觸物體時不會釋放熱量。 很多人認為光劍是激光武器,其實大錯特錯,光劍是由等離子體構成,通過磁場約束而成。 對一個絕地來說,一把光劍不隻是一種武器,更是對原力的專注和通達之道。 光劍在戰鬥中扮演的角色多種多樣,在進攻過程當中,一把被激活的光劍可以斬開幾乎任何東西,從士兵的鎧甲到防爆門,隻有一些特殊的材料或者能量武器可以抵禦光劍的攻擊,例如另一把光劍。而用作防禦時,使用者可以使用劍刃來反射來襲的爆能束,訓練純熟的人甚至可以將爆能束反射到敵人身上。 這樣的武器,隻要熟練地掌握了,便是無堅不摧的神器。 但隻要稍有不慎,一劍下去,便會要了自己的命。 武道場內,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已經站了好長一段時間。 “師父,我真的不得不去嗎?” 乙小川將手掌放在他的頭頂,感受著那光與暗的命運,說道:“我看到了你的命運,如果你繼續跟隨著我,即將徹底的平庸下去。我等你成為真正的絕地大師,這樣你才能跟得上我的步伐,我在塔圖因、在地球等你……記住那句話,恪守住自己的底線,身為一個武者,你需要有俠的精神……” “師父,我明白了!” 感受著師父撫摸在自己頭頂上溫度,安納金似乎想起了什麼:“師父,我會努力學習機械學的,絕地武士團有冷凝能量束技術,那是製作光劍的核心技術,還有超光速推進器的技術,等我學成歸來,我一定能成為師父的得力助手。還有,我會為師父製作一把最強的光劍……” “我很期待!” …… 奎剛向漆黑的窗外望去,沙暴逐漸退去,風也漸漸減弱了。 或許明天就能離開這個星球了。 一場突如其來的黑風暴,已經讓他們滯留了三天時間。 外麵一片寂靜。 這樣靜謐的夜晚溫和舒適,令人愉快。 絕地武士回想起了他自己的生活。 他知道人們在武士會中對他的評論。 他為人固執,甚至在做抉擇時也不計後果。 他精力充沛,卻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耗儘了力氣。 但是,製定規則並不僅僅是控製人們的行為,而是為了提供理解並運用原力的途徑。 當他的良心與規則發生抵觸時,他聽憑良知的指引是否錯了呢? 這個絕地大師把手臂抱在寬闊的胸前。 原力是一個複雜的難以理解的概念。 它根植於所有事物的平衡之中,它的每一次波動都有可能打破這種平衡。 一個絕地武士就是要保持這種平衡,達到人與力的和諧。 但是原力不隻存在於一個平麵上,在多個層麵上達成與原力的契合需要一生的時間,有時甚至一生都不夠。 他知道這是他的弱點。 他應該更加關注終極的原力,原力的光明麵,而他卻始終執著於現世的原力,一種生命原力。 他發現自己關注那些生活於此時此地的生靈。 他不關心過去和將來,不關心那些曾經或即將在宇宙中占據某種時間和空間的生物價了。 正是這個限製他的現世的原力,賦予了他生命、思想和精神。 他與那個已經成為彆人弟子的孩子產生了共鳴,在他身上發現了一種無法忽視的潛力,而其他絕地武士則會對此不屑一顧。 他的弟子奧比旺以一種平淡的眼光看待這個男孩,一個沒有用的累贅、不成器的家夥,沒有必要為他們分心。 纖原體的多寡確實象征著一個絕地武士的成就,但原力的光明麵更加的重要,中庸並不是一件好事。 而安納金光明與黑暗各占一半的體質,在任何一個絕地武士看來,都是否定的。 奧比旺的思想建立在更宏偉的遠景之上,建立在終極的原力之上。他缺乏奎剛那種敏銳的直覺和對生命的熱愛。 他和奎剛所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事物。 奎剛歎了口氣,這不是批評,隻是一種觀察。 誰又能說他們中哪一個對原力的解釋更圓滿一些呢? 光明麵、黑暗麵的原力,生命原力,還是統一原力…… 但是,有時候他們會處在對立之中,而且更多的時候武士會更支持奧比旺的立場。 奎剛知道這種情況將會再次發生,而且繼續下去。 但是這並不會阻止他去做他認為必須做的事情。他要了解天行者阿納金,他要在原力的兩種狀態中——現世的和終極的——找到自己的位置,他要知道這個男孩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還有,他的師父,一個能窺視命運的人,一個不被原力眷顧的人,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可惜,我們要離開了……” 奎剛金撫摸著手中的光劍,想著不久前,一個沒有經過任何絕地武士訓練的人靈巧揮舞光劍的場景,久久難眠。 …… 一個亮晶晶的金屬物體在黑風暴退去後不就,迎著恒星的餘輝從沙海起飛,朝莫斯埃斯帕飛來,這是一個小飛船,船頭寬闊扁平,像刀口般鋒利,雙翼向後,垂直尾翼穩定器由下而上向內卷曲。 飛行時緊貼著地麵,機身隨高山低穀或上或下。 在黑夜中,它運動的身影看來就像捕食的動物或獵手。 沙海外,飛行器發出的光越來越淡,它靈巧地降落在綿延的山頂上的寬闊台地上。 它的到來把野班薩嚇得四處逃竄。 班薩抬起長著大犄角的毛茸茸的腦袋,發出號角般的驚叫聲。 飛行器停下來,引擎關閉,靜靜地停在那裡等待著。 不久,船尾的艙口滑開了,一個金屬梯子降落下來,一個身穿沙漠裝束的人形智慧生物走了出來。 一件帶兜帽的長袍,腰間束著帶子。 他閃閃發光的武器掛在伸手可及的地方,隨著放下兜帽,露出短小的犄角,像一頂醜陋的王冠,戴在了他那紅黑相間的怪臉上。 他沒有注意那些班薩,而是走到台地的邊上,拿出一副電子望遠鏡,觀察周圍的情況。 這裡到處是沙漠和岩石,但那邊有一座城市,那邊又有一個,那邊還有第三個。 他把電子望遠鏡從眼前移開,在愈加濃重的夜色中,城市的萬家燈火顯得越發明亮,如果還有其他城市,那它們可能遠在沙海的另一側。 那裡他已經去過了,或者那些城市在遙遠的地平線之外,那裡他以後可能要去。 但他相信絕地武士就在這裡。 他麵無表情,但黃眼睛裡閃爍著凶厲的光芒。 “很快,一切就會到來,而一切又將結束。” 他抬起胳膊,看了一眼綁在他前臂上的控製盤,找出自己需要的裝置,用力按下計算按鈕,來確認他要尋找的敵人的方位。 過了僅一分鐘,他轉向他的飛船。 天體探測機器人正從升降口飄出來,一個接著一個。當所有的都到齊後,它們又急速地飛向他所指示的城市。 這個外星智慧生命望著它們遠去,直到飛離了他的視線,消失在黑暗中,他淡淡地笑了笑。 很快。 他回到了他的飛船,開始監控探測機器人的反應。 …… 第二天,天空中萬裡無雲,塔圖因星球的一對雙子恒星射出耀眼的光芒,從晴空中照射下來。可怕的沙暴已經轉移到彆的地方去了,它把這裡的萬物吹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從塵沙中凸現出來的山脈和岩石。 該到離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