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回家聽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也覺得有點唏噓感慨,誰能想到,他嶽母都過世那麼多年了,還有人找上門來想要照顧舊人一家。
“你說來的人姓秦?”蘇九琢磨道,“我記得,去年那個什麼財富榜,北華省就有一個姓秦的上榜了,還是全國前十,不會就是他家吧?”
蘇茂言遲疑道:“應該不會吧。”
蘇九卻道:“說不定就是,他們家這麼念舊,肯定家風不壞,有錢也是應該的,這年頭,有錢人都會做人,他們家這麼誠心的找過來,應該也不是開玩笑。”
王子華被嚇到了:“全國前十?那麼有錢?”
那麼有錢還開十多萬的大眾,真的是太低調了!
蘇茂言聞言把手機遞給了他媽:“那不是普通的大眾,應該是賣兩百多萬的這一款。”
王子華震驚了。
她隻知道有十多萬的車往幾百萬的外形靠攏的,沒想到竟然有幾百多萬的車專門假裝十多萬的!
秦嶼回到華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車子駛入了幽靜的彆墅區,秦老爺子都回來歇了一覺了,但是心裡頭還生秦嶼的氣。
“那小子說什麼讓醫生來扶,他不專業,免得又把我弄傷了,哪裡有這樣當人孫子的,這扶人還要先去考個證書不成?”
“而且還不願意陪我一起回來,我的腳都扭傷了,他還不陪我!”
他在家裡控訴秦嶼,秦嶼他媽也隻能好脾氣的聽著。
秦嶼一回來,就遭到了他爺爺的攻擊。
他也習慣了,老小老小,越老越小,他麵色不變的把香包遞給了秦老爺子:“你聞聞這個味道,喜歡嗎?”
秦老爺子剛剛還在罵秦嶼,結果一收到這玩意就笑開了,他今天不過是盯著彆人大夫看了幾眼,秦嶼就給記住了,還專門把香包給他買回來,果然是秦家最孝順的孫子。
但他還是忍住了嘴角的笑意,板著臉道:“這次就原諒你了。”
秦嶼坐下來,又平靜的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老爺子。
老爺子聽了也忍不住歎了口氣:“劉家如果不出事,和我們家,還有你祖母家也是一樣的。”
他說完後又盯著秦嶼道:“那你去打探過沒有,他們家有外孫女嗎?”
他還記得自己老婆的囑咐呢。
“爸!”秦嶼他媽忍不住了,“婆婆她雖然想撮合璵兒和她朋友的外孫女,可是也得看兩個孩子合不合得來啊!”
老爺子道:“隻要是個好孩子,那就一定能合得來!”
秦嶼道:“外孫女沒見著,外孫見到一個,就是送你香包的那位小蘇大夫。”
老爺子道:“哎,可能是你祖母在保佑著呢,讓你一去就把人給找到了。”
“不過你也彆想糊弄我,你今年都要三十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不管,你要是不聽你祖母的,那你就聽我的,安排的相親都得去,都是好人家的女兒,學曆家世個人素質,哪點配不上你,不管你怎麼挑,必須給我挑一個回來!”
秦嶼他媽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秦嶼鬆了鬆領帶,可怕的催婚一族果然是單身青年的噩夢。
他道:“公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晚上還有個視頻會,我先上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這種態度果然又把秦老爺子氣得個仰倒。
他道:“等我腳好了,我就親自去藥王鎮,璵兒最聽他祖母的,要是劉梓的外孫女真是個好孩子的話,也可以撮合撮合,至少璵兒心裡不會那麼抵觸。”
秦嶼他媽也歎氣道:“隻能試一試了。”
反正總比他們安排的相親好。
秦嶼開完會已經十一點多了,他洗了澡換上睡衣,瞥見了書桌上的香包,又忍不住把香包拿在鼻尖嗅了嗅。
這味道溫和中帶了一點纏綿,仔細一嗅,又仿佛有天空海闊的淡然,也不知道蘇茂言是怎麼調的,比他過去佩戴過的香包的味道都要獨特。
他把藍色緞子做的香包放在床邊,關了燈,隻剩下一室的月光,本來以為會像過去一樣輾轉反側,沒想到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同一時間的藥王鎮,蘇茂言按了按自己的脖子,他還在看書,今天隻有1個月經不調的病人過來,算是浪費了一整天。
他的任務還差3個月經不調和3個不孕不育,而任務完成時間隻剩下幾天了。
而且之前的任務,除了周雪之外,都隻算完成了一半。
認命的蘇茂言已經網購了小天使,明天就能到,他已經做好了體驗另一種性彆的準備。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掙紮一下。
不如明天再給鄭霜打個電話?但是鄭霜能介紹過來的,肯定是月經不調的少女,至於不孕不育的,難找啊。
第二天,鄭霜接了蘇茂言的電話,果然非常有義氣的帶了三個朋友來。
其實這些朋友都是聽說蘇茂言帥才來的,不過一點也不妨礙蘇茂言幫她們問診。
可能是因為年紀輕,學業重,再加上不忌飲食、經常熬夜的原因,這三個人都有痛經的症狀。
蘇茂言一個一個的看過了,又仔細問了症狀,開了藥。
於是和之前的琪琪少女一樣,鄭霜的這三位同學也迷迷糊糊的把藥給帶回家了。
鄭霜還道:“琪琪她媽本來不許她亂吃藥的,不過後來聽說了表哥的事情,就讓琪琪吃了,這也有兩三天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蘇茂言道:“對症了的話,這次應該不會痛了。”
第二天,錢華夫婦又介紹了一個不孕不育的病人過來,其實他們也介紹了其他人,不過蘇茂言到現在隻能算是初出茅廬的中醫師,沒有治愈病例,雖然急救過兩個人,但是到底不是同一類病,所以很多人還很遲疑。
這次來找蘇茂言的是一個男人,因為不孕不育的原因是出在他身上。
男人叫雷衝,是個個子很高,同時很胖的男人,大熱天的,他帶著口罩和帽子走進了蘇氏藥鋪,還要求去裡間問診。
蘇茂言有些無語,但還是體貼了不孕男性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