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琉音這麼說,江禹眼裡泛起星星點點的淚光,換作平時,他一定不會極力忍住,可今天在這裡,沒有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
他就要走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十分抗拒,可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父親說,有人拿公司的事威脅,讓他出國,還問他平時是不是惹了什麼人。
若是他們三個一起出國,他還能猜測是淩澤想弄他們,可現在隻有他一個。
他想了許多可能性,最後則停留在了那次陪喬夏姐一起救他們的男人身上。
聽說他是喬夏姐學校的老師,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最令他不甘的事是,即使知道是那個人逼他離開,他也沒有能力去反抗。
既然沒有能力反抗,他更不可能去將自己的心思坦白,告訴喬夏姐自己的心意。
他隻想給自己一次成長的機會。
這次出國,他如果能夠再回來,到那時,喬夏姐還是一個人,他就放手去追。
他隻喜歡過這麼一個女孩兒,他不想錯過。
以後的以後的事情,他不想去想,就讓他今晚再放縱一回。
他緩緩闔上眼,將酒瓶口湊近唇邊,一仰頭,咕嚕咕嚕的酒往喉嚨裡倒,眼角有一滴淚劃過,也隻有一直關注著他的王瑋發現了。
他歎了口氣,隨即拍了拍李培,“喝吧,以後咱們三人小隊就該分開了,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繼續。”
李培是個粗線條,聽他這麼說,同樣俊秀的臉龐上並沒有愁眉苦臉,他扯著嗓子嚎了一聲:“禹子你放心,我李培不會忘了你的,乾杯!”
“叮當――”是酒瓶碰撞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