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醫為他包紮後告訴他,以後那裡再也不能用了,慕容絕就一直處於沉默狀態。
像是受了天大的打擊,耷拉著個腦袋,程一押著他乾嘛,他就跟個木偶似的照做。
哪怕是跪在不久前讓他受了傷的地方,他也沒有丁點兒反應。
當和他有過不可描述關係的兩個女人踏進禦書房,看到的就是在她們眼裡豐神俊朗極具魅力的男人失魂落魄狼狽跪在地上的畫麵。
“母後,兒臣不是說過,沒有兒臣的命令,不準你出壽康宮嗎?”
“怎麼,你們的耳朵都聾了麼?”
前半句她是說給安慶太後聽的,後半句則是說給扶著安慶太後的大宮女聽的。
在顧琉音冷漠平靜的目光下,安慶太後隻感到心頭沒來由的一寒。
她餘光掃了掃地上垂著腦袋的慕容絕,蓄足了氣勢,卻是淡淡笑開:“熙兒,哀家是你的母後,哀家隻是想你了,來看看你,這也不可以嗎?”
見到前後反差這麼大的安慶太後,顧琉音心底豎了大拇指。
不愧是上一屆宮鬥冠軍,厲害啊!
聞言,顧琉音微微笑了笑。
在安慶太後以為她會心軟的時候,顧琉音笑容消失。
“母後,看來你不怎麼了解兒臣,不知道兒臣向來――說一不二。”
話音剛落,顧琉音聲音陡然冷冽,“還不將太後送回壽康宮,倘若以後誰再罔顧朕的命令,朕砍了他的腦袋!”
“熙兒,哀家是你的母後,這些天你莫不是忽略了外界的傳言?!你若是再這麼對哀家,你這皇位也保不住了,你知道嗎?!”
安慶太後拒絕回宮,臉上是滿滿的憤怒與失望,此時此刻,她恨不得親自將顧琉音拉下皇位,讓跪在地上的慕容絕當上皇帝。
不孝女,真的浪費她培養她這麼多年。
居然還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