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贏了，那麼距離推翻大周的統治就更近一步。
他靜謐如初地站在那裡，玉樹蘭花，然而淡淡的月光灑在他身上時，又令他看起來孤瘦而蕭然。
顧琉音坐在城牆邊上，雙腿懸空，晃啊晃的，雙手撐在兩邊，歪頭看了眼洛卿辭。
“假如真的報了仇以後，你想做什麼？”
洛卿辭早已屏退了近處的守衛，他看向她，彎唇淺笑，眸轉脈脈柔情，不見半分疏離之意。
他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了另一句話：“如果真的複了仇，你還會在嗎？”
顧琉音下意識就想說“在”，可想到666不久前同她講的話，垂眸沉默了片刻。
666說過，時機一到，她就該撤了。
顧琉音抬眼再次看他時，已然麵帶微笑，“當然會在啊，我可是隻‘鬼’。”
果然，自己說起謊話來都不眨眼的。
聞言，洛卿辭心中的空落感頓時消散了不少。
他注視著她的眸。
平靜而沒有波瀾。
此刻，她明明就在他麵前，隻要他伸手就能夠觸摸到她，可他一時間竟猶豫了。
他猶豫的不是其它，恰是如她所說，她是‘鬼’。
歲月並不會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可他不是那個例外。
一直以來，他都在患得患失，渴望她能伴他一生，可他卻忘了自己是否是那個能夠陪她走下去的人。
原本，報了仇他是想和她一起看看各地方的風景，品嘗各個地方的美食。
她去哪裡，他便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