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琉音拒絕了邵建華讓人送她,離開天和花苑後,此刻一個人獨自走在繁華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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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度咖啡廳。
明亮的路燈燈光從玻璃折射而入,與咖啡廳內的暗黃燈光交織在一起,暈染出幾分安靜。
此刻咖啡廳裡的人並不多,音樂悠揚婉轉。
簡澄微趕到時,隻瞥見景顏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獨自坐在咖啡廳玻璃一角,燈光昏黃發暗,沒有咖啡和點心,隻有一杯水。
景顏長的很好看,看起來精致還略帶一絲古典美,五官柔和,每一處都長得十分秀致。
他的眉有些淡,從眉心處暈開,像墨畫一樣清雅,他不怎麼笑,眼尾卻有些上挑,從簡澄微的角度看去,可見他長長的睫毛隨著輕緩的呼吸細微地顫抖著。
他的唇很薄,顏色卻很深,像是抹了胭脂一般色澤豔麗,隻是他的表情太過淺淡疏離,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他的肌膚不是平時可見的奶白,更類似於暖玉的白,不過分不張揚,卻溫潤細膩,瑩瑩的剔透感讓人心馳神往卻又不敢褻瀆。
簡澄微在心底嗤笑一聲,歪頭看著一邊玻璃裡的自己。
咖啡廳內暖黃的燈光似乎將他的容貌柔和的沒了棱角。
一頭柔軟蓬鬆的淺栗發絲,眸似琥珀淺糜,唇色較常人深,淺淺一笑,便似春水層層蕩漾開來。
美惑近妖。
兩人無論從相貌還是氣質,都相隔了十萬八千裡。
然而狗血的是,那裡坐著的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
隻不過,景顏跟著父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