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值班的保安被吵醒,哆哆嗦嗦地開了大門,一群警察蜂擁而入,林隊親自帶著江平策去了頂樓,其他人則去三樓挪屍體。
頂樓天台。
40層的高樓,站在這裡可以看清周圍的夜景,暴雨中的城市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氣,江平策打著傘緊跟在林隊身後,旁邊還跟著個負責現場拍攝的同事。
林隊用手電筒四處檢查一番,道:“暴雨衝掉立刻痕跡,頂樓天台上看不見任何腳印。”他走到護欄處往下看了看:“如果是從這裡墜落,正好會掉到廣告牌上。”
男人頓了頓,道:“四處找找看吧。”
江平策走上前去,打開手電筒一寸不漏地尋找線索。
突然,他看見護欄處有條銀色項鏈,那項鏈很細,中間掛著個鑽石吊墜,漆黑的雨夜裡,手電筒光芒掃過項鏈時,鑽石吊墜閃爍出一絲耀眼的光芒。
江平策立刻說道:“師父,這裡有條項鏈。”
林隊急忙走過來用鑷子將證物夾起,語帶疑惑:“女人的項鏈?”
旁邊負責拍攝的同事迅速拍下了幾張照片,林隊將項鏈放進證物袋裡,三人在頂樓轉了一圈,沒有其他的發現,便一起下了樓。
林隊朝保安道:“給我調出星海大廈淩晨12點左右的監控。”
保安知道外麵死了人,嚇得臉都白了,立刻將監控調出來,然而,淩晨12點左右,監控中的星海大廈一樓空空如也,什麼人都沒有,所有電梯也沒有運行過。
林隊疑惑地皺了皺眉:“把監控拷給我。”
看來得回去仔細看。
這時候,正好有輛車開到星海大廈門口停下,車上有十字形標誌,從車內下來的是穿著白大衣的一位年輕法醫,走在他身後的人臉色蒼白……居然是辛言。
越星文看了辛言一眼,後者神色冷淡,裝作不認識他,跟著師父一起將擔架從車上抬下來,安放在大廈門口可以躲雨的乾燥平台上。
屍體也被幾個警察合力挪了下來,法醫迅速檢查,說道:“初步判斷死因是顱骨碎裂導致的腦出血,死亡時間在半小時以內,身上沒有發現其他傷痕,進一步的結果還得帶回去解剖才能知道。”
林隊點了點頭:“把屍體帶回去再說。”
他轉身問挪動屍體的幾人:“三樓的廣告平台有沒有發現?”
幾位同事道:“什麼都沒有,連血跡都被暴雨給衝沒了。”
暴雨確實可以掩蓋很多的罪證,林隊摸了摸下巴上的絡腮胡:“死者的手機呢?”
同事們道:“沒找見。”
還有一位同事積極地說:“附近的垃圾桶也找過了,沒發現他的手機。”
林隊沉默片刻,道:“先收隊吧,明天再調查死者的社會關係。”他看向越星文:“麻煩你回警隊做個筆錄。”
越星文跟著他們一起回了刑警大隊。
做筆錄的時候,也是江平策和林隊一起在審訊室。有平策在對麵,越星文心裡一點都不緊張,他詳細說了自己報警的過程,說完後,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對了,今天下午六點左右,我準備下班的時候,在樓梯間聽見周律師跟人打電話,語氣有些不耐煩。”
越星文清了清嗓子,模仿當時周子揚的聲音:“夠了,我不想再跟你廢話!你如果不服法院的判決可以儘管去上訴,但我保證,上訴的結果也是一樣!你想浪費時間的話隨便你。”他記憶力驚人,將周子揚當時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了出來。
林隊挑了挑眉:“知道周子揚最近經手過什麼案子嗎?”
越星文搖頭:“我隻是剛來律所實習的學生,不太清楚周律師的情況。”
林隊又問了他很多細節,越星文非常冷靜地依次回答。
做完筆錄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江平策親自送越星文出門。
送到門口,江平策才終於找到機會跟星文單獨說話,他壓低聲音,目光格外的溫柔:“你衣服都濕透了,回去趕緊衝個熱水澡,喝一杯熱水再睡,彆感冒。”
越星文笑道:“好的,江警官。”
江平策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一下,才說:“我隻是個實習警察。”
越星文打量著他,讚道:“這身衣服,跟你的氣質還挺搭的。”
江平策看著他**的樣子,皺了皺眉,說:“快回去,早點休息。警隊這邊有我在,有什麼進展我會發消息給你。”
越星文點了點頭,問:“你今晚不打算睡了嗎?”
江平策道:“林隊他們應該會加班,我聽一下線索。”
越星文也不好留在這裡打擾他,便轉身走到路邊,江平策親自給他攔了一輛出租車,目送他上車,這才回到辦公室。
柯少彬和秦淼今晚也沒走,留在警隊裡值班,三人碰頭交流了一下,柯少彬小聲道:“現場出現項鏈,凶手難道是女性嗎?”
江平策嚴肅地道:“還不能確定,目前線索太少,明天得徹查周律師的社會關係,還有,星文說的那位跟他打電話的人,也非常重要。”
隻是,死者的手機不見了,跟他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呢?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