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進了柴房,將睡得香乎的小胖提溜了出來。彭小胖畢竟隻是個孩子,田韶隻是綁了他的腳跟手,並沒像史鐵生那樣不僅五花大綁還將嘴堵了。
彭大頭看到兒子被綁著頓時怒了。
李桂花也不去管門了,抓著田韶問道:“大丫,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綁彭小胖?”
“他跑我家菜園子裡拔菜,我就就將他綁了起來。”也是剛才李桂花關心著大舅送的東西去了,讓她沒有開口說這事的機會。
李桂花風似的跑去菜園子。夏日陽光毒辣,不到兩個小時拔出來的菜都被曬蔫了。對於節儉到近乎摳門的李桂花來說,這等於是要她的命啊!
聽到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田韶差點捂耳朵。雖知道李桂花會生氣,卻沒想到竟這般憤怒。
田大林提著被綁著的彭小胖去了菜園子,看著被糟蹋的菜園子眼眶也紅了。扔下彭小胖,一拳朝著跟來彭大頭揮去。
張曉娥看了要上去幫忙,田韶怎麼可能讓她如願。她跳起來一腳踢在張曉娥的腿上,讓她摔了個狗啃屎。正想讓二丫去幫田大林,見三魁已經衝上去就沒說話了。
田隊長趕過來的時候,彭大頭已經被打成了豬頭臉,嘴角還有血漬。至於張曉娥則躺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喊救命。
看到田隊長,張曉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隊長,田大丫將我壓在身下打,我現在全身都疼馬上就要死了。隊長,你可一定得給我主持公道。”
田隊長看他這淒慘的模樣,叫了兩個婦人帶她進屋檢查身體,結果身上除了胳膊有兩塊銅錢大的淤青沒任何傷痕。
二丫眼睛有些懵了。她剛才就站在旁邊,就看到大姐打的這潑婦。現在竟沒有傷痕與淤青,這是怎麼回事。田韶用了巧勁,讓你疼得受不了卻沒有任何傷口。
李桂花一聽兩個婦人說張曉娥身上沒傷口,坐在地上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哭罵:“老天爺啊,你到底有沒有長眼啊?你若是長眼了,為什麼不一道雷將這些黑心肝的劈死?”
張曉娥立即回擊,罵聲罵道:“老天就是長了眼才讓你們家斷子絕孫。”
李桂花神情一滯,沒能生出個兒子來是她心底最深的痛。
田韶聽了卻覺得可笑,反問道:“在你心中兒子是人,女兒就不是人?你自己也是女人,這麼說你一直都將自己當畜生而不是人了。”
李桂花頭次覺得女兒變得牙尖嘴利也挺好的。
張曉娥怒喝道:“田大丫,你這個沒人要的賠錢貨,我若是你就直接投河了哪還有臉活下去。”
田韶並沒生氣,笑著說道:“這個你放心,我不僅不會尋短見還會活得越來越好。反倒是你,以後死了屍體發臭都沒人知道。”
田隊長被吵得頭嗡嗡作響,怒喝道:“張曉娥,你要再吵吵,我就將念秋跟小胖送去公安。”
他已經了解來龍去脈了,對於彭家人的行為厭惡至極。誰家的菜園子不是命根子,這夫妻兩人還有臉跑來鬨,沒打死都已經是大林手下留情了。
這句話成功地讓張曉娥閉了嘴。彭念秋現在都這麼大過兩年能換一筆彩禮了,而兒子更是她的命根子,兩個都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