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柔將她從自個舅舅那兒聽來的消息都告訴給田韶。告訴田韶這些,是提醒她裴越後麵有人讓她慎重。
田韶否認她這個說法:“他爸二十五年前就轉業了,轉到汽配廠在裡麵乾了二十一年,四年前退休了。據我所知,家裡也沒什麼厲害的親戚。”
頓了下,她說道:“可能是因為他能力出眾,以前的領導不忍心這麼好的苗子被毀,所以出手護了他。”
話是這般說,但心裡卻犯起了滴咕。幾日接觸她就發現裴越性子很硬不擅長人情往來,之前還以為是運氣爆棚遇見器重他的好領導,現在看來怕是另有隱情了。
趙曉柔說道:“不可能。裴越的冤屈被洗清後,不到半年就進了現在的單位。這單位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我爸朋友想讓兒子進都沒成。”
她沒說的是,那個單位用人要求極其嚴格。若是裴越沒被冤枉之前,參加選拔被錄用還有可能進,但他背了處分.哪怕最後證明是冤枉的處分被撤銷了,正常來說也通不過審核。可他就是進了,很明顯是有人給他作保。而這人的份量,絕對很重。
田韶對這些也不清楚,上輩子就是個為生計奔波的升鬥小民哪接觸過這些事。她想了下,說道:“小柔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扛得住。”
趙曉柔攤手說道:“我猜測可能是哪個大領導看重裴越,想他做自個女婿所以才會這般不為餘力地幫他。另外,他的工作太危險了,就這四年有三次差點沒了命,能活到現在真的是命大了。”
田韶問道:“受了什麼樣的傷?”
這個趙曉柔隻知道他有三次差點沒命了,具體什麼情況就不清楚了。反正她覺得像裴越這樣的人不能嫁,嫁過去守寡的概率太高了。
田韶說道:“小柔姐,謝謝你,我不會就此放棄。”
趙曉柔聞言沒再勸。她提醒了,儘了自己的一份心意,田韶放棄她高興不放棄也尊重她的決定。
田韶從挎包裡掏出一塊手帕,將手帕抱著的玉佩遞給她,誠懇地說道:“小柔姐,玉保平安,這玉佩送給你。”
趙曉柔神色有些複雜,這姑娘太敏銳了,不過是一句話就讓她猜測到自己會有危險。這是田韶的一片心意,她也就沒有拒絕。
隻是摸著這玉佩,她很驚訝地說道:“田韶,這可是羊脂玉,你從哪弄到的?”
“就圓木桌裡找出來的,金首飾都賣了,就留下它了。小柔姐,你還懂玉啊?”
趙曉柔笑著道:“我舅母很喜歡玉飾,所以懂一些。”
田韶問道:“你舅母對你很好嗎?”
“嗯,我舅母對我,跟對表哥表姐一樣。”趙曉柔說道。若不是舅母也將她當女兒一般疼,她也不會在舅舅家住著就不想回來了。
田韶讚歎道:“那你舅母還挺好的。”
雖然爹媽不靠譜,但舅舅跟舅母這麼疼她,也算是老天爺對趙曉柔的補償了。
趙曉柔嗯了一聲說道:“不少人要給我做介紹,我舅媽都給擋了。她說讓我自己找,這樣結婚後才經得住柴米油鹽的洗禮,經人介紹的很少過得幸福。”
田韶覺得,趙曉柔舅母還挺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