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半夜,車廂內響起了孩子的哭聲。田韶被驚醒後睡不著了,不過也沒起來就躺床上養神。
睡在她上頭的也是個年輕姑娘。這姑娘是在江城上車,田韶當時並沒起來隻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
聽到孩子一直在哭,年輕姑娘忍不住煩躁地說道:“怎麼哭這麼久啊?”
田韶對麵床鋪的老者溫聲說道:“出門在外大家都不方便,都體諒下。”
突然有個男人大聲地叱罵,隨後小孩哭得更大聲了。
田韶聽得直皺眉頭,爬起來後從箱子裡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尋著哭聲走到隔壁的車廂。
隔壁是硬座車廂,一般來說硬座跟臥鋪中間的門到晚上會上鎖,很不巧的是這門的鎖壞了。上車的時候,田韶就聽到同車廂的人說了這事。
田韶走到隔壁車廂,發現哭的是個四五歲的小姑娘,此時孩子正匐在一個大姐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位大姐看到田韶趕緊道歉,隻是在道歉時聲音更咽。孩子哭得這般傷心又被人罵,確實挺難的。
田韶問道:“你女兒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大姐搖頭說道:“沒有不舒服,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哭。姑娘,對不起,吵著你睡覺了。”
田韶笑著說沒事,然後將手裡的奶糖遞到小姑娘麵前笑著說道:“小妹妹,姐姐這兒有奶糖,你想不想吃?你若是不哭了,姐姐就將奶糖給你。”
孩子停頓了下又繼續哭,不過聲音比剛才小了一些。
田韶隻是想試一試,沒想到竟真有用:“大姐,你剝一個奶糖放她嘴裡。”
大姐不好意思地拿了一顆奶糖剝了放進孩子嘴裡,孩子含著奶糖沒再繼續哭了。田韶見狀,就將剩下的糖果放到孩子兜裡。
大姐抓著田韶的手說道:“姑娘,一個就不夠了,可不能再要了。”
田韶笑吟吟地說道:“大姐,這是我答應小妹妹的,你不能讓我做言而無信的人啊!”
大姐這下倒是不好再阻止了,說道:“姑娘,多少錢,我給你。”
田韶起身道:“不用,這是我朋友送的。我這麼大個人哪會吃這個,都給小妹妹吃吧!”
這奶糖是張建和趁著田韶買雪花膏時買的,東西買了又不能退,讓他拿回去又不願意。好在隻要一斤,田韶就塞箱子裡。
田韶返回到車廂內,坐在對麵的老人家關切地問道:“姑娘,剛才那孩子是怎麼回事?”
這個田韶也不知道,她隨口道:“可能是小姑娘沒出過遠門,突然到了一個陌生環境身邊又那麼多陌生人害怕吧?”
上鋪的年輕姑娘好奇地問道:“那你是怎麼哄住她的?”
因為剛才田韶與大姐的談話聲音很小,所以這邊的人是聽不到的。
聽到吃了奶糖就不哭了,這姑娘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出門還帶奶糖啊?”
跟餅乾等乾糧正常,奶糖這玩意又不頂餓,一般人不會帶,畢竟出遠門帶太多東西不方便。
田韶覺得這姑娘好奇心太重了,不過路途無聊有個人聊天也不錯:“不是,是我朋友買的,硬塞給我的。”
年輕姑娘笑眯眯地說道:“你這朋友啊,肯定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