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田韶看他還捂著胸口心頭火更大了,她質問道:“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傷?”
若隻是胳膊上的傷根本不會讓他疼得倒在地上,顯而易見身上也有很重的傷。
裴越這次可不敢再瞞著了:“是。”
“解開扣子給我看看。”
看見裴越胸前綁著繃帶,雖說綁帶沒沁出血來,但田韶還是氣得不行:“你這傷還沒好跑學校來做什麼?”
她以為裴越隻胳膊上的傷,這才發脾氣的,哪能想到身上還有這麼重的傷。
裴越定定地看著她,說道:“我想告訴你,我回來了。”
聽到這話,田韶真得很想踹他兩腳。不過想著這是傷員,她忍著怒氣問道:“是刀傷還是槍傷?”
裴越想跟她說是刀傷,但對上田韶那張冷臉不敢說謊了。他怕謊言拆穿以後,田韶又跟剛才那樣轉身就走再不理他了:“是槍傷,不過打偏了沒傷及要害。”
“胳膊上的也是槍傷?”
裴越嗯了一聲說道:“都取出來了,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田韶聽了眼眶立即紅了,強忍著才沒讓眼淚再次落下來。
裴越看她這樣,悄摸摸地拉著田韶的手柔聲說道:“你彆難受,我現在沒事了。”
看著裴越滿是繭子的手田韶突然懷疑起來,若真疼得不行還能趁機吃她豆腐。
想到這裡,田韶甩開他的手怒道:“你是裝的吧?”
裴越心頭一跳,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不是,剛才你轉身離去傷口突然疼得厲害。”
這話是真的,剛才田韶轉身離去好似要跟他一刀兩斷,他胸口劇痛忍不了才會屈膝跪下。不過等田韶折返回來後,心情平複下來疼痛減緩了。他怕田韶又要走人,於是裝成很痛的樣子。
田韶猜測可能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帶動了傷口。不過,這不是她的問題,都是這狗男人的問題。若不是帶傷來學校,哪會牽動傷口:“師傅,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總院。”
聽到是去總院田韶就沒再說了,那兒條件很好的。
京大離總院比較遠,到了半途田韶餓了,她從挎包裡取出巧克力吃。她有時候畫漫畫太投入忘記吃飯,回過神來就吃塊巧克力墊一墊然後去找飯吃。
裴越看著巧克力不是他買的那種,問道:“你喜歡這種巧克力嗎?我以後買給你吃。”
“我喜歡什麼,我自己會買。”
“我記得趙康說,你喜歡吃那種果脯,我明日讓人去買。”
“我不喜歡吃。”
司機從後視鏡看裴越在田韶麵前委曲求全的樣子,暗暗偷笑。他們局裡的冷麵王,原來也是怕媳婦的耙耳朵啊!不過,主任這對象有些厲害啊!
到了總院,司機輕車熟路地帶他們去找了醫生。
醫生聽到他胸口一直疼,讓田韶出去以後準備解開繃帶查看。
裴越攔住他說道:“不用看,傷口沒崩開。”
受傷次數多了也有經驗了,若是傷口崩開他早疼得滿頭是汗了哪能這麼自在。
醫生盯著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