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明白了,就算不是他們單位的人那也有很深的淵源了。她笑著說道:“裴越,我原本還以為你們領導不會同意,沒想到他這麼開明。”
她是有信心,但外頭人卻不這麼認為。畢竟她在大學前連省都沒出過,又能知道什麼。
裴越搖頭說道:“沒有。現在跟廖叔彙報他肯定會覺得這事很荒唐不許我們繼續了。小韶,我想等你的漫畫書在港城暢銷以後再彙報,到時候更有說服力。”
就如田韶所說,國家現在極缺外彙。隻要讓廖叔知道這漫畫極大可能賺來外彙,他相信會鬆口讓他們試的。
田韶臉色大變,急切地說道:“可你不彙報,一旦被人發現舉報,到時候你會很危險的。”
裴越笑著道:“你這漫畫用的又不是真名,隻要我托的那人不說誰知道是我?再者就算真發現也不怕,最多就是關幾天,等查清楚就沒事了。”
田韶可不敢去賭,萬一賭輸了影響的可是裴越的前程。她幫不了裴越,但也不能拖他後腿:“裴越,你明日就去跟領導彙報,若他不準許我們繼續乾,那就算了。”
裴越不願意去,還讓田韶相信他。
田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這事一旦暴露裴越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不值當:“你不去,我去。要打要罵甚至不讓我繼續念書我都認。”
裴越看她這樣,突然問道:“若是廖叔讓你跟我分開,你也認?”
田韶苦笑了一聲。對長輩來說她行事確實大膽,就拿這次的事來說,一個不小心就會害了裴越。罵她,她認,但因此讓她跟裴越分開那肯定不行。
田韶說道:“除非你跟我說你要跟我分手,其他人的話我都不會聽的。”
“那行,那咱們明日一起去見廖叔,不過你要做好挨罵的準備。”裴越說道。
田韶道歉道:“對不起裴越,這事是我的錯,是我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被罵受罰也活該。”
裴越卻是搖頭:“這跟你沒什麼關係,是我深思熟慮做的決定。要改革,自然是要各方位都去嘗試,這樣才能知道哪條路是對的。”
田韶知道他是想有了效果再向上彙報更有誰服力。他不是不知道事情暴露會有什麼後果,但仍這麼做,因為他心裡國之利益重於個人得失。裴越他,是一個很純粹的人。
“小韶,你怎麼了?”
田韶收拾了下心情,笑著問道:“你剛說的這些是從哪裡學來的?”
裴越笑著道:“不懂就看書啊!這段時間我也沒閒著,借了不少經濟方麵的書看。教學樓林教授的兒子身體不好在家養病,不懂的我就向他請教。”
田韶知道,林教授的兒子身體不好在家養病,對方是六十年代初的大學生教裴越綽綽有餘。
田韶失笑,一個養病一個養傷,倒是談得來。
裴越說道:“小韶,等那邊消息穿回來,咱們再去找廖叔。放心,就幾日功夫不會有事。小韶,我之所以會答應你做這件事,是希望能賺外彙。”
田韶問道:“真的不會有事?”
“放心,不會。小韶,我不想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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