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東西，裴越兩隻手都拿不完。
開車先將趙曉柔送回家，然後兩人回公寓。車子開到半路裴越將車停在路邊，問道：“小韶，你跟我說實話，你這次炒股到底賺了多少錢？”
“不是跟你說了，一千六百多萬。”
裴越之前信了，但現在卻不相信：“你今日買的手表跟首飾加起來二十多萬，另外趙曉柔還提議你買彆墅跟車子。車便宜的幾萬塊就可以買到，但彆墅最少也得上百萬。”
不等田韶開口，裴越就道：“小韶，你要做什麼我不乾涉，但我不希望你騙我。”
田韶不是要騙他，而是怕嚇著他。當初倒賣資料書賺了一百多萬就讓他心驚肉跳，知道她手頭多少錢哪會安心。
“我不想說。”
裴越問道：“為什麼？”
田韶說道：“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說。我不偷不搶通過合法途徑賺來的錢，就算上頭來查我也不怕，所以你也彆問了。”
裴越對田韶也算了解，見她這態度探性地問道：“你說賺了一千六百萬，小韶，你是不是少跟我說了個零。”
田韶沒吱聲，不是少說了個零，是少說了兩個零。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這下裴越真被嚇住了，急切地問道：“你賺了一億六千萬？田韶，你到底做什麼賺這麼多錢？”
田韶含湖道：“就炒股賺的。”
裴越再不懂股票，也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炒股是賺不到如此龐大的一筆錢。他腦子靈光一閃，問道：“田韶，你不是炒股而是炒黃金期貨吧？”
主要是這幾天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四個字了。
見他自己猜到了田韶也沒再隱瞞，點頭說道：“是啊，就是炒的黃金期貨。我跟包華茂賺得差不多，小柔姐要少點賺了一千萬。”
裴越還是原來的問題，本金從哪裡來的，之前田韶說是一個月稿費他信了。現在，不可能。
田韶沒再瞞著他了，說道：“本金不是稿費，是當初倒賣資料書的錢。我將本金給你買藥，賺的那部分留著繼續炒黃金期貨。運氣不錯，一直賺。”
裴越皺著眉頭問道：“那為什麼劉長福全虧了，連安身立命的工廠都賣掉。”
田韶說道：“那是他太貪心了。拿出餘錢出來炒可以，虧了也不傷筋動骨，像我跟包華茂跟他母親都是拿的餘錢炒的。但劉長福卻將工廠抵押還去借高利貸，落到這個地步咎由自取。”
劉長福還算好，將工廠跟房子車子財產賣掉還得清債務。有些借得更多，高利貸都還不起隻能一死了之了。
“這麼說，包華茂母親也賺了？”
田韶搖頭手道：“我去年年底就出來沒再買了，包華茂將賺的錢於投進大半。一月份時期貨跌了，那錢又都賠回去了，他媽也一樣。也是這事他覺得我有財運，想跟我合作。”
裴越沒說話了。
田韶也沒管他，轉過頭看夜景，港城現在的夜景遠不如三十多年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