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苦衷，傷害已經造成不是一兩句就可以彌補的，甚至這輩子都不能彌補。也是看得太透，所以他並沒去追問。p
白初榕點點頭，詢問什麼時候去永寧縣。p
裴越跟田韶沒確定下時間，譚興國更不知道了：“老三要回去，會提前通知我們。我跟老三約好了，周日全家去看望媽，你將東西準備下。”p
前些年說破除封建迷信，上墳連香都不能點。不過這兩年這舊俗又恢複過來，現在去上墳祭拜都會帶紙錢香燭。譚興國是個很傳統的人，覺得祭拜先人還是要按照習俗來。p
白初榕明白，點頭應下了。p
第二天下午裴越去找田韶，將他準備改回譚姓的事告訴了她：“我昨日找人打聽了，那人叫穆梁，取他父母的姓。他前後娶了四個妻子，一共生下十二個孩子，活下來八個。最大的四十三歲都當祖父了，最小的穆康十六歲，過繼到大舅名下。我要是改回穆姓，到時候穆梁說不準以為我想爭奪財產呢！”p
田韶不迷信，但聽到這人的事不由蹦出一句話：“娶四個妻子，這是克妻？”p
裴越搖頭說：“頭個妻子是在回老家的路上，馬車失控沒的；第二個妻子是難產而亡；第三個妻子出門遇見暴亂沒了。第四個妻子比他小了二十六歲，現在與他一起生活。第二個難產而亡沒留下孩子，原配留下一子一女，第三個媳婦留下了兩子一女。”p
“這麼一大家子肯定很熱鬨。”p
裴證實了她的猜測，搖頭說：“前些年過得窮，也就偶有吵鬨該算正常。但在穆康過繼到大舅名下得了兩套宅子，這段時間他們家天天跟唱大戲似的。”p
之前譚興華說兩間屋，他還以為跟家屬樓那樣，就是麵積大點的兩間房子。結果一打聽才知道，兩間屋實則是兩套宅子。其中那套兩進的比三眼井胡同的還要大，另外一套小點，但也帶著小院。p
田韶並不意外，說：“財帛動人心，現在大家住房都這麼緊張，穆康一人得兩套這麼大的宅子其他人肯定不甘心了。”p
裴越嗯了一聲說：“穆梁已經決定將大的賣掉，錢分給另外七個小。小的那一套給穆康，以後也讓穆康養老。”p
這看似公平實則埋下了隱患，因為這財產算起來屬於穆康的，穆梁沒資格這麼分配。不過這是穆家的事，與他們無關。p
田韶聽到他們要賣宅院，立即說：“房子在哪裡，咱們將它買下來吧！”p
裴越跟田韶說房子在三文廟那邊，隻是他不讚同買這房子。他擔心房子買下來，讓穆梁他們知道了，萬一將來值錢了擔心會找上門來。p
田韶問道：“你覺得你外公真的會將所有財產都捐了，隻留下兩座宅子嗎？換成是我，肯定要給兒孫留下一筆錢財，以備將來可以東山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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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越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他搖頭說道：“穆家有個習俗，兒子結婚就會分出去，那兩座宅子是外公給二舅三舅置辦的，並不是老宅。就算要藏財寶，也隻會藏在老宅裡。”p
“那老宅呢？”p
裴越搖頭說：“老宅在我小舅失蹤以後，就被我媽捐了。那宅子現在被拆得七零八落的，要真有財寶早被人發現不會等到現在。”p
頓了下，他又說道：“我外公是因病去世，要真有財寶留下，他臨死之前肯定會告訴我媽的。既沒說，那表明沒留下什麼財寶了。”p
田韶也就隨口一說，聽他這麼一分析也就放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