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些消息,田韶無法對這個桂良平做出判斷,所以也沒有發表意見。等到下午單德義回來,她特意問起了這件事。
單德義說道:“桂良平長得一表人才,學曆高,人和氣,是個很不錯的人。他是替朋友去楊家取衣服見到三丫,然後一眼就相中了。”
田韶問道:“桂良平今年都二十三歲了,又是大專生,他父母應該已經給他張羅了吧?他父母選兒媳婦的標準是什麼?”
單德義點頭說道:“這桂良平的父母眼光很高,覺得桂良平學曆高現在又進了好單位,給他張羅的三個相親對象都是領導家的姑娘。”
田韶一聽就將桂良平給否了。人家要娶的兒媳婦是乾部家的姑娘,三丫出身農村又沒進過學堂更沒工作,桂家肯定看不上的。
吃過晚飯,田韶就將這事告訴了三丫:“桂父桂母想要個出身高能幫襯桂良平的兒媳婦,咱們這樣的人家肯定看不上的。三丫,不得公婆喜歡的兒媳婦嫁進去肯定有受不完的氣。你這性子軟,到時候會被他們一家子欺負。”
像這種帶著目的性挑選兒媳婦的人家,並不是什麼好去處。而且就三丫的性子,還不得欺負得死死的。
三丫垂下了頭,不過很快就說道:“大姐,我跟桂大哥沒什麼的。大姐,桂大哥是個好人,我希望他能娶到賢惠能乾可以幫襯到他的媳婦。”
田韶心頭暗歎。這丫頭明顯對那個桂良平有好感,隻是因為自卑不敢生出這樣的念想,不過也算是好事。
第二天田韶跟著胡老爺子出門。出去的時候就拿一個挎包,回來的時候武鋼手裡提了兩大包的藥。
胡老爺子看著田韶拉胯的臉,笑著說道:“良藥苦口,等你吃完以後就不會怕冷了。”
田韶能怎麼辦,藥都抓回來了隻能喝了。本來她自己煎藥,高有糧見了主動將事情攬過去了。一問才知道,原來他當初被開除回家種地時,老娘被氣得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那藥都是他煎的。所以對煎藥,他還是有些心得的。
中藥味太重,田韶為身體必須得喝,但不代表願意聞這股藥味。正好後罩房那兒有個簡易,藥就拿那兒熬了。
田韶正在屋裡看書,就聽到武鋼在外喊道:“老、田同誌,不好了,三丫姑娘被人欺負了,你快出來啊!”
聽到這話,田韶立即將書扔下走了出去。看三丫白皙的左臉上現出五指紅印,她怒氣衝衝地問道:“誰打的?”
三丫哭得話都說不出來。
楊師傅陪著三丫一起來的:“田同誌,三丫臉上的這巴掌是桂同誌的妹妹打的。她也不知道聽誰胡言亂語,跑過來說三丫勾引了她哥。三丫都解釋說沒有這回事,她跟失心瘋似的上來就給了三丫一巴掌。”
t田韶問了三丫:“你在楊師傅那兒接的活都做完了嗎?”
三丫哽咽道:“都做完了。”
田韶看向楊師傅,冷著臉說:“既然衣服接的活都做完了,以後我家三丫就不再麻煩楊師傅了。”
三丫跟著楊師傅學藝,那都是真金白銀花出去的,並不欠她什麼。之所以還去她那裡接活回來乾,純粹是因為三丫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
田韶其實想讓三丫自己接單,等時機成熟自己開家裁縫鋪走私人定做的高端路線。隻是三丫不願意,她也就不勉強了。不過這次在楊家能被人打,下次是不是可以直接從她那兒將人擄走了,所以她不可能再讓三丫去楊家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