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林沒罵聶鎖柱,隻是看向二丫問道:「彭有財這個事,你知道嗎?」
二丫有些慌,話都說得不利索了:「知、知道,鎖柱問過我,我覺得、覺得都是親戚應該幫。」
田韶看著聶鎖柱,問道:「你事覺得親戚應該相幫,所以就幫了。」
聶鎖柱心頭發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大姐,當時我大伯母帶著她哥嫂上門,都給我跪下來,我實在不忍心拒絕。」
田韶嗯了一聲道:「親戚之間遇見難事,你想幫襯這沒錯。但是,你幫他們,為何要打著我跟你姐夫的名號?」
還能為什麼,自然是因為他自己沒能耐將人撈出來,隻能打著田韶跟譚越的旗號了。隻是這話,他不敢說出來。
聶鎖柱垂著頭,說道:「大姐,對不起,這次的事是我的錯。」
二丫有心為聶鎖柱辯解兩句,但看著田韶麵無表情的樣子心裡害怕不敢插話。田韶發起火來,爹娘都害怕,更不要說她自己了。
田韶笑了下,那笑容不達眼底:「你有什麼錯,你隻是想幫下親戚。你沒錯,錯的是我,我冷血無情對親戚都不假辭色。」
二丫看她這樣子都慌了,忙說道:「大姐,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打著你們的旗號行事。大姐,我們再不敢了。」
田韶冷著臉說道:「不敢?彭有財為爭地盤將人腦袋打破送醫院,你們就打著我跟譚越的名號去撈人,還有你們不敢乾的事嗎?」
說到這裡,田韶怒罵道:「田二丫,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豆腐渣嗎?你不知道你姐是乾什麼的,若是讓人知道他徇私包庇罪犯,輕則記過重則得開除。」
聶鎖柱臉燒得慌,麵上罵二丫實際卻在指責他。
二丫驚呆了:「大姐,怎麼就這麼嚴重?」
田韶冷笑一聲道:「那你以為呢?啊,跟撓癢癢一樣,過去就沒人記得了。田二丫,人的耐心都有限度的,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你這種專坑家人的妹妹我也不敢再要了。」
聶鎖柱打著她的名號找向承義的爸,想要承包運輸公司的蔬菜供給,她知道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並沒說出來。做生意嘛,願意鑽才能賺到錢,所以能理解。但彭有財的事卻讓她火大,一是聶大伯母的侄子跟他們家沒任何關係;二是妨礙司法公正,一個不好會牽連到譚越。而且這件事後,她覺得聶鎖柱賺錢後就飄了,什麼事都敢攬。問題他要自己能解決無可厚非,可他自己辦不到卻利用家裡的關係。許多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時候誰來買單?還不是她跟譚越。
二丫聽到這話臉色有下白了:「大姐……」
田韶怒罵道:「大姐?你彆叫我大姐。你心裡但凡有我這個姐姐,就不可能乾出這樣的事來。」
像三丫,當日被桂家的人那麼欺負都沒將譚越抬出來,就怕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到到二丫這邊,有事就想著她幫忙,沒事就抱怨她偏心三丫六丫。….
聶鎖柱還是頭次看田韶發脾氣,而且還說出斷絕姐妹關係這樣的話,他也嚇得不行:「大姐,我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大姐,你放心再不會有下次了。」
田韶沒理她,起身回屋了。
譚越沒有走,看向聶鎖柱跟二丫,說道:「若你們自己碰到難事,你儘可以給我跟你大姐打電話,我們會想辦法給你們解決。可這彭有財,與我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