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湊齊一副藥材泡酒已經很難得,所以胡老爺子才會那麼寶貝。當然,他自己也舍不得喝,每天就喝一小杯,準備喝半年身體改善就不喝了。這次是田韶軟泡硬磨,這才要來了五斤,兩斤給白初榕,三斤給譚老爺子。
當然,譚老爺子那邊還得問過保健組的醫生,若是醫生說不能喝可以要回來。將所有的藥材折成錢來算,那一壇酒值老鼻子錢了。
白初榕隻能遺憾放棄。
田韶又拿出一個巴掌大凋著海棠花的盒子,笑著說道:“嫂子,酒是給大哥的,這是給你的。”
將盒子打開,露出裡麵一顆圓潤的珍珠來。田韶說道:“嫂子,這是我跟譚越的一片心意,還希望你能收下。”
白初榕沒要,搖頭說道:“長嫂如母,婆婆不在了,我這嫂子就該擔起事來。小韶,東西你拿回去,心意我領了。”
田韶既拿出來就不會再收回去了:“我們在老家辦酒,你千裡迢迢地過去參加婚禮。四九城這樣的喜宴,你又忙裡忙外幫著張羅。嫂子,這東西是我表弟在海邊漁民那兒收的,一百塊錢一顆,很便宜的。我覺得這珍珠拿去做項鏈,會很好看。嫂子,你若連這點東西都不收,以後有事我也不敢麻煩你了。”
這是三魁收的珍珠裡,除那顆龍珠外,最大的一顆。
見推脫不過,白初榕才收了這珍珠。其實珍珠無所謂,這藥酒才深得她心,再沒有比丈夫的身體更讓她掛心的了。
晚上,白初榕就倒了一小杯讓譚興國喝,還表示以後每天晚上都要喝一小杯。
譚興國聽到胡老爺子喝了效果顯著,也就沒有拒絕。晚上,兩人躺床上聊起了譚興禮的事。
白初榕說道:“倪小珍不願意離婚,但倪小朋現在被關著,曲姨就捏著這個短逼倪小珍就範。”
倪小朋雖然倒賣物資,但他隻是個跑腿的並不是主犯,被抓也不會重判。不過他身上可不僅這點事,曲顏還握著他其他把柄。若是倪小朋犟著不離婚,她就將那些罪證送到派出所,到時候數罪並罰倪小朋得坐一二十年牢。
譚興國也覺得該離婚,就倪小珍這樣的,要是被他們家對手利用可能會給譚家帶來大禍。他說道:“我已經聯係好了,等興禮離了婚後就去雲省。”
邊陲之地,跟四九城隔著大幾千公裡。倪小珍就算知道他去了那兒,但不知道具體的地點跟工廠,跑到那兒去也找不著人的。
白初榕小聲說道:“曲姨的意思讓興禮去那兒呆幾年,等倪小珍改嫁以後,再將他調回來。”
問題是出去容易但調回來難。當然,有心肯定能做到,隻是白初榕卻不想譚興禮回來了。這次他的媳婦就給譚越跟田韶招禍,下次誰知道他會不會給丈夫給譚家招禍。
譚興國說道:“這事不著急,到時候看他的表現。”
倪家為保兒子逼著倪小珍離婚,倪小珍扛了一個星期終於妥協了。不過她想著總歸三個孩子跟著她,等弟弟出來以後,有三個孩子在不怕譚興禮不複婚。卻沒想到離婚後的第三天,譚興禮就帶著大兒子敏懷去了西北。
當然,去西北隻是曲顏放出的煙霧彈,譚興禮真正去的地方是雲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