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婚禮就比三魁晚四天。臘月二十五,武正清帶了他媽、小姑、二哥一起過來參加婚禮。
武二哥與武正清有六七成的相像,不過他看起來更嚴肅一些,不苟言笑的樣子挺唬人的。
武小姑特彆能說,先是將三丫一頓誇,然後將田韶、二丫以及四丫幾個人輪番誇了一遍。
李桂花很受用,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田韶覺得武小姑生不逢時,若不然就憑這口才做個主持人絕對沒問題。不過有這麼個會說話的人,家裡氣氛都活躍了許多。
傍晚的時候,三丫過來與田韶說道:「正清跟我說,本來他大姑跟舅舅與舅媽都要過來。還是正清說家裡住不下這麼多人,將他們都勸住了。」
田韶失笑,說道:「不說家裡住不下這麼多人,若是他們來一二十個人,隻火車票你們就吃不消了。」
從西北到這兒,來回一趟車票就得三十多塊錢。這要來十個人,花銷都抵得上喜宴的開支了。
「他二哥怎麼來了?」
三丫解釋道:「武二哥休一個月的探親假,就被武伯母叫了來撐場麵。若是有合適的姑娘,武伯母也樂見其成。」
田韶莞爾,武二哥的職位比武正清還高了兩級,田家村內可沒適合他的姑娘。希望武伯母不要病急亂投醫,在這兒亂點鴛鴦譜。
三丫小聲說道:「姐,武家親戚太多了。想到明年三月份要在西北辦婚禮,我這心裡就有些發怵。」
武父兄弟姐妹五個,武母是六個,還有他爺奶家裡的親戚,這隨隨便便一場婚禮不下於十桌。不像田家沒什麼親戚,辦十桌喜宴綽綽有餘。
田韶笑著說道:「怕什麼?到時候爹娘跟我與六丫都去。至於以後,你跟正清在四九城且都忙,一年難得回去一次。」
話是這般說,三丫還是有些擔心。
聊了一會田韶才明白過來,三丫哪裡是害怕三月的婚禮,她是緊張後日的婚事。不過這是每個人必經的一個階段,田韶叫了下麵三個小的陪她聊天。
田韶特意跟六丫說道:「你三姐很緊張,這兩日你跟著她,陪她多說說話讓她放鬆心情。」
六丫疑惑道:「緊張什麼?」
田韶笑著道:「等結婚了,以後就是彆人的老婆跟兒媳婦了,跟在家當姑娘不一樣的。這身份的轉變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有的人很快適應,有的需要花時間調整心態才行。你三姐就是後一種。」
她心智成熟二丫是招贅,所以兩人結婚時都不緊張。三丫卻不一樣,她那性子能穩得住已經不錯了。
六丫點頭道:「行,我會多開解三姐的。」
「辛苦你了。」
與此同時,武小姑也在跟武母聊天:「田家幾姐妹,最出色的還是這田家大姐兒。唉,不知道你剛才發現沒,咱家二哥兒偷看了武家大姐好幾次。若是能早些認識,正榮說不準早就脫單了。」….
三個侄子的婚事,不僅是武父武母的一塊心病,她們姐妹兩人也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