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林眼中卻是噙滿了淚水:“大丫,是爹沒用,爹對不起你。當年爹去借錢的時候不該帶著你去,結果讓你小小年歲承受了長這麼多。”
他當時帶著大丫,也是希望李鐵看到孩子能想到李桂花。誰能想到那兩個畜生會罵他,而這一幕也都讓孩子看在眼裡,從而留下了這麼深的陰影。
田韶懵了下,等反應過來才知道是剛才那句話刺激了田大林。唉,失策,早知道他這麼大反應剛才就不說了。
田大林看著李桂花,說道:“你心疼你兄弟不心疼閨女,我心疼。李桂花,這是最後一次,若以後你又心軟原諒他,咱們就離婚。”
李桂花都不敢說話了,就低頭哭。
田韶將田大林拉到外頭去,小聲說道:“爹,我其實早就想打他了,今日隻是尋到了機會。故意提這事,不是我一直記在心裡而是希望大舅不要繼續罵我了。爹,你彆生氣了,這事我早就釋懷了。”
田大林彆過頭擦了下眼淚,說道:“大丫,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說你。那兩畜生不行,你大舅也一樣不行。”
他閨女又孝順又貼心,彆人有什麼資格訓她?大舅哥也沒資格。
田韶笑著應下後說道:“爹,以後誰要罵我,我就告訴你,你給我出頭。”
田大林哽咽地說了一聲好後,不想再讓田韶看到他這模樣,借口摘菜就出去了。走之前與田韶道:“不用管你娘,讓她好好反省下自己。不然到時候李鐵那畜生賣賣慘,她又不長記性要和好了。”
田韶搖頭說道:“就算娘想和好,我們姐妹六人也不可能答應。”
“嗯,以後不管他們誰上門,我都拿大棍子打出去。”
晚些時候三魁過來了,跟田韶說了當時的事情。李鐵跟陳紅蓮並沒想訛李桂花的錢,那是李大舅應付鄰居找的借口。
三魁說道:“爺奶留下了一罐的銀元,爹的意思是兄弟姐妹四個人平分。二叔不願意,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家裡的財產不能分給小姑。見爹執意要將銀元四家平分,他就說奶奶是小姑推下床害死的,沒資格分遺產。”
李姨媽昨日傍晚回去,然後半夜發起了高燒。而牛忠覺得嫁出去的女兒不該回家分財產,所以也沒來。
田韶什麼好東西沒有,就銀元地下室還藏著一箱子:“這是舅舅一直保管著,還是外婆臨終前告訴他的?”
三魁說道:“是爺爺臨終前告訴爹的。當時你家日子最難,爺爺放心不下,說你們家要實在過不下去就給一份。爹一直謹記這話,所以執意要兄妹平分。”
田韶感念老爺子的愛女之心,她說道:“你跟大舅說,給一個留著給我娘做念想,多的不要。”
三魁知道她不稀罕這東西:“這次也是我的不是,沒勸住我爹,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事。”
田韶覺得不算全是壞事,她說道:“今日算是徹底撕破臉,以後我家不會再與他們往來了。”
“我們家也不會再與他們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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