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1 / 2)

001:

星秀娛樂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乾淨光滑的瓷磚地麵被一堆辦公文件等雜物鋪灑,整個辦公室仿佛台風過鏡,慘不忍睹。

喻言坐在空空蕩蕩的辦公桌上,兩條大長腿悠閒的在桌下搖晃,完全看不出幾分鐘前衝進辦公室,將辦公桌上所有文件砸到地上的瘋狂模樣。

他用兩根手指拎著一個白瓷蓮紋的杯子,那杯子在他手中搖搖晃晃,隨時可能脫離手指落在地上摔成碎渣。

“祖、祖宗,這個摔不得。”助理小楊哭喪著臉,緊張的看著喻言手中的杯子,其他東西砸了沒事,“這杯子是一套,向總花三十萬買的,要是摔壞一個,這套杯子就不齊了,不齊的話,價值……”

砰!

喻言手一鬆,杯子落在地上,碎成渣渣。

“哎呀,不好意思,沒拿穩。”他無辜的盯著小楊。

小楊:“……”

小楊的心跟著杯子一起碎成了渣渣。

剛才砸其他東西時也是這副無辜的表情,他都快不認識無辜這個詞了!

好在身後的門哢擦一聲,總經理向天嶽回來了,看到辦公室裡的情況後,眉頭極快的抽搐了下,對小楊道:“辛苦了,出去吧。”

小楊如釋重負的退出戰場。

星秀娛樂公司老總向天嶽,四十五歲的中年男人,沒有禿頂,沒有啤酒肚,五官儒雅,一身價值不菲的定製西裝,襯的他風度翩翩,氣質出眾。

對外的資料是未婚,鑽石王老五,有無數情人。

都是假的。

實際上向天嶽早已結婚,結婚對象為男,喻言則是他們通過高科技試管胚胎而成的愛情結晶。

也就是說,向天嶽和喻言是父子關係,全公司知道他們真實關係的,唯有向天嶽的私人助理小楊。

“你又在發什麼脾氣。”向天嶽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要不是這兒子長的好看,像自己,他早動手揍了。

喻言跳下桌子,滿身殺氣的殺向向天嶽:“你還好意思問!你給我安排的選秀節目,就是親手把你兒子送上彆人的床!向天嶽,你可真是個人才啊。”

“我回來是告訴你,這破幾幾的選秀節目我不參加了,還有,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斷絕關係!”

撂下狠話的喻言也不管向天嶽什麼表情,拉開門衝了出去。

一路上公司裡的人看著喻言的表情各異,喻言是上個月簽到星秀的,一進星秀,還沒出道呢,各種好資源落在他頭上。

雖然臉長的好看,但公司簽的其他新人臉也不差,可和他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彆。

然後有人某天晚上看到喻言上了向總的車,一時之間,關於喻言的好資源頓時有了解釋。

這次某當紅選秀節目開始海選,星秀娛樂向節目組打好關係,給喻言一個內定名額,其他新人眼紅的都快滴血了。

向天嶽給喻言安排的是公司一個老牌經紀人帶他,喻言既然開了後門,按照規矩,得去吃頓感謝飯局。

喻言雖然不願意,但想著向天嶽給他打點的這些是在給他鋪路,也就乖巧的和經紀人林業森去了飯局。

結果——

喻言坐在出租車上,憤怒的戳手機發朋友圈:“下藥的孫子都去死吧!”

發完之後,憤怒又委屈的喻言點進熟悉的遊戲圖標,準備找安慰,然而頁麵跳轉出一行字:【親愛的大大您好,係統正在維護中,暫時不能登錄,給您帶來的不便請諒解。】

喻言:“……”

連最愛的遊戲也欺負我!

退出遊戲的喻言看著手機,向天嶽沒有打來電話。

又等了一會兒,手機仍然沒有反應,喻言咬了咬唇,直接把手機卡退出來折成兩半,隨後火速買了張去往海市的飛機票。

幾個小時後,站在陌生的機場大廳,喻言有點茫然,反思自己離家出走這個決定是不是有點太倉促。

想了想,他準備給發小打電話,撥號碼才想起自己已經把號卡給折了。

機場周圍也沒有營業廳,喻言蹭了個有wifi的快餐店,登錄微信,先找到發小發信息過去。

發完後翻微信,向天嶽居然一條信息都沒給他發,朋友圈更是一個小紅點也沒有。

這不科學!

平時他發個朋友圈,至少30+的小紅點。

點進去一看,才發現他之前發的那條朋友圈,因為氣過頭,不小心點到僅自己可見。

喻言:“……”

喻言氣悶的把那條朋友圈刪除,想再發一條,突然覺得沒意思。

他返回好友頁麵,盯著向天嶽的頭像,拉黑,再往下滑,點進一個用“喻”字當頭像的,一並拉黑。

做完這一切,喻言頓覺氣順了許多。

發小曲沉來的很快,他一路小跑進快餐店,帶起的風引起周圍人注目,旋即又被他那一頭純淨的綠發給驚著。

這年頭還真有把自己頭發染成綠色的奇葩耶!

喻言正喝著可口,一瞅到曲沉頭頂的出軌綠,噗一聲噴了。

他想偷溜來著,不想讓人知道他倆是一夥的,奈何晚了一秒,曲沉在人群中一眼鎖定他。

喻言從小就長的好看,走到哪都能在人群中發光。

皮膚是凝脂般的白皙,五官如同畫筆一筆一畫凝神繪畫而出,每一分都漂亮的恰到好處,睫毛纖長濃密,自帶眼線。

為了參加節目,他的頭發染成淺棕色,發梢燙成蓬鬆的微卷,坐在快餐店的小椅子上,讓他看起來像個亂入的精致洋娃娃。

曲沉跑過來連人帶椅子的舉起來:“哎喲我的言言寶貝兒,你居然會跑來找我,我太感動了,走,哥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喻言生怕摔下去,全身雞皮疙瘩狂起,低吼:“放我下來!”

曲沉隻得放下他,喻言心有餘悸,曲沉揉了把他毛茸茸的頭發:“你不是去你爹公司當什麼偶像小生嗎,鬨翻啦?”

喻言不想在店裡被眾人當瓜看,讓曲沉抱著他還沒吃完的全家桶,拉著他走出快餐店,啃著雞翅說:“我被下藥了。”

“誰這麼膽肥?”曲沉來了興趣,“下藥那孫子第三條腿還在不?”

喻言親爸喻歌是科學家,喻言長的好,怕他吃虧,從小就是喻歌的小白鼠。以至長大後,普通的迷藥之流對喻言不起作用。

同時,喻言武術、柔道、跆拳道等每樣都會一點,彆看他長的像個洋娃娃,三五人近不了他的身。

在朋友中還有個稱號:最萌凶器。

喻言用手機翻了張照片出來,遞給曲沉。

照片裡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男,衣服扒光,被尼龍繩五花大綁,腫的像豬頭的臉上畫著王八二字,周圍五六個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胖大媽圍著他動手動腳。

從照片裡都能看出禿頂男眼中流露出的驚駭欲絕。

“關鍵是那孫子下錯藥了,下的是瀉藥!!!”喻言想起來就氣,他身體對瀉藥可沒抵抗力。

這也是他對向天嶽大發怒火的根本原因——去參加飯局前,向天嶽對他說那是熟人,人不錯,讓他叫叔,態度恭敬點。

因著向天嶽的話,喻言警惕心少了大半,一不小心就著了道。

曲沉:“……”

他瞄了眼喻言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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