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喻言醒過來的時候, 看到滿眼的白, 耳邊嗡嗡的全是聽不清的嘈雜聲音,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在哪。
“你終於醒了。”過了幾秒,他聽到一個歡喜的聲音響在耳邊,“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喻言轉頭, 對上一張模糊的臉, 他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眼前的一切終於變得清楚, 也看清了對方模樣, 是個年輕女孩。
他頭疼的厲害,完全不能想任何事情,隻憑本能的問:“這是哪?”
“是醫院。”女孩說, “你差點被車撞到,然後暈了過去,我本來想叫醒你, 怎麼都叫不醒, 隻好把你送醫院了。”
喻言怔了下, 明白是這個女孩幫助了他, 他真誠的道:“謝謝你啊。”
女孩當時離事發地近, 親眼目睹整個過程,見到喻言大難不死, 莫名有種驚喜感, 又見他長的這麼好看, 忍不住心軟就把他送醫院來了。
麵對喻言認真的目光, 女孩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她羞澀的道:“沒關係啦,你長這麼好看,把你扔到那裡不管太不像話了。”
喻言:“……”
他得多謝向天嶽和喻歌給了他這張臉。
“醫生說你身體數據正常,就是驚嚇過度還是什麼……我沒怎麼聽懂。”女孩不好意思的說,“不過醫生說了,你醒了就沒事了。”
“你要是有哪裡不舒服就說,我讓醫生過來看看。”女孩又說。
喻言想搖頭,忍住了,轉頭往周圍看了下,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走廊,四周都是人。
人生第一次睡走廊的喻言:“……”
感覺頭疼緩了許多,他翻身坐起來,女孩緊張的看著他,他笑道:“我沒事了,我叫喻言。”
沉浸在他笑顏中的女孩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訥訥的說:“我叫唐歡歡。”
“謝謝你。”喻言再次感謝,他是真的感謝,“一共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我手機你有看到嗎?”
“哦哦,這兒呢,當時手機就在你身邊,我幫你撿了。”唐歡歡趕緊從自己包包裡取出喻言的手機。
喻言加了她微信,當即把唐歡歡墊的錢轉過去。
“多了!”唐歡歡一看,喻言居然直接轉了一萬給她,她哪敢收。
喻言笑道:“剩下的是我感謝你的幫忙,沒讓我一直躺在地上。”
“那我也不能要。”唐歡歡堅持。
喻言卻仗著手長,直接拿過她的手機,幫她點了確認收賬,隨後將手機遞還給她。
唐歡歡紅著臉接過手機,內心土撥鼠尖叫,這個動作好撩啊啊啊。
“那輛車……”
唐歡歡非常憤怒的說:“你知道那輛車為什麼差點撞到你嗎,因為司機喝了酒,他酒駕!現在還在搶救呢。你說這種喝了酒的人為什麼要開車,害人又害己,幸好沒撞到你。”
要真撞上了,衝那架式,喻言哪還有活命的機會。司機之所以還有氣兒,是因為車內的自動保護裝置。
喻言托著自己下巴:“大概上天見我長這麼好看,不忍心把我收回去。”
唐歡歡撲哧一聲笑了。
待頭疼減弱後,喻言開始思考,既然他沒被車撞到,為什麼會暈?頭又為什麼這麼痛?
難道真是生生被嚇成這樣的?
喻言實在想不通,乾脆也就不想了。
對喻言來說,待在這種狹小又悶的空間十分難受,他準備離開。
見狀,唐歡歡有些不安道:“我看你臉色好白,真的沒事嗎?要不還是讓醫生看了再離開?”
喻言搖搖頭,再待下去他隻會更難受,告彆唐歡歡,讓她以後若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在微信上和他說,隨後去了洗手間。
唐歡歡捧著手機,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居然都沒和喻言合照一張,多好看的人哪,拍下來舔舔屏也好嘛。
雖然喻言對她說以後有事可以在微信找他,但唐歡歡也有自知之明。不過她有件事沒和喻言說,在車即將撞到喻言的時候,她看到喻言好像騰空了一下,但她覺得自己是看花眼了,人怎麼可能騰空,根本不可能。
“不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喻言對著洗手間鏡子裡臉色難看的自己嘖了聲,眼神透著嫌棄。
他掬了捧水往臉上潑,隨後又使勁的搓了下臉,直到臉上被搓出血色後,才慢悠悠的離開醫院。
看看時間,距離事發時間已經過去快四個小時,出事的時候他正跟容容說話……想了想,喻言準備上線和容詞說一聲。
想到容詞,他眉頭又擰了下,暈過去的時候,他是真覺得好像有人推了他一把,才讓他險之又險的避開那輛小車。
可當時周圍空無一人,誰會推他?
算了算了,想多了頭疼,喻言不敢再想。
點開熟悉的圖標,哪想卻出現一行字:【親愛的大大您好,係統正在維護更新中,暫時不能登錄,給您帶來的不便請諒解。】
喻言:“……”
靠!毫無預兆的又更新!
喻言鬱悶,還想著找老公兒子轉移一下注意力,順便找點安慰呢。
他抬頭看了下頭頂的太陽,莫名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慨。今天和死神擦肩而過,醫院走廊躺了一次,也算是驚心動魄了。
*
奇力總部
程序猿方程已經一躍成為公司開發團隊的NO.1,此刻他正處在焦頭爛額之中,半個小時之前,服務器的總數據忽然之間全部變成亂碼,這可是聞所未聞之事。
他第一反應是有黑客入侵,但黑客入侵遊戲的服務器做什麼,《夢幻佳緣》這款主打給女性玩的遊戲,與其他大型網遊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
就算黑客要入侵,也應該入侵現在市麵上大火的各種大型網遊,那才是大頭。
現在半個小時了,以方程的能力也沒找到源頭,不知是什麼原因導致,現在整個團隊在他的帶領下隻能停服,隨後開始努力恢複數據。
這是一項大工程,團隊其他人全部苦著臉,照今天這種情況,估計又得加一個通宵。
“啊啊啊,是哪個渾蛋搞的!”一名程序猿揪著自己頭頂的地中海,“媽的,老子的頭發啊啊啊。”
雖然大家都不相信是黑客搞的,但瞬間讓整個服務器癱瘓,數據變成亂碼,除了黑客,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情況。
“老大,你找到了嗎?”一名滄桑的年輕人朝雙手啪啪敲著兩個鍵盤的方程問,後者神色嚴肅,搖頭。
頓時一片哀歎,連方程這樣的頂尖高手都找不到對方入侵的痕跡,他們也沒辦法。
又過了幾分鐘,方程停下僵硬的手指,他抬頭看向眾人:“我懷疑是數據內部出的問題。”
眾人:???
方程想起上次藝術亭的事,上次他愣是什麼也沒找到,見眾人疑惑,便道:“算了,先把數據修複吧,彆讓玩家等太久。”
*
喻言摸了摸空癟的肚子,覺得今天的自己倒黴透了。
現在老公兒子見不到,曲沉搞對象,他決定吃一頓好吃的犒勞自己,來安慰自己今天受驚的小心臟。
他停停走走,選了家看上去不錯的餐廳,服務員熱情的把他迎進去,他點了滿滿一桌菜,導致服務員忍不住詢問:“先生是一個人嗎?”
“對。”喻言點頭。
服務員:“……”
好吧,隻要客人能付賬,想點多少點多少。
等上菜的時候,喻言倚在椅子上,拿著手機看了看手機上容詞和人魚寶寶的圖片,享受完精神糧食後,他點進微博,刷些沙雕新聞打發時間。
等菜上來之後,喻言埋頭就吃。
他平時宅在家裡常吃泡麵,早吃膩了,雖然腦袋還時不時抽疼,但這並不減少他的食欲。
這家餐廳的菜味道還不錯,喻言吃的津津有味。
偶爾有人往他這邊瞅,一個人點一大桌東西吃,在旁人眼中,看起來很是有些寂寞。
“言言?”正吃著,忽然聽到聲音,喻言抬頭,對上簡時惜驚訝的目光,後者身邊還跟著好幾個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齊齊朝喻言看來。
喻言:“……”
“怎麼隻有你一個?曲子沒陪你?”簡時惜皺眉,遠遠的看著喻言一個人吃東西,怪讓人不是滋味。
又見喻言臉色難看,簡時惜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回身對幾個成功人士說了幾句,那幾人便依次離開了。
簡時惜拉開椅子坐在喻言身邊,倒也沒有多問。
他其實和喻言並不太熟,隻不過因為和曲沉關係好,後者常在嘴邊提喻言,後來又見過喻言幾次,加之他有個和喻言差不多大的弟弟,便也把喻言當弟弟看。
喻言對簡時惜也不是太了解,隻從曲沉口中聽過,簡時惜不像曲沉他們生來就是富二代,他母親改嫁到海市的趙家,算起來他是趙家的繼子。
後來靠自己的能力,畢業後開了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現在已經小有成功,和曲沉這幾個紈絝子弟相比,他是十足十的精英人士。
“搞對象去了。”喻言讓服務員加了餐具,“要來點酒嗎?”
“不用。”簡時惜反應過來,“你是說曲子新看上的人?”
喻言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簡時惜哭笑不得:“他也不怕再被騙。”
“不會。”喻言雖然隻在遊戲中和火雞寶寶相處過,但對自己的直覺還是相信的,火雞寶寶不是那樣的人。
“你見過了?”簡時惜替喻言倒了杯果汁。
“謝謝。”喻言點頭,以後曲沉和季臨成了,肯定會帶季臨和簡時惜這幫人見麵,他幫季臨在他們跟前賣個好印象,“人還不錯。”
順便他把曲沉換高仿的傻雕行為告訴簡時惜,渾然不覺讓曲沉全身都換成高仿貨是他出的主意。
簡時惜:“……”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結束這餐,不過喻言點了太多,還有一半沒吃,簡時惜讓服務員打包,喻言心中驚訝,簡時惜像是知道他在驚訝似的,說:“留給餐廳也是便宜他們。”
簡時惜拿卡結賬,喻言一個擒拿將他手拉了過來,然後遞出自己的卡。
簡時惜:“……”
他第一次見用擒拿術結賬的!
出了餐廳,簡時惜打量喻言的臉色,忽然說:“有其他安排嗎?”
喻言想著回家又不能上遊戲,很是無趣,便搖頭,簡時惜想了想,說:“那不如和我去個地方吧。”
等到了後喻言才發現簡時惜來的是貓狗收留所,他把打包的那些東西給了工作人員。
喻言:= =
“這裡的貓貓狗狗有些是街上流浪的,有些是被主人拋棄了的。”簡時惜介紹,“本來這裡很破,它們全部擠在一起,曲子來過一次後,出了筆錢替它們建了這個家。”
喻言點頭,旋即心中一動,簡時惜很多次無意識的提起曲沉,這家夥該不會是喜歡曲沉吧???
曲沉喜歡季臨……
這、這題超綱了,他不會呀。
正想著,簡時惜的手機響了,喻言眼尖的看到來電顯示:天瑜
好像趙家的那個兒子叫趙天瑜來著,喻言從記憶中搜索出曲沉曾經對他說的。
“趙天瑜那小子就是條不會叫的狗,說不定什麼時候撲上來咬你一口,哥見過他幾次,陰沉沉的。寶貝兒,你以後要是見到他,他敢惹你的話,可勁兒揍他,醫藥費管夠!”
喻言:“……”
簡時惜接起電話,喻言站在旁邊都聽到話筒裡傳來的高音:“你在哪!!!”
簡時惜:“愛心之家,我……”
啪,對方掛了電話。
喻言:“……”
簡時惜:“……”
簡時惜咳了聲,對著喻言無奈道:“我弟弟,脾氣暴了點。”
喻言本想著將這裡的貓貓狗狗看一遍就走,結果還沒看完,趙天瑜當當當就來了,隔老遠都能聽到聲音:“簡時惜你在哪!?”
接著腳步聲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喻言抬頭看去,第一眼就是對方那顆光溜溜像個雞蛋還能閃光的大腦袋。
喻言:“……”
目測趙天瑜的身高有一米九,發現對方比自己高大半個頭時,喻言整個人又鬱悶了。
不是說和他一樣的年齡嗎,可為毛對方這麼高!
更讓他無語的是,趙天瑜進來後,瞬間將陰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然後二話不說,揮拳頭就揍。
喻言:???
“天瑜!”
喻言也不是吃素的,今天倒黴成這樣,他也是憋了一肚子氣,怒而迎上,勾住趙天瑜的手,兩人驚天動地的打了起來。
“言言!天瑜!”毫無縛雞之力的精英人士簡時惜隻能站在旁邊,眼睜睜看著二人打架。
喻言從小到大打的架不少,除了當初和喻歌去部隊時被那些兵揍的毫無還手之力時,他打架還真沒輸過。
彆看趙天瑜塊頭大,力量猛,但他沒有係統學過,隻能蠻乾。然而喻言雖然學過,可就力量和身材來說,不占優勢。
於是兩人打了個旗鼓相當,最後被愛心之家的工作人員分開。
兩人氣喘籲籲的對視,片刻後,腫了臉的趙天瑜恨恨道:“你比我厲害。”
喻言:“……”
謝謝你的誇讚哦。
喻言甩著生疼的胳膊:“你也不錯。”一身肉硬的不行,揍的他手疼。
“天瑜,你越來越不像話了。”簡時惜沉著臉對著趙天瑜嗬斥,“見人就打,這就是你的家教?”
趙天瑜居高臨下的瞪著他,鼻腔裡哼出一聲氣音,不說話。
“言言,對不起。”簡時惜返身朝喻言道歉,“沒傷著吧?”
他上次在烈焰見識過喻言的凶殘,當時喻言雖然氣場全開,可敵人太弱,遠沒這次來的凶。
趙天瑜是他弟弟,他自然了解,完全沒想到喻言居然能和趙天瑜打成平手,並且看起來趙天瑜比喻言還慘些。
果然不愧是最萌凶器,簡時惜不合時宜的想起曲沉說的。
喻言笑眯眯的:“沒事兒。”
打一架後果然舒服多了,似乎連腦袋也不怎麼疼了。
喻言心情愉悅許多,趙天瑜質問簡時惜:“他是誰?”
簡時惜沒理他,對喻言道:“真的沒事?要不去醫院看看?”他在餐廳看出喻言好像不太舒服,所以才會特意帶喻言來愛心之家散散心,沒想到……
一聽醫院喻言頭又疼了,趕緊擺手:“真沒事,又不是瓷器做的,打一下就壞了,對吧,趙家少爺?”
趙天瑜:“……”
“你是喻家那個?”趙天瑜倒也把喻言認出來了。
喻言驚訝的挑眉,什麼時候他在海市上層社會也這麼出名了?
趙天瑜說完,又陰下臉不吭聲了。
確定喻言沒事後,怕趙天瑜又挑事兩人再打起來,簡時惜準備送他回去,喻言拒絕了。
趙天瑜一直陰沉沉的在旁邊散發陰風,他塊頭又高,喻言實在不想籠罩在他身體的陰影下,好在市中心打車也方便。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喻言躺在沙發上眯了會兒,很快又睜開,家裡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小紅啾居然沒有飛來迎接他。
每次他回家,小紅啾必定展翅以啾聲相迎,今兒個居然這麼安靜。
喊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喻言認命的從沙發起來,開始滿屋找小紅啾,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小紅啾也沒給他什麼回應。
喻言有點慌,他好不容易養活的鳥不會翅膀硬了飛了吧。
他檢查門窗,關的好好的,所以小紅啾應該還在屋內。
餘光看到家裡裝的攝像頭,忽然想起自己裝了監控。
自從裝上監控後,再沒出現半夜燈亮的情況,小紅啾也老老實實的,導致喻言很快將監控的事拋在一邊,要不是看到攝像頭,他都忘了家裡裝了監控。
打開手機監控APP,將監控視頻翻出來,便見他和曲沉離開後,小紅啾一直蹲在沙發上打磕睡,到了中午,小紅啾自己飛到鳥食旁喝水吃飯,吃完圍著客廳飛了圈,似乎是消化。
喻言:“……”
接下來的畫麵差點讓喻言扔掉手機,他看到小紅啾十分熟練的用嘴啄開電視機,小爪子扒拉著遙控器換台,換到少兒頻道,裡麵播放的是動畫片,然後蹲在茶幾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喻言:“!!!”
喻言驚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家這隻鳥成精了吧,居然會自己開電視機,自己換台???
平時喻言出去買個東西,小紅啾要跟著他的話,他會把小紅啾揣兜裡帶出去,所以除了那晚逮到小紅啾大半夜偷畫,喻言再沒見小紅啾做什麼出格的動作。
這會兒看到監控裡小紅啾的動作,想不驚訝也不行。
他一直都知道小紅啾相比較其他鳥類聰明些,但想著人有天才庸才之分,鳥也一樣,因此並沒有多想。
揉揉眉心,喻言繼續看,監控太長,他拉了下進度條,看到小紅啾把幾集動畫片看完,關了電視,繼續睡覺。
沒過多久,小紅啾突然毫無預兆的飛起來,看起來十分慌亂,仿佛受到驚嚇。
喻言皺眉,下意識看向頂端時間表,這個時間段……好像是他差點被撞的時間。
都說動物的感覺最敏銳,難道小紅啾被他養了這麼久,隔空感覺到他出事,所以不安的飛動?
監控顯示小紅啾最後飛進他的臥室(臥室沒有裝監控),喻言暫且放下疑惑,進入臥室。
“小紅。”他輕聲叫著,最後聽到一個悶悶的聲音自被子下響起。
掀開被子,在床中間找到把自己蜷縮成一個紅球球的小紅啾。
喻言:“……”
也不怕把自己悶死?
喻言把它捧起來,小紅啾攤在他手心,動了動翅膀表示自己還活著,然而整隻鳥卻顯得萎靡不振,虛弱無力。
喻言臉色一變,小紅啾的身體很燙,他不敢大意,以前養的那些寵物也是這樣,在他養一兩天後就精神不濟,最後魂歸西天。
顧不得其他,喻言將小紅啾放進籠子,開車去市中心。
擔心小紅啾中途翹辮子,喻言車開的飛快。小紅啾趴在籠子裡,想安慰喻言讓他彆擔心,奈何沒那個力氣。
平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喻言開了不到一小時,按著導航來到一家寵物醫院,將小紅啾捧上去。
寵物醫院有好幾個工作人員,見到喻言風風火火的進來,還以為是什麼緊急情況,匆匆將小紅啾圍住檢查。
等醫生接手小紅啾後,喻言抹了下腦門冒出的汗,開始反思,為什麼他要開車把小紅啾帶出來,而不是給醫院打電話,多花點錢讓醫生上門?
自從發現小紅啾不對勁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莫名有股不安,這股莫名的不安感影響了他的判斷。
喻言揉著眉心,疲倦的對著醫生說了一句:“不論花多少錢,我要它重新活蹦亂跳。”
一名年輕的獸醫看向喻言:“它今天吃了些什麼?”
喻言說了,年輕獸醫想要撥弄小紅啾的尾翎,小紅啾啄了他一口,他笑道:“你看,還有力氣啄人,不會有事。”
或許是醫生口中“不會有事”四個字,又或者是小紅啾啄人的表現,喻言心中的不安弱了許多,他乾脆站在旁邊看著,不再出聲。
獸醫替小紅啾拿了些專業工具檢查:“是體內發熱引起的發燒,退完燒就好了。”
“看品種是普通的紅雀,尾翎很厚,是變異種。”獸醫說,“一般變異種生命力都很頑強,放心,觀察一段時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