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動不便,很難嗞到小紅啾,小紅啾飛的高興了,偶爾張嘴吐出一縷明晃晃的火焰,跟火花似的。
一魚一鳥玩的十分高興,連喻言什麼時候打開門走進來都不知道。
整個臥室到處都水,興奮中的小紅啾悶頭往喻言的方向飛,人魚寶寶的水槍跟過來,小紅啾飛快閃開,水槍裡冒出來的水嗞了喻言一臉。
喻言:“……”
兩小隻頓時愣了。
“粑粑!”人魚寶寶快速將手中的水槍扔掉,魚尾巴一掃,將水槍掃進櫃子下麵。
喻言抹了把臉上的水,自覺犯錯的人魚寶寶不安的動了動胖尾巴,覷著喻言的神色,大眼睛眨巴眨巴,糯糯道:“粑粑對不起,小雙錯了。”
邊說邊朝喻言伸出小胖手求抱抱。
喻言:“……”
到底是誰教他的賣萌術!
麵對高段數賣萌的人魚寶寶,喻言哪能生起氣來?
他把小家夥抱起來,戳他嫩嫩的小臉,胖嘟嘟的臉蛋一戳一個小坑:“在遊戲裡玩火,現在出來了玩水,你怎麼這麼調皮?”
“因為在遊戲中,除了爹地陪伴他,沒有其他人照顧他,免不了調皮了些。”回答他的不是人魚寶寶,而是身後響起的一道略微清冷的聲音。
喻言整個人僵住,懷中的人魚寶寶高興的喊:“爹地!”
但他已經聽不到了,腦子裡充斥的隻有那道清泠如風拂的聲音,不知該做什麼反應,隻憑本能轉身。
門口站著的人一襲青衫,墨發披肩,他靜靜的站在那裡,外界所有的光華,在他的清雅姿態下,全部黯然失色。
與夢中的真人版容詞一模一樣。
喻言心跳快的似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他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再睜開,那個人仍然站在門口,默默的凝視著他,目光專注。
沒有消失,不是幻覺。
然而喻言心中茫茫然的仍然有著不真實感,他怕他一開口說話,或許眼前的人就散開了。
空氣寂靜的掉顆針都能聽見。
“爹地,粑粑,你們怎麼不說話。”最終打破沉寂的是疑惑的人魚寶寶。奇怪,爹地媽咪見麵不應該抱在一起嗎,怎麼都不說話呢。
在遊戲空間裡,他可是經常看到爹地抱著媽咪,雖然那個時候的媽咪是女的。
喻言回過神來,鼓起勇氣剛要說話,麵前凝視著他的人微微一笑,聲音清徐:“言言,你一直不打開箱子放我出來,我隻好自己出來了。”
仔細一聽,似乎還能聽出一兩分失落之意。
喻言張唇,卻說不出話來,遊戲中的大膽張揚在麵對真人容詞時,全部自動消失,他有無數問題想問,臨到頭卻一個都問不出來。
眼前的人這般真實,真實的讓他不知道該做怎樣的反應,容詞看著他,忽然歎了口氣:“還是嚇著你了。”
沒有!
喻言想搖頭,奈何腦袋一時不受控製,搖不動。
容詞抬手,想了想,又縮了回去,他說:“言言,對不起。”
啊???
喻言被容詞脫口而出的對不起弄的糊塗,他哪對不起自己了。
容詞:“你花很多錢在遊戲裡養我和小雙,現在我們不在了,害得你隻能重新玩了。”
“你們都在我身邊了,我還玩什麼遊戲!”喻言終於找回說話的能力,然而脫口而出的話卻讓他的臉在瞬間爆紅。
喻言:“……”
說好的矜持和淡定呢!
容詞眼中笑意升起,道:“你不怪我,那我就放心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喻言下意識後退,容詞便停住腳步,望著喻言。
喻言迎著他的視線,結結巴巴的道:“那個……我是男的。”
“我知道。”容詞輕輕點頭。
就這樣?
喻言瞪大眼睛,就這麼點反應?
他忍不住道:“在遊戲裡,你能見到我嗎?或者說,你見到的我是什麼樣的?”
容詞隻答:“很美。”
喻言悟了,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遊戲中也有一個“他”,但遊戲中的“他”是女的。
容詞是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喻家言言的?他為什麼就能這麼準確的找到自己?並且還知道自己買了零食,有兩個快遞,把他和人魚寶寶分彆裝在箱子裡送過來呢。
“言言,小雙要掉地上了。”容詞提醒,喻言下意識低頭,對上人魚寶寶委屈的目光——他因太過驚訝,導致手中力量漸鬆,人魚寶寶便不自覺滑落,還喊了好幾聲,喻言全然沒聽到。
“給我吧。”容詞說。
喻言想也沒想的就把人魚寶寶遞過去,後者熟練接過,已經幾個小時沒見到爹地的人魚寶寶親昵的在容詞懷裡蹭。
喻言被眼前這一幕震住了,突然有種人生圓滿的錯覺。
“在小雙的腿還沒長出來之前,他每天必須泡足八個時辰的水。”容詞抱著人魚寶寶熟門熟路的走進浴室,將人魚寶寶重新放回水裡。
喻言看到他的動作,腦海裡莫名閃出一個念頭——感覺像來過很多次。
人魚寶寶甩了甩尾巴,還是想出來玩,容詞板著臉道:“若想要像媽咪一樣走路,就不許任性,乖乖泡水。”
小家夥隻得乖乖把尾巴縮回水裡。
喻言全程目睹,臉上發燙,道:“我跟小雙說了,讓他不要叫我媽咪。”
容詞自然知道該叫什麼,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回頭詢問:“那該如何稱呼?”
喻言:“……”
“粑粑。”人魚寶寶替他媽解了圍,“媽咪說我要叫他粑粑。”
喻言恨不得立刻摟住兒子大親一口,簡直就是貼心小棉襖啊!
“原來如此。”容詞輕輕點頭,隨著他的點頭,墨發自肩膀滑下,燈光下,美人如玉。
喻言動作先於思想——他伸手握住了容詞的頭發。
容詞唇邊笑意暈開:“喜歡嗎?”
他的神情十分認真,室內的燈光落進他的眸子,如同落入萬千星辰,沉浸在美色中的喻言瞬間失去思考能力。
那聲音就響在耳邊,喻言耳朵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他咳了聲,終於找回了些理智,放開容詞墨鍛般的頭發,答非所問:“小心彆打濕了。”
容詞看著他,沒有說話。
喻言突然又緊張起來,忍不住抬手摸向自己的臉,彆是他臉上有什麼東西吧。
終於,容詞眸中霧色淺淺,他說話了:“言言,你在害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