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暗下,喻言開始在心內數羊,他已經很困了,若照他的睡眠質量,隻需要幾秒就能香甜的睡過去。
然而困意仿佛被一隻刷子輕輕刷走,越睡精神反而越好。
這不科學!
又不是沒和容詞一起睡過,之前很快就睡著了,難道是因為換床的關係?
喻言想活動一下身體,忽然想起自己在容詞懷裡,一動的話容詞就能發現他沒睡著,遂隻好悄眯眯的睜開眼,指尖小幅度的撚搓容詞的長發。
“睡不著嗎?”冷不丁的,頭頂響起容詞的聲音。
喻言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即便室內漆黑一片,他也能感覺到容詞在低頭看自己,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
“我剛要睡著,你說話我就醒了。”喻言死鴨子嘴硬。
容詞好笑,喻言用手指纏他的頭發玩,他難道沒感覺?
既如此……他放在喻言腰上的手往上移,落在喻言肩上:“言言,什麼時候讓我有個名分?”
“……啊?”反應過來的喻言懵了片刻,“怎麼沒名分了?爺爺奶奶向天嶽喻歌他們都知道你和我的關係。”
容詞輕笑,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什麼關係?”
喻言:“……”
半晌後,他聰明的把球扔了回去,不能老讓容容占上風:“你認為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這可是你說的。”
下一秒,喻言被動作迅速的容詞壓在身下,屬於容詞的氣息包裹住他,讓他無處可逃。
“在我這裡,我們是拜過堂入過洞房的夫妻關係。”黑暗中,容詞的唇離喻言的極近,喻言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
喻言呼吸亂了,容詞握住他的手,將他整個人禁錮在身下。
容詞的唇似有若無的擦過喻言耳廓,燒的喻言差點跳起來,卻因容詞的力量無法動彈分毫。
喻言努力讓自己思緒清明,終於從混沌的大腦裡理出一根線來:“我那時候每次發起洞房,為什麼每次都是黑屏?”
彆的玩家和姻緣子的親密度比他低的,都能在洞房中有一些過程,比如拉個小手之類的,火雞寶寶為此還特意向他炫耀過。
隻有他,一點【洞房】就黑屏,幾秒後就出現洞房完畢的係統提示。
“我若不讓你手機黑屏,難道要你眼睜睜看著我把遊戲中的你敲暈嗎。”容詞說。
喻言:“……???”
遊戲中的他那麼美,你居然舍得敲暈!
仿佛知道喻言心中所想,容詞聲音壓的更低:“不敲暈的話,我就要和遊戲中的你洞房,你願意?”
喻言趕緊搖頭,雖然都是他,可遊戲中的人物角色是假的。
突然的喜悅自心內湧起,讓他不自覺露出微笑。
緊接著他聽到容詞的聲音,帶著無限誘惑:“姻緣子容詞向你發來親吻的請求,是否接受?”
喻言傻眼,蘇蘇麻麻的感覺自臉上傳來,那是容詞垂下來的發梢掃在他臉上。
他感覺今晚的容詞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比往常更大膽更會燎,是因為大家都看不到對方的臉,所以才這麼大膽的嗎。
忽然想起在容詞和人魚寶寶沒從遊戲空間出來之前,他做的關於真人版容詞的夢,即便夢到容詞,哪怕他在夢裡大膽撩撥,後者對他也是克製的。
即使之前一直撩撥他,但喻言在沒有接受或者羞澀的時候,容詞都會適可而止,給予喻言一定的空間。
察覺到喻言的走神,容詞的手中加了些力道,緩緩道:“言言,如果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
“容容。”喻言回過神來,下定決心,抬手攬住容詞的脖子,“我接受你的請求。”
緊接著又冒出一句:“不過,我有個要求。”
容詞稍稍鬆開了些他,以沉默的回應來等待喻言提出的要求。
下一秒,唇上一暖,容詞眼中有風暴聚攏。
喻言親了一下便要撤離,笑的像個偷吃鬆果的小鬆鼠,這就是他的要求。
無論是在夢裡還是在遊戲中,他求親多次,既然現在要正式的親,當然還是得由他主動才圓滿!
然而他的撤離沒有成功,因為有隻手猛的按在他腦後,讓他無法往後退,再然後,滾燙灼熱的溫度自唇上碾開。
與他剛才的輕輕觸碰完全不一樣,喻言腦海中的某根弦哢的一聲斷了。
喻言的唇很軟,容詞不放過任何一點空隙,超初隻是輕輕的碾壓試探,慢慢的,察覺到喻言的順從,輕而易舉的翹開他的防守,闖入向往的領地。
待闖入後,溫柔的攻勢漸隱,旋即霸道的引領著喻言在屬於他的領地中肆意狂舞。
從剛開始略顯生疏的試探,到現在深入共舞,容詞用實力演繹什麼叫作無師自通。
兩人的身體已經緊緊貼在一起,容詞扣住喻言的手,喻言感覺呼吸已經不夠用,本能的想掙紮。壓在他身上的人以為他想逃,疾風小雨猛的變成狂風暴雨,不容他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逃離不了,換氣不了,喻言眼也潤了,腰也軟了,乾脆放棄,任由容詞索取,時不時回應一下,想奪取主動權。
都是男人,總不能隻有自己軟成這樣,太不像話了?
殊不知他的青澀回應如同火上澆油,待發現容詞的手自衣擺探入時,危險感迫使喻言當機的大腦重新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