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寶寶閉嘴,不說話了。
“他蛀牙了!”喻言緩過來,輕捏了下兒子嫩嫩的臉蛋,麵無表情的說,“晚上的時候小雙說牙疼,就請程醫生過來看了看,有三顆牙長了蛀蟲。”
——人魚寶寶剛從遊戲空間出來時,牙齒很尖銳,現在他的牙齒已經和普通孩子的牙齒相似,隻是略微尖一些,不會讓人覺得不對勁。
“一問才知道,奶奶每日隻讓他吃兩粒巧克力,但他老是叫小紅當幫凶偷吃。”
容詞:“……”
人魚寶寶知道自己吃巧克力這件事不能實現了,鬱悶的趴在床上,然後趴著趴著,又睡了過去。
喻言下意識放低聲音,發現容詞那邊的背景比較暗,奇道:“這是在哪呀?”
容詞:“小樹林。”
喻言:“?”
容詞將攝像頭轉了一下,喻言看到周圍真的是一片樹林,遠處有劇組準備的大燈。
喻言想起來了,容詞這幾天隨劇組去拍外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很是寧靜溫馨,不過這片寧很快被一陣踩在枯葉上發出的聲音打斷。
顯然是有人朝小樹林走去,喻言湊到屏幕前,想看是誰來了。
“小詞,原來你在這裡。”
喻言:“……”
容詞:“……”
容詞將手機挪了一下,喻言便能透過鏡頭看到來者——穿著一身戲服,是那位影後柳文青。
她居然還不死心?
容詞麵色沒有任何波瀾:“有何事?”
在劇組裡,他對所有人都比較冷淡,大家也明白他性格如此,不覺得有什麼。
然而柳文青可是親眼見到他對她說他有愛人時的神態,溫柔寵溺到極致,那不是演出來的,再高深的演技,也演不出那樣的眼神。
可見他不是因為性格對其他人冷淡,而是這些人入不了他的眼,自然會淡漠對待。
她有好幾次聽到他打電話,和手機對麵的那位“愛人”說話時語氣低柔,像一壺溫過的酒,帶著馥鬱又誘惑的濃香,讓人不自覺的想靠近,再靠近。
“李導找你過去說戲。”她輕柔的說,然後朝容詞靠近,喻言本能的覺得她想做什麼。
果然,柳文青忽然嬌呼一聲,腳下一崴,以一種乳燕撲林的姿勢撲向容詞。
喻言:“……”
喻言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下一秒,鏡頭一晃,接著撲通一聲,同時響起刺耳的尖叫,驚起林子中一片昏睡的鳥兒。
容詞說:“我避開了。”
喻言已經看到了,柳文青撲在地上,不過好在有枯葉作鋪墊,摔疼跑不了,但不至於摔傷。
然而她穿的是繁複的戲服,裡三層外三層,過麼一摔,掙紮半天都爬不起來。
容詞淡淡看著,沒有要扶的意思。
柳文青:“……”
柳影後這一聲尖叫穿透力十足,將遠處的工作人員吸引過來,生怕這裡發生什麼不妥的事,有人還舉著探照燈,一群人匆匆跑進來,比較昏暗的小樹林頓時燈光大亮。
然後,一陣無聲的寂靜。
柳影後不掙紮了,她趴在地上,默默的捂著臉。
工作人員看著她,又看看容詞,後者舉著手機,雲淡風輕的說:“是她自己摔的。”言下之意,不關我的事。
到底給柳影後留了麵子,沒有說出她是投懷送抱摔的。
柳影後的助理匆匆跑過來,準備將柳文青扶起來,後者掐著她胳膊,愣是不動。
助理:???
容詞淡然的退出現場,喻言故意道:“你剛才怎麼不接住她?”
聞言,容詞眉梢輕揚了下,凝視喻言,片刻後,輕笑出聲:“言言,我聞到酸味了。”
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