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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麵淒淒慘慘戚戚,外麵卻是熱熱鬨鬨另一種光景,和秧無奈看著義憤填膺師兄弟們,已經預料到不管他怎麼解釋這群家夥都依舊不會改變看法。
尋常弟子誤解也就罷了,長老們跟著湊什麼熱鬨,師尊性情如何你們不應該最清楚嗎?
大師兄很絕望,大師兄也不想乾活了。
花長老看和秧難得一幅無可奈何模樣,淺淺一笑然後說道,“我們相信宗主不會讓昭明落入魔尊手中,可畢竟沒見著人,心裡總是放心不下。”
“花長老,小師叔現在正在休息,等他身體休養好了再見可好?”和秧頂著幾個長老壓力回道,如果發難是同輩師兄弟,他有許多辦法能讓人退去,可現在不放心是長輩,即便他是掌教大師兄也隻能哄著。
就在他束手無策時候,三個正牌師兄終於從殿中走了出來,劍尊一如既往神色肅然,雲聽瀾低著頭神色不明,隻有謝宗主上前淡淡開口,“諸位可以放心,昭明沒事。”
底下弟子們看看神色淡淡宗主,再看看殺氣未斂劍尊,覺得就算宗主可能把昭明仙尊送去魔界換利益,玄離劍尊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這麼做。
看這次不就知道了,即便魔尊已經得逞,玄離劍尊依舊不顧一切殺去魔界將人搶了回來,和什麼時候都以宗門為重相比,玄離劍尊靠譜多了。
弟子們交頭接耳小聲說話,他們再擔心也不能逼著宗主做什麼,修為差異入天塹般隔在他們之間,這次宗主看在他們擔心昭明仙尊麵子上不說什麼,如果蹬鼻子上臉,接下來等著他們可能就是被逐出內宗了。
玄天宗招收弟子要求嚴格,內宗弟子更是嚴苛,上一個被逐出內宗如今魔尊殷明燭,他們沒有殷明燭那般魄力,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被逐出宗門內宗弟子。
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如果昭明仙尊真陷入險境,他們便是身死道消也絕對不會讓惡人得逞,昭明仙尊已經為了宗門為了仙界犧牲過一次,如果有下一次,那就讓他們來。
謝宗主皺起眉頭,看著氣氛越發悲壯內宗弟子,不由將視線轉向旁邊大徒弟,他方才說了清玨無事,為什麼這群弟子一個個看上去卻像是想殺到魔界去?
和秧摸摸鼻子,大概能猜到底下師兄弟在想什麼,但是這種事情也不好解釋,總不能直接和他們家師尊說宗門弟子都覺得您不靠譜護不住小師叔吧?
沉穩持重大師兄表示,他要是敢這麼說,接下來就能被罰去掃一個月山門。
內宗弟子們在得了謝宗主準話後漸漸散去,長老們卻沒那麼好打發,謝弈這次沒等他們主動發難,趁現在人都在這裡於是直接將事情解釋清楚。
殷明燭能將清玨帶走隻是鑽了空子,他沒有任何對清玨不利想法,殷明燭也絕對不會傷害他,長老們儘管放心。
“宗主為何如此確定魔尊不會傷害昭明?”楚長老板著臉看過去,他年紀大,更是從地位最低灑掃弟子一步一步走到現在,自認為對弟子間詭譎伎倆了解比在場所有人都多,魔尊當年能落井下石,沒道理現在會良心發現。
仙界修士對昭明心懷愧疚是因為欠了他因果,如果不是當年昭明以一己之身讓仙魔兩界免於兵燹之災,各宗門隻怕都會元氣大傷,可魔界完全沒有這些顧忌。
魔族對仙界覬覦已久,沉寂那麼多年隻是因為幾個勢力強大高層魔族一直混戰致使整個魔族沒有主心骨,殷明燭當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登上魔尊之位,又將試圖作亂高層魔族全部滅掉,坐穩了魔尊之位後便迫不及待插手仙界事情。
昭明當年會百口莫辯他功不可沒,如今整個魔界無人敢反抗他意思,勢力比之當年更加龐大,他能搶走昭明一次,怎麼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對於楚長老質問,其他幾個長老也都在等謝弈回答,謝宗主麵露為難之色,為了小師弟清白著想,他不能把真相說出去,可如果不說真相,長老們就會更確信是他和殷明燭私底下達成了什麼交易。
如此進退兩難,竟是怎麼解釋都不行。
他將汙名攬到自己身上是為了師弟,可清玨當年為是對他充滿惡意仙界眾生,他被長老們誤解頂多被私下罵幾句,可清玨麵對卻是眾矢之,乃至魂飛魄散。
謝弈垂眸掩下心底痛惜,不敢去想當年他們那乖巧懂事小師弟是如何接受這一切,隻是態度強硬將長老們勸回去。
之前疏漏是他們不是,接下來清玨身邊不會缺人,殷明燭絕對不可能再把人搶走,而且他對清玨懷著那般不可饒恕心思,即便隻有一分傷了清玨可能他也不會冒險。
長老們痛心疾首看著鐵了心不說原因謝弈,隱約間似乎看到當年被人栽贓了無數罪名顧清玨,隻怕這次再犯和之前一樣錯誤,欲言又止隻能勸道,“宗主,我們沒資格在昭明事情上指手畫腳,可現在魔尊虎視眈眈,你總得給我們一個安心理由吧。”
他們當年在昭明事情上輕易下了定論造成了不可原諒結果,宗主和昭明是嫡親師兄弟,再不濟還有另外兩個仙尊在,總不會讓他們預想那般場景真發生。
“幾位長老想要理由,不如直接來問本尊。”不等謝弈回答,一道低沉聲音便從殿外傳來,殷明燭拎著皮毛焦黑蔫兒了吧唧妖王進來,動作緩慢卻瞬間到了大殿中央。
飽受欺淩小貓貓看到救星後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礙於大魔王壓迫不敢說話,隻能可憐巴巴看著謝宗主。
你們以後收徒能不能婉拒神經病嗚嗚嗚~這家夥瘋了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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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玨和係統抱頭痛哭之後,感覺身上力氣恢複差不多了不想繼續躺著,光屏裡看到不如自己直接經曆更容易接受,他得親自確認現在宗門狀況。
主峰正殿布局他非常熟悉,聽到裡麵有說話聲也沒有打招呼,披上外衣直接從偏殿暗門進去,前腳還沒踏進去就聽見他那不省心徒弟大言不慚說道,“本尊和昭明仙尊已有肌膚之親,怎會舍得傷他?”
顧清玨:......
【統,這小子說肌膚之親,是我想那個肌膚之親嗎?】
係統氣到跺腳,【除了那個還有哪個?這小子已經不是第一次敗壞你名聲了,看看你教出來好徒弟。】
【等會兒。】顧清玨可不背鍋,他教出來徒弟是個貼心小棉襖,才不是這個滿嘴跑火車家夥,【問題是,他說他睡過我?啥時候睡?我怎麼不知道?】
係統冷笑一聲,【還能是啥時候,夢裡唄。】
顧清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