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慫慫和係統驚恐的抱成一團,看著風一吹連風都不剩的白素素,堅定的認為這人是自作自受大喇喇把外來者身份說出來所以才會被他們家師尊給滅口。
今天的白素素,就是明天的顧慫慫,師尊好可怕嗚哇哇哇哇~
殷明燭皺眉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漆黑鎖鏈,雷聲的出現和消失都毫無征兆,祁閣主說劍尊的心魔是天道出手誅滅,那白素素是否也是天道親自誅殺?
魔尊陛下正想開口詢問,察覺到懷中的身體在顫抖後瞬間將問題拋之腦後,“師尊?”
白衣仙尊睫毛微顫,低著頭緊緊攥著手指,聽見徒弟的聲音後猛的回過神來,將人推開然後直接消失在原地。
殷明燭摩挲著指尖,懷裡似乎還殘存著師尊的溫度,師尊到底還是被那女人的話傷到了,他就不該給那女人開口的機會,不然,師尊對他也不會這般恐懼。
葉重淵將劍收起來,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這麼多天來,他們都在努力欺騙自己,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隻要清玨回來就好,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他們做錯的事情,最終承受後果的卻是清玨,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沒有做錯什麼,當年的事情也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埋在心裡。
他前幾天對待殷明燭的態度和當年沒有將人逐出師門時一般無二,應是強迫自己忘記那些事情,然而剛才被那女人的胡言亂語所刺激,又回憶起了當年被羞辱的畫麵。
清玨念著師徒之情,當年將人逐出師門已經是難得狠心,如果沒有發生那種事情,將人留在玄天宗會讓清玨高興,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被魔尊陛下扔到一邊的小貓貓舔著爪子,看看痛苦壓抑的魔尊,再看看煞氣四溢的劍尊,白了他們一眼甩甩尾巴也跟著消失。
昭明仙尊一定是被氣到了,他那樣清冷孤高隻可遠觀的尊者可能這輩子都沒跟人吵過架,被那麼罵心裡肯定難受。
剛才就該直接上去把那個女騙子的臉撓花,讓她以後沒臉出來見人,嘴那麼臭簡直不能容忍,不過,連葉重淵和殷明燭剛開始都拿她沒辦法,他衝上去可能會變成死貓貓......還好老天有眼直接一道雷把人劈沒了。
白雲莫風一般來到南華峰,在大殿裡轉了一圈沒有看見人,歪著腦袋看向內殿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昭明仙尊避開所有人是不是要一個人悄悄舔傷口,這時候進去會不會打擾他?
如月般皎潔的仙尊獨自垂淚,隻想想就讓妖心疼,怎麼會有人那麼狠心,欺騙了可愛的小貓貓之後還要傷害美人兒仙尊呢?
“你在乾什麼?”紅衣鬼王悄無聲息飄過來,看著緊閉的大門神色陰霾,“白素素死了嗎?”
“你你你你你!!!”白雲莫耳朵一豎,看著神出鬼沒的姬月清嚇的炸毛,“我勒個去,大兄弟,人嚇人嚇死人啊!”
姬月清陰森森瞥了他一眼,“回答我的問題,白素素死了嗎?”
白雲莫警惕的貼著牆,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吸了吸鼻子小聲嘟囔,“剛才那麼大動靜自己沒看到啊?老子剛沒了前任心上人正傷心著,就不能不提她嗎?”
紅衣鬼王得到確定的答案,臉上的笑容更加詭異,嚇的可憐的小貓貓後腿一軟直接趴到了地上,“有話好好說,不能打人嗷~”
“彆怕,我們鬼域中人最不喜歡爭鬥,打打殺殺有傷天和,本王不喜傷人。”姬月清將貓崽兒大小的妖王抱起來,語氣溫柔看上去沒有一點攻擊性,“剛才隻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彆害怕。”
小貓貓瑟瑟發抖,明明一點也不像想到開心的事情,這人嘴裡怎麼沒有一句真話,還打打殺殺有傷天和,和鬼域比起來,魔族都可以說是不喜歡爭鬥的種族,如此沒有自知之明還出門嚇唬人,再來道天雷把人劈走吧嗚嗚嗚~
姬月清輕柔的將貓崽兒抱在懷裡,麵帶微笑回到大殿中坐著,眸中確沒有半點笑意。
他剛才沒有跟著去玉瓊峰,一方麵是忌憚玄天宗的幾位尊者,另一方麵則是曾經在白素素手中吃過虧。
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看上去柔柔弱弱毫無威脅的女人一顰一笑都能擾亂人心神,他那時正好在仙界找一株靈藥,最後藥沒找著,反而把那個女人帶回了鬼域,如果不是回去之後突然清醒,他甚至想將人鎖在身邊生生世世不分離。
還好鬼域和仙界不同,她的那些手段隻能在外麵使用,隻要進了鬼域的大門便再也用不得。
鬼王繼承鬼域千年,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恢複心神後沒有直接翻臉而是繼續配合,他想看看那女人究竟想乾什麼。
也許他的配合讓那個女人覺得自己對她已經死心塌地,沒幾天就找理由離開了鬼域,他派出藤蔓悄悄跟上去,發現隻要是見過她的人反應都和被蠱惑了一樣,眼裡除了她再裝不下其他人。
為了不在一個坑裡摔兩次,他不會在鬼域之外的地方和那個女人見麵,即便殷明燭和葉重淵看上去並沒有受到影響,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紅衣鬼王眸光一暗,魔尊和劍尊的修為比他高,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仙尊回來時有些不開心,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白素素說仙尊壞話把仙尊氣著了,然後她就被雷劈成灰了。”白雲莫被捏著後頸,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晰的意識到,妖族有他這麼個誰都打不過的王,不說他爹他爺他祖宗,這是他喵的是直接丟了整個妖族的臉。
姬月清挑挑眉,手上動作依舊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