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樁樁一件件,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凡間界的成婚禮尚且有好幾個月的準備,喜喜慶慶將新人送去洞房,賓客還能繼續熱鬨半夜,哪像今天這場,剛宣布禮成一對新人就不見了蹤影,客人彆說熱鬨了,還能留在這裡的都是如他這般關係親近之人。
顧昭明在大典上全程讓魔尊扶著,因為不好意思連觀禮席是什麼情況都不敢看,被人以為奉子成婚再合理不過。
祁翎漫不經心的想著,忽然想到殷明燭魔族的身份,神色一凝看向雲聽瀾,“那小子不知道還要和清玨荒唐多久,萬一......”
“沒有萬一!”雲聽瀾臉色突變,顯然已經和他想到了一起,他們家清玨自己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怎麼能受那麼大罪給那混賬孕育子嗣?
祁翎長出了一口氣,心臟怦怦直跳,完全無法想象他那清冷淡漠的好友揣崽兒會是什麼模樣,如果他和魔尊真的有了孩子,這孩子以後是留在玄天宗還是去魔界?
魔尊的子嗣,體內一定會有魔族血統,等那孩子魔族血脈覺醒,會不會又是一個心機深沉手段狠辣的殷明燭?
夭壽了,浮黎仙尊還在仙界嗎,他們家小徒弟即將麵臨重大磨難,他這個當師尊的真的不管嗎?
雲聽瀾抿緊了唇,冷著臉直接起身出門,祁翎趕緊跟上,“你去乾什麼?”
南華峰的宮殿已經布了那麼多層結界,就是怕裡麵那兩個人被打擾,雖然他們都覺得以殷明燭的心機,即便藥效解了也不會立刻出來,但是現在才多大一會兒,他忍了整場典禮,再怎麼不中用也不會這麼快結束。
打斷那家夥的好事不要緊,可裡麵還有一個顧昭明,以他對好友的了解,要是這種事情被人看到,指不定羞憤欲絕直接閉關幾百年不出門。
雲聽瀾看著急衝衝擋在自己麵前的人,深吸一口氣將心情平複下來,然後揚起笑容緩緩說道,“我去找花長老說會兒話,好好探討探討以後該怎麼帶徒弟。”
最後幾個字語氣愈發溫柔,卻讓祁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待這人走遠才悄悄為花長老那位徒弟祈了個福。
希望那個葉重淵抓到戒律堂的小姑娘能一如既往的淡定,戒律堂不可怕,葉重淵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心裡憋著氣卻表現的溫柔可親的雲聽瀾。
他現在看上去越溫柔,那小姑娘從戒律堂出來後可能經曆的事情就越可怕,希望雲聽瀾能看在小姑娘年紀小的麵子上,讓她不至於留下太多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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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玄天宗倉促間準備出來的喜慶很快消散,在葉重淵親自到戒律堂坐鎮之後,整個宗門都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祁翎沒有在這裡待太久,在發現浮黎仙尊真的又離開了仙界,好友也沒有要出來的征兆之後,他也很快回了天機閣。
南華峰宮殿中,顧清玨蜷縮著睡在床角,長發散落在床榻上,散亂的發絲黏在臉頰上,眉頭皺起似乎睡的並不安穩。
夜闌人靜,紅燭早已燃儘。
殷明燭赤.裸著上半身,撐起身子看著說什麼都不肯再讓他碰的小可憐,眸中帶著饜足的笑意。
這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實,讓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將這人拆吃入腹,似乎隻有那種時候,才能確定他們真的已經在一起了。
在合籍大典之後,他們就是被天道祝福的道侶,誰都不能對他們站在一起指手畫腳,他會永遠留在這人身邊,天塌下來也不分開。
魔尊陛下看著墜入凡塵的仙尊,指尖輕輕描繪著那被□□添了幾分豔色的臉龐,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手臂用力將人抱在懷裡。
顧清玨皺著眉頭將在臉上作亂的手指拍開,迷迷糊糊不曾醒來,隻是下意識喃喃,“走開......不要了......”
殷明燭笑的溫柔,也沒想再折騰他,在他額上輕輕烙下一吻然後輕輕哄道,“沒事,不做了,安心睡吧。”
床邊的帷幕再次降下,等顧清玨徹底醒來,睜開眼睛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察覺到旁邊還有個人,腦海中一片混沌,傻乎乎問道,“我是瞎了嗎?”
“隻是有東西擋著而已。”殷明燭笑了出聲,抬手將帷幕撤去,讓外麵的光照進來,看著半撐著身子滿臉茫然的顧清玨,“師尊餓了嗎?”
顧清玨後知後覺揉揉肚子默默點頭,芙蓉帳暖度**,從此君王不早朝,他們在這裡廝混了多久來著?
想不起來,不知道,反正時間肯定不會短,希望外麵現在沒人在,不然他怎麼好意思出去見人?
顧*小白花*清玨還不知道自己身上又多了一層又一層的濾鏡,在把殷勤到不像話的小棉襖趕出去找東西吃之後,艱難的穿好衣服走到了久違的門外。
成親有風險,運動需謹慎,過度運動更是要不得,連他這麼強悍的身體都腰酸腿軟走不動路,可見這項運動並不是什麼好運動。
從此君王不早朝,裡麵的君王肯定不是沉迷此事,而是根本站不起來,沒力氣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