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90章 霍青行給阮妤的……(1 / 2)

第90章(二更)霍青行給阮妤的……

回到房的阮妤並沒有立刻入睡。

許是過了平日睡覺的時辰,她這會倒也覺得困,如往常那般走到鏡前卸釵環,瞧見髻上斜插的那支珍珠發簪,阮妤的目光便是一頓……指尖微抬,指腹輕輕撫著珍珠表麵,感受著上頭的圓潤細膩,她的心裡竟也產生了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她居然和霍青行在一起了,就在幾個時辰前,還是她主動提議的。

如果是今晚她沒有喝酒,阮妤都要覺得自己這是喝醉後做出來的荒唐事,然她怎麼突然就和霍青行在一起了呢?

她跟他認識這久,從未想過他們還會在一起。

想起今夜他們的幾個吻。

最初的青澀羞赧,讓他親都隻敢輕輕碰一下她的額頭,一觸就離,完全不敢多停留,後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都敢掐著她的腰抱著她把她按在牆上親了,啃咬,跟個狼狗似的,她嘴唇現在還疼著呢。

也還好吻得算明顯,要然今晚那一桌子可都得發現了。

阮妤想到這,由搖頭失笑一聲,管是酒醉人人自醉還是彆的原因,對於這個結果,她還挺高興的,她喜歡這樣的霍青行,也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能見到霍青行這樣的一麵,能和年輕時這樣青澀又炙熱的霍青行在一起,她是真的真的開心。

開心到嘴角都藏不住要拚命往上揚了。

阮妤看著銅鏡裡美麗女人一直向上揚著的唇角,明眸也慢慢積攢起比從前還要璀璨的光芒。她又兀自看了一會,這才把珍珠發簪解下,而後動作輕柔地放進首飾盒中,起身去洗漱。

……

等到翌日阮妤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白了。

她昨天太晚睡,今早自然起得遲,大年初一也沒什要緊事,賴個床倒也是什大事,她慢悠悠地穿衣洗漱,因為在家便隻是穿了一身尋常便服,丁香色的豎領長袖褙子,衣擺處用白線繡著知名的白色小花,底下一條棉白裙,露出一雙她娘前陣子給她做的繡鞋。

頭發也沒梳起,隻隨意挽了一股,然後就掩著唇往外走,遠遠聽到堂間內她爹娘的說話聲,阮妤還沒進屋就問道:“阿娘,今天吃什?”

“阿妤醒了。”裡頭傳來她娘的聲音。

然後阮妤就瞧見了背對著她坐著的霍青行。

即使隻是一個背影,阮妤也立刻認出來了,本來的困頓消失,閒適鬆散的表情也猛地變了,平時麵對什事都從容不迫的阮妤,這會竟油然而生一種“自己穿得那麼簡單,也沒梳妝打扮,會會好看”的念頭。

但顯然——

她現在要再去換已經來不及了。

背對著她坐著的男人已經轉過頭來看她了。

因為是大年初一,今日霍青行也穿得煥然一新,湖綠色的刺繡君子竹長衫,內搭交領中衣,頭發全都挽了起來,用一根灰色彆銀發帶束著,本就相貌清雋的男人因為這番打扮變得更加挺拔起來,或許是長了一歲,阮妤總覺得他好似變得高大成熟了許多,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他原本神情溫和,可目光在觸及她的時候,雙目立刻變得明亮起來,而後又怕旁人發現,克製著低下頭沒再看她,隻是朝她點了點頭,問了聲早。

都被人瞧見了,再去換也沒什意思了,而且她沒錯男人眼中的喜歡,阮妤心裡也仿佛藏了一桶蜜,甜滋滋的,變得從容起來,和人打招呼,“早啊。”說著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桌子,大包小包……要是不知道,估計還以為他是第一次上門來看老丈人的。

她一麵往裡頭走,一麵故意問道:“你怎麼這早就來了?”

霍青行一聽這話,果然更加好意思了,耳根微紅,語氣倒是一本正經,“……我是來給生和嬸嬸拜年的。”

“啊,這早的拜年嗎?”阮妤瞪大眼睛,一臉驚訝。

她明知他經逗,偏最愛看他這副局促窘迫的模樣,霍青行越知所措越慌張,她就越高興,最好能把人這副一本正經的皮全都扯下來,露出他私下麵對她時的真麵目。

他私下麵對她時是什樣子呢?

阮妤由回想昨晚發生的那些事,倘若這會隻有他們兩個人,那霍青行肯定要用他那雙迷人深邃的眼睛望著她了,用無聲來回應她所有的話,或著帶著央求的嗓音說一句,“阿妤,饒了吧。”

想到那個畫麵,阮妤就感覺整個人都酥了。

“你這丫頭。”阮母笑嗔拍她一下,雖然她也挺驚訝這次小行這早過來拜年

第90章(二更)霍青行給阮妤的……

,但哪有主人家直接說出來的,“走,去後廚和拿早膳。”

阮妤笑著應了聲好,被她娘牽著往外走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霍青行,見他一副鬆氣的模樣又忍住笑了起來。

這個呆子。

……

吃完早膳。

阮靖馳又被譚善拉著去外頭找小虎子他們一起放鞭炮了,譚柔陪著阮母在後廚洗東西,阮妤原本以為他爹又要拉著霍青行去看他的墨寶,剛想回屋換一身衣裳,走到小道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輕的聲音,“阿妤。”

像是在喊她,仿佛是自己的呢喃。

阮妤回眸的時候發現男人站在不遠處看著她,一副想過來,有些猶豫的模樣,看著她的眼睛卻十明亮,帶著滿滿的希冀。

阮妤一直都知道霍青行是好看的。

便是活了兩輩子,他也是她見最好看的人。

他就像是上蒼的寵兒,全身上下無一處優秀,可要在其中選擇一樣阮妤最喜歡的,那無疑是霍青行的眼睛,那雙眼睛平時不帶情緒的時候隻會讓人覺得發怵、敢直視,可若裡頭藏了情,變得活絡起來,尤其是像這樣看著你的時候,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沒法子抵抗他的魅力。

阮妤認識他這多年,他一個眼神,她就猜到他在想什。心裡驀地一軟,這個男人啊……估計和她一樣,以為昨天那一場情意是在做夢呢。

她走去,到人麵前,笑著問,“十七歲的霍青行要和說什呀?”

這個稱呼一下子就讓霍青行回憶起了昨晚的情形,她突然猛撲來的熱烈親吻以及那炙熱濕潤的喘息,還有無處可藏的心跳……臉又變得滾燙起來。

他皮膚本就白,平日冷情冷心看出,這會有了心上人嘗遍情意,倒像是一塊被桃花染的白玉。

他隻能輕咳一聲,彆過頭,敢直視她的眼睛,心卻安了。是做夢,她也沒喝醉,是真的,她……沒忘記。

真好。

他小心翼翼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包,然後遞給她,輕聲說,“給你。”

“這是什?”阮妤看著他裡的東西,愣住了。

“壓歲錢。”

阮妤當然知道這是壓歲錢,她是想問他給她這個做什?一般隻有小孩才有壓歲錢收,她又不是小孩。

男人也會說什好聽的話,就是固執地朝她伸著,看著她的眼睛和她說,“壓歲錢,歲歲平安。”

壓歲壓祟,是早時候為了鎮壓邪祟,免得小孩出事而遺留下來的一個傳統……但傳統隻針對小孩,阮妤以前還有,了及笄之後卻沒了,也就祖母總把她當小孩看,每年都會給她。沒想到這人也一樣,她都想問問霍青行這是在照顧心上人還是照顧孩子,無論是哪個,阮妤竟然意外的還挺享受這樣的滋味。

這種被人全心嗬護的滋味。

她無聲地看了他一會,笑了起來,明媚的,耀眼的。

“好吧。”阮妤接過霍青行給她的壓歲錢,還挺厚,也知道這個小古板給她包了多少,“那你……”剛想問要要也給他包一個,男人卻仿佛未卜知一般,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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