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你親我一下,我……(2 / 2)

“有時間再說吧。”

人見了,比記憶中好,他安了心也就沒想再和人聊了,隻說了一句“給你祖母帶好”就讓人退下了。

阮妤也習慣他的麵冷心熱,笑著告了辭。

孫伯送阮妤出了院子,又了屋,奇怪道:“那幾本書,您不是打算給那位霍公子的嗎?”

許老太爺和他說了兩人的關係。

孫伯驚訝道:“竟有這樣的事?”須臾又了然笑道,“我說我剛剛說起霍公子的時候,阮小姐怎麼這麼高興。”

許老太爺聞言停下手上的動作,再一想阮妤剛剛的表情,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和她祖母一個樣!”

“您都一年紀了,怎麼還跟小孩似的記那位阮老太爺的仇呢?”孫伯好笑的給人添了茶,“您可彆因為這個緣故冷了那孩子,我瞧阮小姐挺喜歡的,這麼多年,我可沒見她臉上掛這樣燦爛的笑容。”

許老太爺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吹胡子道:“你我是阮清讓那個麵白心黑的混蛋?而且那孩子……”他略一停頓,才說,“我看著竟和丹陽那丫頭有幾分相像。”

“丹陽郡主?”孫伯麵露驚駭,仔細一想,還真有像,他低聲呢喃,“你若不說,我還沒發覺,你這一說,還真是。”

“人有相似吧。”許老太爺語氣淡淡,想起記憶中那個少女從那樣明媚可人的模樣變得愁苦自哀,又想起剛剛那個年輕人清雋的眉眼中飽含的希望,他一邊喝茶一邊說,“長安城埋葬的冤魂太多,也不知這孩子去了長安又會變成什麼樣?”

……

院子裡。

阮妤隨口打發了要送她回去的丫鬟,笑道:“我自己去就好。”

她從小就在許家讀書,丫鬟自然認識她,笑著應好,便垂首退下了。等她走後,阮妤處瞧了一遭,果然瞧見一顆巨大的榕樹下站著一個青色的身影。

那身影挺拔清俊,即使隻是一個背影也讓人覺得風華無邊了。

阮妤剛剛也隻是在想,想這個呆子知道她過來是不是會在外頭等她,如今果真瞧見他的身影,她心裡的歡喜便越發濃了,她彎著眉眼放輕腳步朝他那邊靠近。

許老太爺一向喜歡清靜,平日都得有召見才能過來這邊。

她便仗著這個,小心翼翼手中的書放在地上,然後踮著腳走到人身後,還未抬手蒙住他的眼睛,男人就率先轉過身,他原本麵容清冷,眼神也淡得很,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甚至還皺著眉,往後退了一步,待瞧見她的模樣,神情卻一下子變了,原本有多冷,這會就有多火熱,眼睛明亮無比,嘴角也輕輕翹了起來,原先退去的步子又朝她這邁了來,比方才退得還要多一。

“你來了。”他的聲音帶了藏不住的歡喜。

可阮妤原本是想嚇他,這會被人發現,反倒自己給嚇著了,原本踮起的腳一時沒收住拐了一下,整個人也往前邊倒去。

“小心!”

霍青行被她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她扶住,待等人站穩後才憂心忡忡地蹙了眉,“沒事

第95章(二更)你親我一下,我……

吧?”

本就隻是小拐一下,算不了什麼大事,可阮妤見他這副擔心的模樣,眼眸微閃,故意悶哼一聲。

夾雜著痛音的悶哼傳入霍青行的耳中,男人果然更加擔心了,他一邊扶著人,一邊自責道:“是不是崴著腳了?怪我,我以為是彆人。”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隻能從她緊咬的紅唇感受到她正在忍痛,霍青行焦心不已,一時也顧不得旁的,抬手人抱了起來。

突然的懸空讓阮妤嚇了一跳,她連忙手掛在霍青行的脖子上,有驚訝又有好奇地問,“你做什麼?”

“我剛剛瞧見旁邊有石桌石椅,我先給你看下腳,”他和人解釋道,“我從前跟著鎮上的胡師傅學過一段時間。”

胡師傅是青山鎮有名的赤腳大夫,平時不是太嚴重的毛病,他那都能看。

“或是你先坐著,我找人去喊大夫來?”

阮妤本就沒受傷,這會自是拒絕了,“不用,你給我看就好。”聽人應聲,她又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指著地上,“那幾本書,先拿著。”

霍青行也沒多問,輕輕嗯了一聲,就抱著她彎腰去拿書。

竟是沒有讓她下地。

阮妤有吃驚,雖然早就知道這呆子隻是看著清瘦,但也沒想到他氣居然這麼大,她自問也有重量,可男人抱她抱的居然這麼輕鬆,連氣息都沒變化。

她接書靠在他懷裡。

等到了霍青行說的那處地方,阮妤左右看了一眼,心中暗嘖一聲,這地方隱蔽得就連她在這上了這麼多年學都沒發現,某個小古板居然一來就發現了,她明知他老實,偏喜歡逗她,見他蹲在自己麵前給她脫鞋解襪,不安分地輕踹了他的膝蓋一下,“你才來多久,居然就發現這樣的地方?”

“霍青行——”

她停頓一瞬,半眯著眼,哼聲道:“你說你想做什麼壞事?”

霍青行原本正一心顧著她“受傷”的腳,此時驟然聽了這麼一句,心神一慌,耳根也簇然變紅了。

“好呀!”阮妤就像是抓住了某人的小把柄,更是驕橫起來,“你果然想做壞事,說說吧……”她這會還有半隻襪子沒脫掉,半解半掛的,不輕不重地拿腳趾沿著人膝蓋打轉,“你想做什麼壞事?”

“……我沒。”

男人紅著耳根連頭都不敢抬,剛才在許老太爺麵前對答如流,這會卻窘迫地隻會在這支支吾吾。最後聽他心上人不大高興的哼一聲,似乎不滿他這副模樣,又隻能敗下陣,輕聲說,“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問你什麼時候家?”

“沒,沒想做彆的事。”

在彆人家私下和她見麵已是不成體統,他哪裡還敢做彆的事?若讓彆人發現,於她名節可不利。想到這,他又凝起神,這兒雖然隱蔽,但耽擱太久也不好,他垂下眼睫,輕聲說,“我先給你看看腳。”

他說著人最後半隻襪子也給解掉了。

可那隻腳沒有一點異樣,既不紅,骨頭也沒凸起,霍青行瞧了許久也沒瞧出來有什麼問題,他剛才和阮妤說學了一陣子是自謙,實則一般的腳傷胳膊痛,他都曾幫著胡師傅診治過,按理說不會瞧不出來。他心中隱約有個猜測,抬起頭,便瞧見對麵的紫衣少女正笑盈盈地望著他。

少女手托著臉頰,歪著頭,笑看他,“怎麼了?霍先生瞧不出來嗎?”

阮妤實在壞極了,明明是騙人的那個,偏裝得一副無辜模樣,腳踩在霍青行屈起的單膝上,不安分地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踏著,還笑著,“那霍先生有學藝不精呀,頭可不能讓胡師傅知道,要不然他得怪你敗壞他的名聲了。”

霍青行明知她是在逗他玩,偏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神色有幾分無奈,眼神卻十分寵溺,他像一個忠誠的護衛,單膝跪在地上,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抱歉,是我學藝不精。”

他這樣順從聽話。

鬨人的那個反倒有不好意思了。

可若是就這樣饒她,也就不是阮妤了,她輕咳一聲,看著他說,“你看了我的腳還沒治好,我得罰你。”

“你說。”霍青行的語氣仍舊十分順從。

阮妤手撐在桌子上朝人那邊靠去,她明豔的眉目滿是恣意的笑,嗓音卻壓著,和人說,“你親我一下,我就饒了你。”她知道霍青行的性子,在這事上最是羞澀,何況如今又是在彆人家,他肯定又該麵紅耳熱求饒了。

阮妤偏愛看他那副求饒模樣,便好整以暇地等著。

哪想到她這正在等人求饒,男人卻無聲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在她含笑的注視下低頭俯身,他雙手捧著她如玉般的腳,如信徒膜拜他的神隻一般……原本正玩味等著人臉紅的阮妤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她臉色微變,剛要阻止,腳踝那處卻已印下一個濕潤的吻。

有那麼一刹那——

阮妤的脊背仿佛有電流閃過,她整個人都僵住了,甚至有種全身酥麻想往人懷中倒去的衝動。偏偏始作俑者一概不知,仍保持原先的動作,捧著她的腳,望著她,即使耳根紅著,溫柔的目光卻始終望著她,“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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