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陵府的阮府,阮老夫人也已從車夫的口中知曉了阮妤的事,她微微蹙眉,語氣有些,“她讓你回來,你就真回來了?若她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剛要派人再去那邊看看,阮靖馳就進來了,瞧見車夫跪在地上,他心下了然,心裡惱得行,偏偏還要幫人“圓謊”。
免得祖母發現這段了得的事。
“您不用派人去了,剛剛姐姐走的時候和我說了,要和朋友一起回去。”
“哪個朋友,是男是女,靠靠得住?”人家到底心存擔憂,仍蹙眉說道,“便是朋友,也必讓人回來,家裡是就他一個車夫,她們想去哪讓人跟著是更方便。”
阮靖馳自然不好說是霍青行,隻能繼續心存怨憤的扯謊,“當然是女的,就住在她家那個。”見人依舊擔心,他走上安慰,“好啦,您就彆擔心了,阮妤是小孩了,她要自己去就自己去唄。”
阮老夫人聽他這麼說,雖是沒再讓人出去找人,到底還是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你姐姐以前從不這樣。”
可不是。
以前彆說撒謊了,連和外男一起出去逛街都沒有,更不用說這樣孤男寡女兩個人一起回家了……阮靖馳心裡腹誹得行,麵上卻還能露出半點端倪,當真是憋屈死了,見祖母依舊憂心忡忡,攬著她的肩說了一句,“您放心吧,她又沒學壞,做什麼,她高興不就好了?”
阮老夫人難得被自己的孫兒說了一通,怔忡之餘有些想笑。
她看著眼前這個過了年長了一歲仿佛變得成熟許多的少年,懸著的那顆心也終於落下了,“你說的是,倒是我糊塗了。”
她說完把人拉到自己身邊,有些愛憐地摸了摸阮靖馳的頭,和他說,“我們家估計今年就要回長安去了,您爹在這那麼多年,也該調回長安了。”
以前是她懶得走動,既然阿妤有這個意思,她也就幫人一把。
何況阮家的根基到底還是在長安,她也有些想回
第99章第99章如想的未婚夫。
去了。
阮靖馳原本無所謂在哪裡,反正江陵府和長安對他而言都一個樣,隻不過想起阮妤皺了眉,他們要是去長安了,那阮妤怎麼辦?他剛要開口,阮老夫人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你姐姐也去。”
“什麼?”阮靖馳這下是真的愣住了。
阮妤也去?
這怎麼可能?
她連家都不肯回,怎麼可能會和他們一道去長安?
阮老夫人繼續說:“這原本就是你姐姐先提出來的,她打算在長安也開一間酒樓,過陣子先讓白竹他們過去看看。”
原來是這樣。
過他看應該還有霍青行的緣故吧。
想到她已經把那個男人納入自己的未來計劃之中,阮靖馳心裡是羨慕是酸,過要是都去了長安,他也能幫忙看著,省得霍青行那個狗東西回頭當了大官就欺負她!
這樣一想,阮靖馳也就沒那麼開心了。
……
阮妤隱隱感覺到馬車慢了下來,倒是也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了,她仍依賴性地靠在他懷裡,一邊揉了揉還有些酸澀的眼睛,一邊啞著聲問,“到了?”
“嗯。”
霍青行替她把幾縷碎發繞到耳後,聲音很輕也很溫柔,“先生和嬸嬸今天好像出門了,你要先去我那吃個飯?”
阮妤笑著把手掛在他脖子上,挑眉問他,“你燒嗎?”
霍青行點點頭,沒有一點君子遠庖廚的意思,好脾氣地問,“你想吃什麼?”
“那可多了去了,我啊,想吃虎皮鳳爪,想吃糖醋排骨,還有紅燒鯽魚,啊,清炒蝦仁也想吃,還有豆腐魚頭湯。”阮妤掰著手指如數家珍。
看著男人無奈縱容的目光,阮妤剛要說話,霍青行卻已開了口,“家裡沒這些材料,今天來不及做了,等下次我再做給你吃,好不好?”
那樣好看的一張臉,還說著那樣溫柔的話,就連眼睛也晃蕩著溫柔的水意,阮妤隻覺得渾身都像是泡在溫泉池中,舒服地四肢百骸都想往兩旁伸展開。
“沒聽出我在逗你嗎?”
她有些無奈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見他仍含笑看著她,舍得再欺負他了,鬆開手,往他臉頰親了一口,“走了,用給我準備這些,給我煮碗麵條就好。”
兩人說著走下馬車。
等霍青行掏錢付了車費,囑咐車夫夜裡回去慢些駕車。
那車夫拿了錢,見兩人男的俊女的美,更是笑道:“你們小夫妻也快進去吧,外頭冷,可彆凍壞了。”
霍青行一聽到這個稱呼就紅了耳根,剛要解釋,阮妤卻率先握住他的手,揚著明媚的笑臉和車夫說道:“知道了,大過年的,師傅也快回去和家人團聚吧。”
“哎。”
看著馬車離開,阮妤這回頭,見男人還有些大好意思,她笑著拉了拉他的手,“走了。”
青山鎮還是從那樣,一到夜裡各家各戶就閉門不出,現在狹窄昏暗的巷子裡彆說人了,就連狗和貓也沒幾條,沒有旁人,阮妤自然沒鬆開霍青行的手,牽著人上叩響霍家的門,聽裡頭傳來如想的聲音,“是哥哥來了嗎?”身邊男人應了一聲,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阮妤這鬆開霍青行的手。
沒一會門就被人打開了,開門的卻不是如想,而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
季知行——
如想前的未婚夫。
看到此人,阮妤原本臉上掛著的笑一下子消失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