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下次再見!”
“設計稿半個月後給我?”
“你要現在放手,我特麼下周就給你!”
顧西祠依言放手:“那記得,下周!”
孫雅崩潰:“你是魔鬼吧!”
說完這句,再不多停留,立刻開溜。
顧西祠跟著孫雅轉出回廊,躲開白冉的目光,追著她走了一段路,孫雅心驚膽戰看著老朋友在背後陰魂不散,瞪大眼:“你還要乾什麼???”
顧西祠臉色淡然:“有件事想給你說。”
“你直說就是。”
“剛剛不方便。”
孫雅愣了愣,就聽見顧西祠道:“白浩回國了,剛到B市。”
“你你和我說他乾什麼?”
顧西祠譏笑一聲:“那你慌什麼?”
“我沒慌!”
“哦,沒慌,沒慌那腳中風了慢慢往後挪?”顧西祠目光下移,準確指出孫雅的慫樣。
孫雅一梗脖子:“行了行了,我不想聽。”
“他現在還沒女友呢~”
“……我不想聽!!”
顧西祠哂笑:“要是你們性彆掉個頭,按你以前飛去找他的頻率,現在孩子都該滿大街跑了吧!”
孫雅瘋了:“顧西祠!”
顧西祠絲毫不懼,慢悠悠:“在呢。”
孫雅大叫一聲,認了,嚎啕道:“對不起!!哥,我錯了,彆折磨我了!對不起!!!”
顧西祠點頭,滿意:“嗯。”
好像就是等著這句話一樣,一旦收到了,顧西祠轉頭走了,留下孫雅一個人在原地潰敗瘋狂!
顧西祠掉頭回去,白冉拉著小林走,腿有些疲,又是穿著高跟鞋跳的舞。
也不知道顧西祠怎麼繞的,找到一個木凳處,說:“歇會兒吧。”
似乎非常了解白冉的處境。
小林是個坐不住的,顧西祠讓她自己去看畫展了,他留著陪白冉休息。
氣氛安靜,白冉莫名覺得有些怪異。
顧西祠看了一眼地麵,鋪了地毯的,而白冉腳上穿的是帶跟的鞋。
為了保持白蕾絲的優雅,白冉並沒有穿絲襪徒增風塵氣,光著腿的,初夏的天氣,在室內還有些陰冷。
顧西祠開口:“這個角落很偏,是從剛才那個轉角過來的,基本上沒人來,你要是腿不舒服,把鞋子脫了休息下吧。”
白冉訥訥:“不、不太好吧?”
顧西祠挑眉,一語戳破:“你在我麵前還有覺得不太好的時候?”
“……”
白冉想了兩秒,醉態都被人看過了,確實再沒有糟糕的。
果斷放飛自己,將高跟鞋放在一邊,腳踩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舒服——
顧西祠輕笑一聲,側過頭去。
白冉用眼神偷偷覷他,等了會,悄聲問:“你,生氣了嗎?”
“我生什麼氣?”
白冉又不是傻的,剛跳舞轉圈到顧西祠麵前,他看自己的那個模樣,而且明知道自己站不穩,他還放那下手嚇唬自己,再怎麼都……她都能感覺得到,對方沉默下的那兩三分情緒。
“就……”女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清澈,帶著點兒忐忑,“覺得我不該和孫雅跳舞?”
顧西祠回望過來,定定看著白冉,看得她一陣發慌。
男人平靜:“比起這個,我更想問,你喜歡她設計的哪裡?”
白冉心裡的小九九不好講出來,默了默,道:“佩服而已。”
“佩服到研究她這兩年的設計風格買衣服?”
“……”
顧西祠對白冉今天的著裝心知肚明。
白冉垂目,提到這個有些失落,歎氣:“買了也沒用啊,還是沒抓準她口味。”
男人目光暗了暗,眼光往下一掃,極快收回,低聲問:“那你知道你抓的是誰的口味嗎?”
白冉想了想:“……Linn?”
顧西祠無言片刻,沉聲道:“這樣說也沒錯。”
白冉眼睛又睜大了,好奇:“你認識Linn嗎?”
顧西祠還是那個回答:“算是認識吧。”
白冉激動:“像是孫雅說的那樣,是個很奇怪的人嗎?一畫設計稿就能畫一天,對女人坐懷不亂?你見過他拿筆設計的樣子嗎?”
“……”
顧西祠想了想,孫雅剛說什麼來著,沒說他的壞話,隻說他牛逼?!
這叫隻說了他牛逼?他可去她的吧!
顧西祠皺眉微惱:“就是個正常人。”
白冉握著拳頭抗議:“怎麼能說我偶像普通呢!我在他的設計稿裡抓了不止一次的創意,他把現代和古典融合的太好了,哎……就是這兩年銷聲匿跡不畫了,太可惜了。”
顧西祠聽完,目光沉沉將白冉覷著,那種讓白冉看不透的莫名感覺又來了。
顧西祠麵相清俊,眸子狹長,是典型的鳳眼,內勾外翹,開闔恍有神光,他這樣看人的時候,其實很招惹桃花。
不是白冉說,換了一般的小姑娘根本頂不住,也就是她這種見多識廣的模特能波瀾不驚了!
這一眼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白冉忍不住問:“你知道你其實長得挺帥嗎?”
顧西祠嘴角掀起一個莫名的笑:“一般大家不這樣形容我。”
白冉沒想到顧西祠這樣回話,驚訝:“那怎麼說?”
顧西祠嘴角噙著的笑意擴大:“你想知道女人在我注視她們的時候,說什麼?”
在他以前,周圍接觸的女性隻有兩種,設計師和模特,按他在設計上的瘋狂勁兒,模特更多,女設計師倒是隻有孫雅一個能跟上他思維。
白冉莫名踟躕,有些不安順著他的話道:“說、說什麼?”
兩個人坐的近,顧西祠伸手,一把攫住白冉的下巴。
和被孫雅觸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孫雅偏中性,行事雖然有男性的張狂,但也有女性的體貼,而顧西祠這一下,勁兒大,手掌大,白冉的感覺自己的舒適空間完全被男性的氣息碾壓而過,她在這種掌控下半點挪動不得。
顧西祠抬起她下巴,她就任由對方抬起他下巴。
顧西祠貼過來,白冉自覺身邊的空氣都升溫。
男性的呼吸更炙熱,吐在耳朵邊上,帶著張狂的侵略意味:
“說……”
一開口,白冉隻覺得皮膚都被燙到了,不自主蜷縮了下。
耳邊的尾音上挑道:
“哥哥,你今晚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