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讓瑞王和慶王的陰謀得逞!
孝帝臉色難看到可怕,拚儘全力的撐著,冷汗一滴滴浸濕了龍袍的後背……
就在孝帝兩耳嗡鳴,眼前發黑,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
“瑞王叔要本殿下滴血認親?”,蕭孤舟似笑非笑緩步過來,挺拔的身影擋在了孝帝與瑞王的波濤洶湧的目光之間,鳳眸輕移,“慶王叔莫不是也是這般想的?”
語氣低沉和緩,甚至是溫柔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慶王蕭綬愣是聽出了絲絲寒意。
就像一張要鋪天蓋地的網要將他們慶王一脈一網打儘一般。
慶王蕭綬渾身鼓噪的熱血迅速冷卻,心驚肉跳,遲疑片旋,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蕭孤舟後,往後退了一步,低下頭,“微臣不敢!”
“父王!”
慶王世子蕭奕不敢置信道。
“閉嘴!”
慶王蕭綬轉身猛扇了蕭奕一巴掌,將世子蕭奕打倒在地,“誰給你的膽子敢質疑殿下的身份,公然頂撞皇上?!”
“父王!”
慶王世子蕭奕倒地震驚萬分的捂著自己的臉。
整個人都被慶王蕭綬打傻了。
“皇上,小輩兒的不懂事,本王在這裡向陛下請罪!”
慶王蕭綬雙膝跪倒情真意切道。
慶王蕭綬這出人意料的反轉,將滿朝文武都驚呆了。
這是……這是承認了殿下蕭孤舟皇子身份的意思?!
謝孤舟微挑了一下眉,眼底劃過一抹惋惜,這才淡淡的從慶王蕭綬的身上移開。
慶王蕭綬發誓他沒有錯過這位六殿下鳳眸中那一抹微不可察的惋惜。
他在惋惜什麼?!
多年的與孝帝爭鬥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小的惋惜的絕對是沒能借機除掉他們慶王府一脈。
“瑞王叔,你呢?”
“還堅持讓我滴血認親嗎?!”
蕭孤舟一邊說還一邊看了旁邊已經做偃旗息鼓狀的慶王府黨羽。
瑞王不知道為什麼慶王會臨陣投降,承認了蕭孤舟皇子的身份。
慶王是孬種,他瑞王可不是!
瑞王恨恨的瞪了一眼臨陣退縮的慶王蕭綬,啞著聲道:“本王不管彆人,若想讓本王承認你是皇室血脈,就必須滴血認親!”
“你也不想你登基之後,民間四處流傳的都是你非皇帝陛下親子的流言吧……”
最後一句話,瑞王說得陰測測的。
明顯帶上了威脅的意味。
若是,蕭孤舟執意不肯滴血認親,那他就會派人在民間四處宣揚蕭孤舟身世可疑,並非龍種,讓蕭孤舟就算日後坐上那個位置,也後患無窮!
這一招不可謂不陰毒!
若是,瑞王都留下了這話兒,而蕭孤舟仍是不肯滴血認親,那必然就是心虛。
“可是……可是……這滴血認親一事兒也不是百分百準確的啊……”,武安候老候爺遲疑著提出異議。
想當初他年青時曾聽過一個案子。
那個案子就是一個財主大婦誣陷小妾之子並非財主親生,財主選擇滴血認親,血不相融,財主憤怒的將孩子和小妾都發賣了去。後來,財主一生無子,老時家產被族人爭奪時,大婦才悔不當初的承認當初那個小妾的孩子確實是財主親生的。
隻是,為何血不相融,她也不知。
那老財主找了許多下人父子驗證,果然偶有不相融但確為親父子的情況。
可見這滴血認親一事兒,也不是全部是對的。
還是會有誤差的。
六殿下與皇上和謝婕妤長得如此相像,怎麼可能不是皇子?!
何必要多生事端?!
可惜,瑞王蕭沛卻仍是一口咬死不放。
蕭孤舟鳳眸深邃,柔柔笑道:“瑞王叔說的不錯,要對蕭氏列祖列宗負責。要本殿下滴血認親也可,但是,若滴血認親後,證實本殿下確為父皇血脈,瑞王叔又要如何請罪呢?”
“就如瑞王叔說的,瑞王叔好歹也為寧朝曆下汗馬功勞,不好去宗仁府走一趟的。不若就收了兵權……如何?!”
蕭孤舟的意思很明顯,要本殿下滴血認親也可,但倘若證實為本殿下確為皇子,那們瑞王府就要上書請罪,自覺交出兵權!
“本殿下敢滴血認親……”
“瑞王叔可敢?!”
瑞王府黨羽有些慌了。
他們仰仗的就是瑞王府兵權,若是,交出了兵權……他們豈不是任人魚肉?!
“父王,他肯定是在詐我們!就是為了不想滴血認親!”
“他一定是假的!”
瑞王世子蕭定權在瑞王蕭沛的身後叫囂著。
蕭孤舟越這樣要價,越能體現出他的心虛!
瑞王蕭沛臉色鐵青的看著似是胸有成竹沉穩淡定的蕭孤舟,心中爭鬥不已。
若是今天他退讓了,明天滿京城的百姓就都會知道他們有了太子,而且,這個太子的身份還是經過他和慶王認可的。
那日後想要撼動他的地位就難了。
看著麵前這張似笑非笑雍容華貴的青年,瑞王蕭沛目光一橫,狠心道:“為了祖宗的江山基業,本王願做這個罪人!若是證實你確為皇子,本王自願交出瑞王府兵符!”
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
蕭孤舟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