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她不快,而買下寧安富戶所有的冰塊,請匠人連夜為她做冰雕?!”
這種千金一擲,隻為博美人一笑的豪情……孝帝又咳了起來……莫名的自豪……像他的種!
“這樣一個小姑娘你藏在心尖,捧在手上,想要將天下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麵前,可是,若有一日,你先走在了她前麵,你會不為她打算嗎?”
“我們父子是同一樣的人。”
“終有一日,你也會為她費儘心機……”
蕭孤舟蘧然薄怒,脫口道:“蘇氏怎能與明珠相比!”
蘇氏罪惡滔天,手上血債累累。
怎配與他的明珠相提並論。
他也不會犯與孝帝同樣的過錯!
這一生他隻會守著薛明珠一個人。
他是天下人的蕭孤舟,卻永遠隻是薛明珠一個人的謝孤舟!
孝帝這是在用明珠逼他就範。
“若是你肯放過眉兒,保她無憂無慮百年,我便留下聖旨名正言順的為你們賜婚,擋住這天下悠悠眾口……”
有無這份賜婚的聖旨對於薛明珠來講很重要。
隻要有這份聖旨在,天下間無人敢指摘薛明珠的出身。
隻要薛明珠不犯謀反之類的大罪,她可以一生都呆在皇後這個位置上,穩穩的,連蕭孤舟都沒有權利廢她。。
這道聖旨就是一道護身符,可以為薛明珠擋掉不知多少風霜刀劍。
這對於一個平民出身、無權無勢的薛家至關重要。
孝帝這是捏在了蕭孤舟的軟脅上。
蕭孤舟對於孝帝對他的調查,並不意外。
若是,孝帝什麼都不做,就認下他,他才會感覺到意外。
隻是,他沒想到孝帝連他對薛明珠的感情都探得一清二楚,隻能說不愧是天下之主,這天下沒有孝帝探不到的秘密。
薑還是老的辣!
蕭孤舟鳳眸微閃。
他很想要這份聖旨,可是,他卻不能忘卻謝氏一門的血海深仇。
蕭孤舟微微垂眸,眼睛沉鬱如墨,袖袍之下,緩緩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指環。
久久不語。
他的眼前總是晃動著滿府謝氏的人影,那個正直堅毅的男人、那個溫柔美麗的婦人……他們的身影與薛明珠的身影來回在蕭孤舟的眼前晃動……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讓他感覺到吃力的事情了。
“太子……世事無常,你又怎知你愛的人她沒有這一天?太子啊……放眉兒一馬,亦是給她積一份功德啊……”
似是猜到他的心思一般,孝帝悠悠的說道,聲音蒼老,帶著一種淡淡的不可喻的深意。
蕭孤舟看了孝帝良久,不發一言,起身離開了長安殿。
……
蕭孤舟回了綾綺殿將孝帝的話帶給謝貴妃。
“本宮要做皇後!”
謝貴妃想都沒有想的斬釘截鐵道。
“那謝氏一門的血債呢?難道,母妃就不討了嗎?!”,蕭孤舟硬聲道。
“討!”
“為何不討?!”
“我先要了這皇後之位,再慢慢折磨死那賤人!”
謝貴妃神色猙獰。
答應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兒。
孝帝人都死了,還能管得了那麼多?!
謝貴妃根本沒有半分猶豫和遲疑。
蕭孤舟垂眸,“既然母親已有了決斷,想必不久後,宮中就會傳來新的立後聖旨……若母妃無事,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
心情終於大好的謝貴妃滿意的看著蕭孤舟,“累了就早早回去歇息吧……”,甚至都沒有多問一句,下朝之後的蕭孤舟忙碌到現在有沒有用過午膳……
“多謝母妃關心,兒臣告退!”
蕭孤舟淡淡道。
離開綺綾殿,望著這皇宮中一座座望不到邊際的冰冷宮殿,蕭孤舟鳳眸寒涼。
父不像父、母不像母、子不像子……
他們其實……都是一樣的人。
彼此猜忌、防備、試探。
這一步棋,究竟誰贏誰輸?!
大可拭目以待!
蕭孤舟視線淡淡的移開,身後的小太監忙上前詢問:“太子殿下,您是要回明義殿嗎?”
“不!”
“出宮!”
他想念薛明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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