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些人往他身上扔法術和符籙的時候,他還得分神保護自己和顧雨。
一刻鐘之後,在君華額頭冒汗,馬浩等人已經走到兩人身前三米遠時,顧雨忽然睜開了眼。
他站起身,扔給君華一瓶回靈丹,然後扛起大劍走向那些人。
顧雨起身的時候,二號也跟著飛出來湊熱鬨。
一個弟子正打算向顧雨扔符籙,結果符籙還抓在手中,身前人影一閃,顧雨已經到了他身前,顧雨衝他微微一笑。
那唇紅齒白,一臉微笑的模樣讓那弟子呆了呆,接著,就感到腹部一痛,慘叫著被丟了出去。
這些人全是總管的親信,平時在外門沒人敢招惹,見到自己人被打了,頓時惱火萬分,更加不管不顧地衝著顧雨招呼起法術。
不大工夫,顧雨手上,臉上都出現了血痕,顧雨隻注意躲開了致命傷,然後揮舞著大劍衝了上去。
沒一會兒,慘叫聲中,地上已經躺倒好幾個人,甚至還有一個被二號抓地捂著臉打滾。
馬浩在施展小火球術的時候,火球還沒發出來,被顧雨一腳踢在了臉上。
他慘叫一聲,翻滾出包圍圈,踉蹌著退回楊林身邊,喊道,“楊師兄,不、不行,我們得立即稟報總管,這倆人,是要反了——”
正在這時候,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清晰地響在每個人耳邊,“這是怎麼回事?”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顧雨也住了手,事實上,現在他周圍已經沒人了,丹堂那些人和楊翼完全不是個水平的。
顧雨抬頭,就看到一個身著紫邊黑衣的人走了過來,身後是幾個白衣弟子。
“啊,竟然是大師兄!”
“見過大師兄。”
“見過林師兄!”
一時間,所有人都向著來人行禮。
來人正是丹堂大師兄林昱,身邊還跟著那隻小白鶴。
正彪悍地抓一個弟子的二號頓時僵了一下,然後馬上低頭看自己的羽毛,順爪子理了兩把,然後飛了起來,路線曲折,動作翩然宛如一隻蝴蝶一樣落在了顧雨肩膀上。
顧雨給大師兄行完禮,斜了二號一眼,小聲問,“你在搞什麼?”你這樣在我肩膀上搔首弄姿,我很丟人好不好……
“……我的形象,我正在挽回在小美人心中的形象。”二號悄悄答道。
楊林先一步走向林昱,抬手行禮,說道,“林師兄,這二人本是外門總管分給我的雜役,但是兩人不服管教,還打傷這許多丹堂弟子,我們正打算請刑堂的人過來。”
林昱掃了楊林一眼,然後視線落在一身狼狽的顧雨身上。顧雨本來就和楊翼打了一場,又將這些人揍了一頓,雖然沒有傷人,但是為了出氣,也會趁機多踹了幾腳。
現在他臉上,手上都有擦痕,卻全然不在意,手搭在大劍上,輕輕喘息,頭發都是汗濕的。
“哦?是這樣嗎。”
顧雨哪裡能讓楊林自己告狀,立刻說道,“大師兄,雖然有這麼回事,但是,我不服外門總管的調派,他算是什麼人,我們兩人外門弟子不做,去給他當雜役。如果外門總管一定要這麼做的話,我就挑戰他,比武台上見,你贏了,我給你當雜役,你輸了,要了給我們當雜役,要麼給我們道歉。”
楊林冷冷地瞪著顧雨,手指越握越緊,最後,他忽然笑了起來,“我們是丹堂,我為什麼要和你比武,既然你要比,我們不如比煉丹好了,三個月之後,我們誰能煉製出一品丹,誰就算贏了。我贏了,你們兩個給我做雜役,你贏了,我下跪道歉。”
顧雨呆了一下,瑪蛋,他沒有火靈根,怎麼煉丹?
周圍的人也是一片嘩然,三個月,煉製一品丹?除非是煉丹天才,否則根本不可能。如果煉丹師真那麼容易,煉丹房怎麼會有那麼多煉丹學徒。
這時候,顧雨身後的君華忽然說道,“好,就和你比煉丹。”
楊林神情一緊,他自然已經打聽清楚了,顧雨是廢柴的隱靈根,而這個君華,是木靈根。那麼,他答應得這樣胸有成竹,又是怎麼回事?
顧雨回頭看向君華,君華對他點了點頭,對顧雨傳音道,“這次出任務,我回來之後閉關,無意間確定了我的第二個靈根,是火靈根。”
顧雨訝然,不禁為他高興,“正好是煉丹的最佳靈根,恭喜君師兄啦。”君華資質不錯,又喜歡煉丹,這絕對算是個驚喜了。
林昱冷冷地看了看場上,“既然如此,那麼三個月之後,我親自為你們主持比賽。”
楊林一愣,隨即想道,莫不是丹堂堂主知道了他的靈根,開始對他考察。心裡暗喜,卻也開始打算著回去努力練習,到那天好好表現一番。
楊林鬥誌昂然,看著顧雨和君華,冷笑道,“三個月之後,我等著你們。”
顧雨正要說話,二號忽然說道,“你怕什麼,難道你還沒辦法弄出一顆一品丹?”
顧雨想了想,也沒有再反對,大概沒人比他更容易弄出一顆一品丹了。
林昱帶著內門弟子們先離開了,隨後,看了半天熱鬨的楊翼也被一個來找他的師妹拉走了。不甘心的馬浩等人則離開了靈藥田,跑去外門總管那裡彙報。
君華正要扶著顧雨離開,一隻白鶴飛了過來,二號直接扭捏地躲到了顧雨脖子後麵,就露出個大臉看著這邊。
小白鶴圍著顧雨轉了兩圈,啄了顧雨腦袋兩下,才扔下來一個小盒子。
顧雨接在手裡,打開一看,竟然是傷藥。
顧雨回去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他進院子的時候,嚇了一跳,院子裡飄著不少東西,甚至還包括一塊石頭。
當他進去的時候,所有東西都慢慢落回了原位。
中間,雲昭看了過來,然後慢慢皺起眉,“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