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街衙差先是怔了怔,然後看向盧夫人。
他們不知道陸雅兒一行人的身份,但盧風被判刑的事,他們清楚。
如果陸雅兒他們沒犯錯,那就是錯抓。
錯抓,若是碰到沒背景好說話的,也就放了完事。
可若是碰到硬茬,就能夠他們喝一壺。
盧夫人看著被嚇唬到的幾個巡街衙差,冷笑起來
“陸雅兒,你還真是牙尖嘴利,不過我家老爺是為民做主的清官,你們當街縱馬,就是犯了律例。”
“想用身份說事,不可能。”
話落,是一甩袖子,對幾個巡街衙差道
“讓你們抓人沒聽到嗎?”
幾個巡街衙差有些害怕陸雅兒他們是硬茬,可盧夫人的話,他們又不得不對陸雅兒他們實行抓捕
“各位,當街縱馬,按律得抓。”
他們依法辦事,倒也不是很怕。
“既然幾位衙差大哥說到律法,那我問我,何為當街縱馬?”陸雅兒對幾個巡街衙差的映像,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因為這幾個人,一開始,不但沒有詢問經過,還被自己的話,嚇得隻敢看盧夫人眼色行事。
這幾人,說他們是衙差,實際上,不過是看菜下碟的賤籍而已。
沒有正義,又何須給他們麵子?
說實話,她覺得古人真是挺奇怪的,衙差明明是衙門的人,卻隻能是賤籍。
也真是服了。
幾個衙差被這一問,都有些像看傻子似的看著陸雅兒。
其中一人,更是冷笑起來“當街縱馬不就是枉顧他人性命,在街上肆意踐踏他人唄。”
陸雅兒點頭“嗯,你說得對,當街縱馬行凶者,按律當者。”
“隻是我有些不明白,我的馬車是從這邊過來的,可我馬車後麵的街道兩旁,卻毫無亂象之跡。”
“反倒我馬車的對麵,口口聲聲喊著他人當街縱馬的盧夫人,她的馬車後麵,竟然攤位東倒西歪,還有人人慌亂不堪。”
“請問各位衙差大哥,這是為何?”
陸雅兒摩挲著下巴,一副我想不通的模樣。
幾位巡街衙差“……。”
這人是故意的麼?
不用想都知道的問題,她怎麼會想不通呢?
這樣想的幾個巡街衙差,瞬間反應過來。
陸雅兒這是告訴他們,誰對誰錯,不是一目了然的事,為什麼還要偏聽盧夫人的話?
幾個巡街衙差想明白了,盧夫人自然也想明白了。
前麵陸雅兒說讓百姓作證,她可以用身份壓下去。
可這明擺在眼前的事,她就是想狡辯也狡辯不了不是?
想通了,她便對幾個巡街衙差手一擺
“行了,本夫人就是跟我女兒他們幾個開個玩笑,你們還是趕緊去巡街吧。”
“是。”幾個巡街衙差也不敢在待下去,借著盧夫人給的台階頷首離開了。
看著跑的飛快的幾個巡街衙差,陸雅兒的眼眯了起來。
看來,在這個啥都落後的古代,不是什麼都能按自己想的方向發展的。
“老太婆,雖然幾個衙差因你的身份離開了,但不能代表我就能任由你攀關係。”
“你今天的行為,我相信盧知府知道後,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