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衡轉過頭看她:“你怎麼了?”
書穎一頭的虛汗:“我……忘記帶胃藥了。”
他深深凝視著她:“你胃疼?”
“它……有時候疼,有時候不疼……”
“我送你去醫院。”
“沒事,可能是沒吃早飯。你到前麵粥鋪附近停一下車,我買點吃的。”
加上她昨晚睡得遲,所以這都十八個小時沒有進食了。
他在臨時停車點停好車,書穎捂著肚子下了車,暗道當真是倒黴。
書穎肚子不爭氣,第一次和這樣的稀世大帥哥約會就崩壞了她好不容易裝起來的美女氣質。
白逸衡替她買了粥和小籠包:“你先吃點,我去附近藥店給你買點胃藥。”
“我吃了早飯就沒有那麼疼了……”
“有備無患。”
書穎叼著小籠包看匆匆離開的背影,那也是彆人難以比擬的風流倜儻。她沉醉在白警官的美貌之下,胃口都好起來。
他回來得比書穎想象得快得多,提了一大袋的各種胃藥,我暗暗咋舌。
她吃著、他看著,書穎覺得不太好意思,跟他說:“你要不要吃?”
“我早餐吃得很飽。”
書穎放下了勺子,用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到他嘴前,他呆了呆才張口將小籠包叼走。
書穎看他的模樣,不由得咧著嘴樂嗬,感覺他其實不像表麵看得那麼高冷,還挺呆萌的。
他吞下食物,白皙的臉微微泛著紅,忽又問:“你經常胃疼嗎?我是醫生,我幫你看看吧。”
“我最近好多了。去年比較忙,吃飯不定時才這樣,不用看醫生。”書穎看著他癡癡笑起來,“再說了,你在警察局工作的‘醫生’……那應該是法醫吧?一個法醫給我看,喻意是不是……嗬嗬。”
白逸衡眼波流轉,心底暗自好笑,又說:“身體一定要調養好的,我也認識比較好的中醫,我幫你預約吧……”
書穎見盛情難卻,隻好答應了。
享用了早餐之後,他們匆匆趕到電影院。上午場的電影觀眾不太多,他們的位置在正中央最好視角的地方。
這部片子跟書穎穿越前的看的一些大投資的爛片比是不錯了,至少特效真不錯。
看到男女主角親熱纏綿戲的時候,因為第一次和稀世大帥哥一起看,書穎本能有點尷尬。
書穎在座位上動了動,才發現白逸衡離她極近。隨著電影畫麵流轉,光影映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滅,他呼出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耳畔,她也緊張了起來。
直到激情戲的畫麵跳過了許久,書穎才轉頭看了看他,他恰也在看她。
書穎覺是這個時候若是表現出她有什麼雜念會毀了她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所以她拿出影後級彆的演技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他嗯了一聲:“我去一趟洗手間。”
他從洗手間回來時還帶來了巧克力奶茶和爆米花。這六月天,他卻買了溫熱的,說她的胃不好、不宜吃冰的。
鑒於隻買了一大桶的爆米花,所以他們都往同一個桶裡取著吃。書穎又伸手取爆米花,忽然手上一熱——他恰也來取,然後就碰到他溫熱的手了。
兩人同時縮回手,這時書穎控製不住覺得熱氣蒸騰,居然不爭氣而不敢轉頭看他,她感覺他分明在看自己。
書穎腦子迷迷糊糊,直到白蛇因為誤會與法海大戰,場麵激烈,她的注意力才被吸引到電影上。
白蛇好不容易奪回許仙,可是許仙卻失憶了,最後又被鎮在雷鋒塔下與許仙生離死彆。
早知是個悲劇,書穎仍然抹了抹眼淚。
從電影院出來時,書穎還有些回味,他淡淡問道:“電影怎麼樣?”
她歎道:“特效真不錯。可是法與情、禮與欲、人與妖真要這麼勢不兩立嗎?人與人之間、人與妖之間可能多一點耐性、多一點溝通,是不是就不會悲劇了?”
“你不怕妖?”
“人才是最可怕的。殺妻、奸/殺、滅門、販/毒都是人乾的。”
“可你怕蛇,對吧?”
書穎想了想,淡笑:“這是人類基因裡的記憶。”
“若你是許仙,你會接受白娘子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