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穎不得不拍了三下手,說:“陳姐姐原來是也是同道中人!對賺錢充滿著熱情!我運氣真好,這是找對人了!”
陳夫人低頭笑了笑,說:“不瞞二位妹妹,我外祖父本就是江寧的富商,舅舅家的表妹比表哥還能乾。隻不過她是女子,隻能出嫁,不能繼承家業。她出嫁後,也把自己的嫁妝經營得井井有條,我現在托她賣這個好東西,她定然有興趣。”
龍三娘心想:徐夫人做了揚州的經營商,在江寧還要與表妹合夥,是不是有點貪呢?
不過龍三娘出身草莽,與陳氏存在身份差彆,並不是所有貴族千金都像書穎一樣的,所以龍三娘不會把這種真話說出來。
書穎笑道:“有更多的女中豪傑來合作,我一定是歡迎的。”
陳氏擺了擺手:“女中豪傑就稱不上了,隻是這東西我見了覺得稀罕,旁的地方沒有,怎麼也得賭一把了。”
陳氏說著,又熱情招待二女吃席,三人天南海北聊了一些,葉、龍二人也乘興而歸。
書穎在揚州又待了兩天,等完成交貨收款後,又與龍三娘分了利潤,書穎帶著下一樁生意的采購貨源的資金北歸。而江寧經銷商的合同,也就等陳氏和她表妹弄好後由龍三娘出現簽契約了。
書穎跑馬兩天半抵達亳州城外二三十裡的一家官道旁的客棧,正進屋去休息一下,上個茅房吃個飯。
書穎一進門去,卻見院內一個俊秀的小哥朝她微笑揖手,正是春天見過的李玄的屬下墨雨。
“葉姑娘,九個月不見,你的風采更勝從前了。”
書穎一見他笑了起來,一雙大眼睛像是一雙月牙兒,燦爛甜蜜,墨雨也不由得看呆了去。
“你怎麼在這兒?”
墨雨笑道:“尊主正在雅間備了宴,還請葉姑娘賞臉。”
書穎拍了拍小腹:“騎了一個多時辰的馬,我上個茅房、洗個手就去。”
墨雨咳了咳,點頭道:“外頭的……不乾淨,葉姑娘隨我來吧。”
……
李玄還穿著他喜歡的黛色長衣,風姿俊雅、白淨剔透,那濃長的眉毛和幽深的眼瞳無不讓人驚歎造物主的偏心。
書穎入座後就托著下頜欣賞美男子,這時覺得他沒有敵意,不像上回一樣氣他了。
李玄被她看得燥熱,說:“你乾嘛這樣看我?”
書穎歎道:“你是有錢人,不知道我窮人走南闖北賺錢辛苦,這都快臘月了,我騎馬又快,凍得我都快失去知覺了。”
李玄雖然知道她的能耐深不可測,可是聽來仍然忍不住心疼:“你要是覺得辛苦,那就做彆的。”
書穎笑道:“何不食肉糜?”
李玄抿了抿嘴,才道:“行了,現在暖了,吃飯吧。”
書穎將半碗蓴菜羹吃完,又對鱸魚膾牛嚼牡丹一樣吃得飛快,又夾起一塊表皮都烤酥了的燒鵝吃得津津有味。
書穎吃一會兒菜,又看一會兒他的模樣,隻覺看著美男,飯也能多吃一碗。
她終於感到飽了,放下手中的骨頭,拿著帕子擦了擦嘴,他卻隻吃了一點兒。
李玄忽說:“我聽說太子立妃,新帝登基,所以就想知道你怎麼樣了。”
書穎訝然:“你真會算命?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趙瑋從前跟我有點關係。”
李玄淡淡道:“你說過他拜入柳葉派,你還幫他調理身體。一個少年男子愛上你不是很平常的事嗎?”
書穎慵懶一笑,挑眉:“那你愛上我了嗎?哦,我忘了,你不是少年男子。”
李玄蹙眉,隻哼了一聲:“那個真少年也未必靠得住。”
書穎撫了撫下巴:“那是‘少夫’了,早不是純情少年了。不過你的話也不對,男人甭管少年或老年,都靠不住的,隻有錢靠得住。”
“錢?那你留下的那些錢還想不想要的?”李玄抬起鴉羽一樣的長睫,幽幽瞳孔照著她的影子。
書穎嘻嘻一笑,說:“我要不留錢給你,我在這寒冷的旅途中就沒有帥哥請我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