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在一旁看她做著一切,又抬頭看了看太陽,目光古古怪怪:“你是在辨彆方向?”
“沒有指南針,隻好用這個辦法。”
“你還挺聰明。”
書穎得意地一笑,對著孩子嘚瑟起來:“崇拜姐姐了?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樣又聰明又漂亮的姐姐?”
“……你……嗬……也就中人之姿吧。”他見過的嬌媚妖豔的女妖也不少。
要不是看他還重傷未愈,書穎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什麼是品味,這會兒離開這荒涼地方才是第一要務,她便不跟他囉嗦了。
書穎收拾了那個登山背包,往東北方向的地形風景看了看,找到了方向參考點。
“你能走嗎?”
白長卿暗想:我就送她回人類的地界好了,她一個女子在這荒郊野外確實不方便。
“我這隻是皮外傷,無妨。”
她看了看他胸口、肚子帖著的夜用、日用棉柔表麵衛生巾,分外滑稽,這大咧咧敞開衣襟實在不雅。
“你把拉鏈拉上吧。”
“什麼?”白長卿不解。
他呆頭呆腦的,她隻好蹲下身給他拉上小外套的拉鏈,他不由得驚奇地瞪大卡姿蘭大鳳眼。
“怎麼會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你沒見過拉鏈?”
白長卿愣了愣,擔心她生了懷疑,忙說:“我當然見過。我是說……我們在這裡遇上,太神奇了。”
白長卿倒真這麼覺得,他追蹤那條惡蛟殺到了青城山,他與他在這裡大戰一日一夜,怎麼附近還能出現一個凡人。
她不由得吐嘈:“你這娃娃,反射弧得多長呢!”
遇上這麼久了,現在才覺得神奇嗎?
“你的傷痛不痛?”她牽著他的手站起來,他身高隻到她的肩膀。
白長卿眼波流轉:“痛也要走,不然呢?”
書穎捋了捋他犀利哥一樣的頭發:“你的頭發這麼長,該是有幾年沒剪了……”
白長卿不解:“為何要剪?”
她居然無言以對,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隻好牽著他:“走吧。”
書穎牽著他冰涼的手走得並不快,擔心他身上太痛跟不上,他傷在胸腹上人,她也無法背他。
走了約有半個多小時,繞過她之前爬上去接收信號的小山,穿過了一片草叢和灌木林,便隻溪水潺潺,前麵有條小溪。
白長卿又隱隱聞著一絲極淡的香氣,便轉頭往那主峰望去,那主峰上散發著一陣仙靈之氣。白長卿不由得吃了一驚:菩提果現在成熟了?
見他停下腳步,東張西望的樣子,她不解:“你怎麼了?”
白長卿忽說:“我渴了,去前方喝口水。”
她道:“那溪裡的水隻怕不乾淨,我這裡還有水,喝我的吧。”
白長卿抽回自己的手:“那水乾淨著呢,你在這兒等我。”
往前後看了看,她道:“你小心一點,溪邊常常有蛇的。”
白長卿暗自翻翻白眼:“我不怕蛇。”
他說著便已轉身離去了,腳步竟然甚快,不多時就走出二三十米外了,她再定睛看時他已在草叢中不見了身影。
他走後半小時也沒有回來,書穎心頭生出不安之感,心想:若是他支撐不住或出什麼事就太可憐了,況且這樣的陌生地方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了?
書穎正不安的時候,忽然背後感到一絲涼意,她轉過身去,發現一團黑霧朝我撲來,黑霧中呈現出兩隻發紅的眼睛。
從那黑霧中鑽出一條巨形的“黑色大蟒蛇”,書穎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黑色大蟒蛇”忽然張開大口朝書穎撲來,她涕淚齊流往後爬去,已經嚇得叫不出來了。
這地方果然蛇多,剛剛一條青蛇已經很大了,現在這條黑色的,居然比那條還要大出幾倍。她的神經已經崩潰了,或者她已經預料到自己悲慘的死因。
書穎已能聞著那“黑色大蟒蛇”口中的腥氣,恐懼之極時,她的腦子有片刻的空白。
正在這時,但覺身子一緊,她被什麼東西卷走,她已經嚇暈過去了。
白長卿這時已經找到了青城山的千年菩提果,他服下之後功力和傷勢恢複了七成,化為了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
白長卿看著那條黑蛟:“原來你是假死。”
黑蛟使不完“還原**”,便知修為稍不及白蛇。黑蛟心中不忿:明明自己比他大了幾百歲,從前殺人越貨了多少靈寶服下,在人間妖族中幾乎未遇敵手,可就鬥不過白蛇。這中根腳的基礎的差彆最讓他痛恨。
他是野路子水蛇修煉化成巨蟒,又化為蛟的;而白蛇是騰蛇和白矖之後,他那種根腳修煉幾千年也不會化成蛟,因為蛟的血統不及他。
黑蛟當時已經抓得他重傷了,便狡猾使詐裝作被他打死摔下地麵。依照白長卿當時的傷勢,隻要他被“打死”,白長卿沒有感到威脅定然要休息治傷,又會放下警惕。
千年菩提果近幾日就要成熟了,他不是白長卿的對手,隻有隱藏自己在關鍵時刻攻其不備打傷白長卿,他才有機會得到這人間極品的仙果。
隻要他服下千年菩提果便能化身為龍,那時比他小幾百歲的白長卿就算是騰蛇和白矖之後也必不是他的對手。
黑蛟化為一個黑袍男子,隻是因為他食人過多,眼睛還是瑩黃色。
黑蛟極度憤怒、狂躁,胸膛起伏:“白蛇,我守了這千年菩提果一百年,今日你奪我仙果、傷我修為,我跟你勢不兩立!”
白長卿道:“你在人間傷人無數,天數又怎麼可能讓你借菩提果化身成龍?”
黑蛟冷笑:“少在這裡假惺惺!你吃了我的果子,我要多吃一千個人、一萬個人做補償!”
黑蛟說著撲向白長卿,一戟朝白長卿抱在懷裡的人類女子捅去。這黑蛟實在狡猾,看出白長卿要護著人類,投鼠忌器,這是他的弱點。
書穎覺得著實冤枉:“我是多純潔善良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我就是太知道了!”
祝妮收拾好東西,看了她一眼:“葉子,適可而止,知道嗎?這幾天,學校彆的係的女生都知道風華絕代、癡情溫柔的白警官了!有不少人等著揮鋤頭挖牆角呢!”
書穎應付了室友,然後下了樓去,然後在不少八卦或看絕代美男的女生的注目禮中和白逸衡會麵。
白逸衡牽著書穎的手到最近的食堂大廳坐下,他帶了愛心營養早餐和熱好的給她調養身體的真空密封中藥。
書穎在享用著他做的營養美味的早餐的時候,他從公文包中取出兩份文檔。
“這是我寫的論文,中文版,英文版,我歡迎你多多指教。”
書穎一邊咬著他做的包子,一邊拿起中文版的論文,就看一篇格式講究的論文,篇幅還不短。
書穎在正文第一頁看到“生理方麵”的說明,論文裡說他遇上她後身體的苯-乙-胺、多巴胺分泌超多,還附有檢測數據。她口中的肉包子差點噎著她。
“可是苯-乙-胺和多巴胺不會永遠超常分泌,愛情是不是會消失?”
“你可以看接下來的論點。愛情不僅僅是苯-乙-胺,記憶、習慣、欣賞、親情都是因素。我們以後一起努力,一起經營,為什麼不能延長?你看完論文再說。”
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書穎抿著嘴忍著笑,才說:“好。我下課後再仔細看。”
上午上完了課,學生們回宿舍休息,書穎才拿出論文細細看著。一邊看,一邊忍不住賊笑,肖瑤本在操作電腦,忽然聽到她的笑聲,問道:“你笑得好猥瑣……接到大單了?”
“不是……”
祝妮剛從洗手間出來,看了她一眼,說:“你不會是……今晚去……開房?”
祝妮和肖瑤對看一眼,恍然大悟,然後對書穎“怒目而視”,齊聲道:“禽獸!”
書穎忙搖頭:“什麼呀,我如白蓮一樣純潔、如綠茶一樣清新,怎麼會強迫逸衡開房呢?”
肖瑤走近兩步,忽瞟到桌上那份英文版的論文,但見論文表麵大大寫著英文標題“論我對葉書穎無法抗拒、唯一和永遠的愛——白逸衡”。
肖瑤驚道:“你這是什麼玩意兒?”
書穎賤賤堆笑:“就是逸衡寫的呀,有論文我就相信他是真心的了。”
肖瑤、祝妮和陳靜像是看ET一樣看著她:“跟你談個戀愛居然還要寫論文?!”
“那男人追女人時不還寫情書嗎?”書穎輕抬手擋了擋嘴巴,笑得如白鳥麗子一樣。
眾女對她嗤之以鼻孔,書穎暗道:嫉妒讓她們醜陋。
書穎更是作出綠茶婊的纖纖風情,撩了撩頭發,聲音嚦嚦如泉:“情書門檻太低了,我們逸衡是博士,當然寫結構嚴謹的論文,跟那些才疏學淺的男人豈能相提並論?”
可是這群沒有品味的女人,枉她如此絕代風情也是明珠蒙塵,扮俏給瞎子看。她們一點都沒有因為她如此出眾而敬仰。
肖瑤和祝妮對看一眼,招來陳靜,三人齊聲道:“打她!”
她們齊齊撲上來,書穎抱住了頭:“不要打我風華絕代的臉!”
其實她們沒有對書穎下重手,隻是勾著她的脖子,撓她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