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更是嗡嗡作響。
“你賤不賤?”
“是,我是對不起你,可你為什麼要把我往絕路上逼?我要是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黃泉路上我也要拖著你走。”
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莫過於李慧娟,那些新聞除了李慧娟能拿出來,他根本想不到第二個人。
她趴在床上緩和了好久,眼底一片迷茫:“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
“你還裝,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裝模作樣給誰看?”
蕭若鬆狠狠拽住李慧娟的頭發,把她整個人往上提,隨後左右開弓,又給了她幾巴掌:“我真是看錯你了。”
被打的狠了,李慧娟終於恢複了一絲神智,她反手就和蕭若鬆扭打起來。
她平時有各種各樣的興趣愛好,散打就是其中之一,對上虛架子,也不吃虧。
兩人從床燈打到梳妝台,房間內一片狼藉。
最後還是李慧娟占了上風,她在蕭若鬆的臉上狠狠的撓了幾下,大口喘著粗氣道:“你發什麼神經?”
經過這麼一鬨,蕭若鬆的理智逐漸回籠,他拿出手機,翻開界麵,直接扔到了李慧娟的麵前,嗓音嘶啞:“我把那孩子給你,隻要你答應我不傷害他,哪怕把他送得遠遠的,我都依你。”
他終究是個自私的人。
人要是沒了權力地位和金錢,屁都不是。
“你快點,不然事情就不好控製,收尾都麻煩。”
李慧娟翻閱著新聞,神情越來越凝重,看到最後,她眼神中帶著驚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蕭若鬆嗤笑一聲,正想譏諷幾句,但對上李慧娟的視線,他表情同樣凝固了。
不是李慧娟又是誰?
李慧娟站起身,從亂糟糟的房間中找出手機,撥通好友的電話。
還沒有開口仔細詢問具體的情況,對方便開口道:“李姐,我已經想方設法地撤熱度了,可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像是中邪似的,任何有關與基金會的新聞都刪不掉。”
最可怕的是,以往那些塵封的新聞,也在陸陸續續的往上浮。
她其實已經不敢管了。
網友的憤怒足以燃燒一切。
“實話告訴你,這次國家肯定會派人來查,我勸你趕緊給自己準備後路吧,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李慧娟的神情有些震驚。
她根本想不明白,明明隻是安排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小新聞殺殺蕭若鬆的威風,讓他乖乖妥協罷了,怎麼一下子就到了這樣的地步?
蕭若鬆同樣聽到了,他臉色陰晴不定,隨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便從保險箱內翻出護照與一些現金,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房間。
李慧娟連忙追上質問道:“你這是要乾什麼?”
蕭若鬆甩開李慧娟的手:“呆在國內,最好的情況也是在牢裡待一輩子,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還不如去死。趁著上頭沒有對我徹查,抓緊時間去國外。”
這些年來,他時時刻刻提防著有意外發生,不用其他人說,他也安排好了退路,本來他是願意帶著李慧娟和孩子的,可現在,他改了主意。
這一切都是李慧娟招惹出來的,那這個爛攤子就交給她好了。
“那我和濤濤呢?”
“等我在國外安頓好了,我會想辦法把你們倆接出來。”
說完,他神情匆匆的便走出了門。
李慧娟神情怔愣,這幾天時間,對蕭若鬆的印象,從情意綿綿到心涼,到現在的不抱期待。
她並沒有追上去,因為她知道,就算追上了,蕭若鬆也隻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繼續丟棄自己。
李慧娟閉上了眼,再睜開時滿是涼薄。
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濤濤……
在原地佇立了片刻工夫,李慧娟連忙回了房間,再次撥通了電話:“我想要檢舉蕭若鬆。”
“是,我是他的妻子。”
“他現在正準備逃往國外,希望你們能夠阻止他。”
“謝謝,我願意全力配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