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苦的慘叫聲中, 霍靑霄終於把如何懷疑盧瑥安身世的理由說了出來,但是,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霍母就揍得更狠了。
“以前我看你還算是個人,從軍之後越學越不像樣!好的不學學壞的,不但學會狎妓, 不但用祖上攥軍功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銀子狎妓,你還做出這種事?!既然懷疑那哥兒是盧家人, 你怎麼不問清楚,還繼續讓他當營妓?”
“我剛剛才懷疑的,之前他什麼都沒說啊, 他要是說了,我還能花大銀子嗎?”眼見霍母揍得更快更狠, 霍靑霄不禁縮起肩膀舉起手臂擋了好幾下,接著慘兮兮地問道:“娘您都打累了, 就停一下好嗎?您說的,不要讓人家繼續當營妓,那麼,我能把他娶回家嗎?他真的長得很美, 我從來沒見過的美, 而且槍法了得, 跟娘您一樣很會揍人, 有將門之風!”
“不行。”霍母想都不想就說道。
“啊?為什麼?”霍靑霄無不惋惜地問:“雖說賤籍不能當正室, 但是申請娶回來做妾也是可以的吧?”
霍母壓罷了拐杖,壓低了嗓子說道:“盧家軍被聖上指出通敵賣國,罪該致死,但因為盧家持丹書鐵券,才株連九族。但是誰敢把他們家的姑娘和哥兒娶回家?我們霍家更需要謹慎行事。”
霍靑霄沉默了一下,歎了一口氣,心情比被揍還沮喪。
雖說不能娶回家,但霍母的行動力比霍靑霄的快多了。就在這一天,在霍靑霄沒有輪休的時候,盧瑥安便見到了她。
霍母來時,還是在徐阿母的陪同下進門的。徐阿母還特彆吩咐道:“有貴人來看你,你得好好接待!”
與霍靑霄來時相仿,霍母不是隻身前來的,她還帶了六個高大壯漢來。而此時盧瑥安剛剛打完沙袋,見這陣仗,心中暗暗猜測。
做了個“請”的姿勢,請這位老夫人進屋,盧瑥安問道:“這位老夫人你好,未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