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名伶·19(2 / 2)

“如果沒有鐵礦,他們得有彆的貴重之物,才能與他國交換物資,以製造能裝備眾多騎兵的重甲。但是,邊境村民貧乏,隻種地養豬,哪來的大量銀子製造重甲?所以我猜想,他們要麼國土裡有寶物,要麼本身就有鐵礦。而王爺您帶來的軍隊,處處克製孟國騎兵,料想是及早練兵,未必沒有攻打孟國的意思。既然那麼難啃下來,為什麼還早做準備?必定有連王爺都心動的寶藏。”

勤王戎彧哈哈一笑,肯定道:“不愧是盧軍師,本王派人查探過,孟國本土不僅僅有優良的戰馬,還有鐵礦、銀礦、金礦等等,才能全軍裝備重甲。但是糧草問題一日不解決,孟國就啃不下來。不過,都無礙,本王已經覓得最珍貴的寶藏了。”

“嗯?”

勤王戎彧紫色的眼眸泛著彆樣的水光,他彆過眼去,臉上微熱:“盧軍師才是我發現的寶藏啊。”

盧瑥安:“……”

這屆夫君怎麼回事,騷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他必須要比夫君更騷才行,不能被比下去了!

於是,離彆時。

勤王戎彧原以為盧瑥安不願親他了,結果——

巨大的喜悅席卷了他,盧瑥安那霸道而不容拒絕的吻侵占了他,勤王戎彧第二次被親得窒息,隻能大口大口地喘氣。

沒有經驗,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帳篷外,突然通報,有十幾位將軍聯袂拜訪。盧瑥安終於放過了勤王戎彧,看了他一眼,問道:“讓進來嗎?”

勤王戎彧還在慘烈的窒息當中,他說不出話來,隻能點了點頭。

盧瑥安便讓人請他們進來了。

而此時,盧瑥安的唇上,都是濕漉漉的水跡,根本不好見人。

於是在幾位將軍挑開門簾進來之際,盧瑥安似是嬌羞地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唇,對勤王戎彧說道:“等你回來,當我夫君。”

這麼一句話,勤王胸膛中引起強烈鼓動,腦袋好像喝醉了似的,暈眩不已,甚至想發出雷鳴一般的狂響,但是他表麵上鎮住了,隻重重地點頭說:“好。”

其實,都是他不好。

提出這種要求,才讓盧瑥安在再三思量之後,做出這樣不符合尋常哥兒的私下親熱的事來。

真是歡喜又可恥。

勤王戎彧暗暗唾棄著自己,卻又想再來好多次。

啊,真是矛盾。

而今日來拜訪的十幾位將軍,不隻是盧家將的舊部,更有盧家將的多年故交老將、或是參軍前就十分敬佩盧家將的年青將軍們。他們來,主要是給盧瑥安送些盤纏的。

朝廷不發糧草,軍隊所用的糧,要麼自己帶,要麼讓輜重隊運送,要麼去找當地的商人買,於是不少將軍身上,都帶了銀錢。

說要買什麼給一個哥兒,他們也不懂,反正就送錢。

盧家都被抄家了,肯定缺錢。

從前他們不知道盧瑥安就是盧家將的後人,如今遇到了,盧瑥安又是賤籍,總得照顧一番。

盧瑥安卻推辭了:“多謝將軍們的美意,隻是如今我吃喝都與勤王爺的軍隊一起,不需要盤纏。到時候要是封賞下來,那我也有銀子。將軍們把銀子用作他用!受傷的兵卒和亡故的軍屬,都比我更需要這筆銀子。”

勤王戎彧也道:“盧軍師投靠了本王,本王也會以軍師的身份對待,保管盧軍師銀子充盈,衣食無憂,諸位將軍不必擔憂。”

這話可是打仗最得值得信任的勤王說的!他們便把銀錢收回了。

回去之後,將軍們都對盧瑥安讚不絕口。

有一位盧家將的舊部,甚至禁不住掩麵嚎哭了起來:“盧軍師即使是個哥兒,卻也果然是盧家將!高風亮節!當日盧老將軍也是如此,朝廷撫恤不夠,盧老將軍自散家財,把受傷殘了的兄弟安置好,連亡故的兄弟的家人,也都一一妥善照顧。可惜我人微言輕,遞奏折給盧將軍求情,一點用都沒有,還被貶了職,幫不了盧家什麼,更找不到盧將軍的遺脈去哪了……”

另一位將軍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勤王爺不是向盧軍師提親了嗎?這是喜事啊!不比那退婚的誰好多了!到時候我們請夫人出麵,給盧軍師送嫁添妝。”

……

到了回京的時刻,勤王戎彧一步三回頭地駕馬啟程了。而盧瑥安則在送行的隊伍裡,對著勤王戎彧揮手送彆。

帳篷外,送彆的米小晴望了又望,遠眺後微歎道:“少爺!那位勤王爺,好像還在看你!”

肉眼已經看不清晰了,盧瑥安在千裡眼裡目送著他:“沒有,他沒有再回頭了。”

“是呢,小晴也看不到他們了,”米小晴說罷,又期盼道:“希望少爺儘快脫離賤籍!”

不然,就算如今勤王再歡喜她家少爺,她家少爺隻是賤籍,不可能當正室。

盧瑥安收回千裡眼,說道:“賤籍倒沒什麼,目前重要的,有兩件事要辦。”

……

而勤王戎彧班師回朝,在還沒進京之前,在京郊外稍作停歇。

沒過一會兒,他就收到了,潛伏在上書房抄錄聖旨的小史的報信。

在看清那份即將下發的聖旨內容後,勤王抿著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蛋蛋是熱脹冷縮了的冰蛋蛋(。)

天越來越冰了qaq,冰蛋蛋隻想鹹魚在加絨加厚保暖的被窩裡孵化,伸出來碼字的爪子像是十根冰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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