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還將折扇打開搖了搖,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
陸含之:嘖嘖,你們宇文家族可以設一個家族奧斯卡了。
一個比一個會演,還一個比一個上鏡。
不過西域那邊竟然那麼快就開始鬨事了嗎?
小皇叔夥同西域鬨事的劇情,原著中沒有那麼快。
大概是原著中一切都在按照小皇叔的設計線路在走,他設計成功了大皇子,四皇子,最後才和太子正麵交鋒。
在與太子的正麵交鋒裡,太子敗,小皇叔勝。
宇文明極要殺太子,是被女主攔住了,也就有了那句經典的:“丫頭,你若不幸福,那我這後半生還有什麼意義。”
嘖嘖,蘇婉凝的盛世美顏,還真是不一般。
而且就目前來看,蘇婉凝其實除了表麵上受了點挫,還並未傷及到實質。
她是丟了陸家這個後盾,但她的後宮大佬仍在啊!
宇文珺,於文璟,宇文明極……
陸含之正在發呆,宇文琝已經來到了眼前,他拍了拍陸含之的肩膀,說道:“阿蟬過來了,你要去抱他嗎?”
陸含之朝外看,問道:“在哪兒呢?我的蟬兒呢?”
一提到阿蟬,陸含之的眼睛裡便是十足的溫柔。
宇文琝表示好酸,為什麼一個人的臉上會出現那麼豐富多彩又極度極端的兩種表情。
宇文琝咬了咬後槽牙,答道:“母妃抱著。”
陸含之一聽,便道:“哦,那不抱了,讓他們再多親近一會兒吧!”
戎貴妃難得出宮一趟,肯定特彆想和阿蟬呆一會兒。
如陸含之所言,安親王府大擺喜宴,戎貴妃卻躲到了後院逗阿蟬。
阿蟬也是能乾,幾個動作就能把戎貴妃逗得哈哈直笑。
身邊的大宮女爾雅也是麵帶笑意,看著摟著戎貴妃脖子叭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的阿蟬道:“說來也奇,雖然我們小王爺模樣長得像安王殿下,這性格可真是天壤之彆。小王爺親人粘人,又會討長輩喜歡,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貴人。”
戎貴妃托著阿蟬的小胖臉兒道:“那可不是,我們阿蟬天生就是個貴人。哪有皇孫半歲便得封郡王的?我們阿蟬可是獨一份兒!”
說著戎貴妃便去撓阿蟬的癢,阿嬋一個沒站好,一屁股蹲到了軟榻上。
一邊打滾一邊蹬踹著兩隻小腳丫,咯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戎貴妃的臉上也是笑意大盛,一把抓住他的小腳丫,低頭卻看到了他腳上的幾個黑點。
一開始她還以為這幾個黑點是阿蟬的腳踩到臟東西了,擦了幾下才發現竟是幾顆小痣。
戎貴妃立即叫來了爾雅一起圍觀,驚奇道:“你彆說,阿蟬這腳上的黑痣,倒是徹徹底底的隨了阿琝。”
爾雅立即圍了過來,也跟著驚訝道:“哇!真的!娘娘,我們小王爺可真是貴人命格!四殿下足心痣亂而雜,主凶煞。小王爺則是周周正正的北鬥狀,這是順應天命之相啊!”
戎貴妃的臉上卻是不見了喜色,立即給阿蟬套上了小襪子,思忖片刻後道:“此事,萬萬不可外傳。”
爾雅知道天命之說非同小可,她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您放心,爾雅定會守口如瓶。”
阿蟬腳踏七星之事,她那個兒媳陸含之也從未提過。
看來這孩子也是個心中有數的,不願讓阿蟬的命格暴露於眾人眼前,反倒是成了一個活箭靶。
戎貴妃微微歎了口氣,她最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樹欲靜而風不止,但願這些小輩們都能平安無虞的過一輩子。
馬上到了喜宴之時,戎貴妃便抱了阿蟬去了前廳花園。
雖是喜宴,卻也沒有多麼拘泥於形式。
皇帝不過來了,眾人也便玩兒得更痛快些。
宇文明極帶著一幫文人雅士搞了一個“曲水流觴”,一邊飲酒一邊作詩為新人送上祝福詩作。
詩作寫在紅紙上,寫完便貼到安親王家的廊柱上。
有意境,有雅趣,陸含之也跟著看了一會兒。
隻是這會兒他的精神越發有些不好,不但身上有些發熱,同時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他想著回屋去喝點藥,卻又被宇文明極那幫雅士給拉住,讓他跟著一起吟詩。
陸含之隻好吸了吸鼻子,再忍忍。
他想了想,相思的詩他還是會背很多的。
於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陸含之背完這首詩,曲水流觴之處一時間寂苦寒蟬。
陸含之以為自己背的詩有什麼問題,卻聽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好一個燈半昏時,月半明時。想來安親王妃,便是這樣思慕安王殿下的吧?”
陸含之回頭,卻見一個容貌憔悴的姑娘,緩緩朝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