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輸了,還不如靜待時機,徐徐圖之。
皇帝已經給了她腰牌,說明她可以隨時進宮,雖然是限製次數的。
既然如此,不如多去看看皇後娘娘,到時候,也能助她重掌鳳印。
而且皇帝身上已然被她種下了一隻蠱,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對她發難。
但是最近總是問題百出,蘇婉凝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出岔子。
明明一開始都是順順利利的,怎麼越到後麵越走不通了?
她仔細的回想著一直以來發生的事,回憶到她對陸含之使用精神攻擊,打掉一個關鍵線路時,戛然而止。
那是她第一次任務失敗,從那以後,但凡是關於陸含之的任務,就沒有一處成功的。
於是她漸漸失去了陸家這個後盾,徹底失去了攻略宇文琝的機會,甚至企圖再一次打掉那個關鍵線路時,又再次失敗了!
如果這個時候她再意識不到什麼,那蘇婉凝就真的蠢到家了。
她姣美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戾氣,低聲道:“所以……你到底是誰?一直在壞我的好事是嗎?不論是巧合與否,我們都該較量一番了。”
帶著“六福順意”禮盒回到安親王府的陸含之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轉身看了眼阿蟬。
阿蟬七個多月了,已經可以撐起圓圓胖胖的身體爬行。
雖然每爬兩步都會被自己圓滾滾的小身子趴唧拖垮在地上,但還是契而不舍的繼續撐起來向前爬。
陸含之轉頭看他的時候,就看到阿蟬正胖臉朝下摔了個蟬吃屎。
他抬起頭來晃了晃腦袋,發了會兒呆,繼續邁著小短腿往前爬。
陸含之憋著笑,上前把他抱了起來,開口道:“練習爬啊?慢慢來,不著急,我們還小著呢!”
說完這句話他四顧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宇文琝的影子,繼續開口道:“噓,千萬不能讓你那塑料繼父知道,不然又要說我慣著你。”
陸含之的話音剛落,身後傳來宇文琝的聲音:“你又在我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呢?”
一身黑色錦衣的王爺邁步進門,身上的玉器碰撞聲清脆悅耳,英俊的男人正一臉冷峻的看著他。
陸含之轉過身背對著他吐了個舌頭,繼而又換上了一副笑臉,迎上去道:“夫君回來啦?上朝辛苦了,我來幫你解佩劍。”
說著陸含之幫宇文琝將重劍解了下來,結果因為重劍太過沉重,差點砸了自己腳。
幸虧宇文琝伸手接住,否則家裡的地板都要被砸個坑出來。
陸含之不止一次拿他的重劍了,就沒有一次能拿住了。
這人卻天天背在身上,就跟背一根麻布袋沒什麼兩樣。
他又忍不住想到了洞房那天,宇文琝鐵板一塊躺在自己身邊的樣子。
不知大鐵棍子捅起人來,會不會也是虎慮生威。
一不小心腦內開了個車,陸含之清了清嗓子,覺得自己肯定是受小郎君特殊體質的影響,最近越發的不像話了!
他晃了晃腦袋,把腦內的小火車晃掉,正了正神色,開口問道:“今天早朝皇上說什麼了?刺客的身份還沒確認嗎?”
宇文琝答道:“沒有,大昭寺還未將驗屍結果呈給陛下。”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這也太拖延了吧?不是應該第二天就連夜屍檢的嗎?”
宇文琝略想了想,又說道:“也可能是已經呈給了皇上,他卻並未透露消息。”
畢竟大昭寺是皇帝的直屬單位,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由皇帝親自處理。
陸含之不解道:“那他這是幾個意思?”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了一種神秘的感覺。
宇文琝搖頭,說道:“很多原因吧!最有可能的,是不想打破如今朝局的平穩。”
朝中文武官員相製衡,尹家牽製著戎家,同時戎家也牽製著尹家。
這樣皇帝就可以從中周旋,既不會受文官所製,又不會受武官所製,兩方實力相當,皇帝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陸含之問道:“那我們之前所預測的,是不是錯了?”
宇文琝搖頭:“沒有,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皇上畢竟眼裡揉不得沙,再等等吧!”
陸含之點頭,隻見宇文琝抱起阿蟬,臉上冷峻的表情立即變得溫柔起來。
阿蟬手裡抱著個機括小飛機,此刻正是他的新寵。
這些稀罕的小玩意兒,阿蟬總是特彆感興趣,每次都是玩得愛不釋手。
宇文琝溫聲問阿蟬:“這是什麼?”
阿蟬答:“機……機……”
宇文琝:???
阿蟬以為宇文琝沒聽懂,再次重複道:“機機!機機!機機機機!!!”
宇文琝滿頭黑線,他嘴角抽了抽,轉頭問陸含之:“……你都教了他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