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含之點頭:“記得記得,那位番邦公主,和我們的三皇子,他們怎麼了嗎?”
楚王道:“不知是誰所授意,他自背三根木棒,跪到了宮門外,自己回來找父皇負荊請罪了。”
陸含之:???
哇,這回劇情熱鬨啦!
奪嫡的幾方勢力都來了。
陸含之這回來興趣了,問道:“哦?皇上怎麼說?”
楚王笑了笑,答道:“皇上讓他在雪地裡跪了兩個時辰,腿都跪得青紫了,才讓他進殿回話。”
陸含之也覺得挺有趣的,又問道:“那皇上什麼意見?”
楚王道:“當時的事,本就是死無對證。且宇文璟反應了半年,總算反應過來,是有人汙蔑了他。他懇求父皇嚴查此事,還他清白。還說當初之所以在北疆胡鬨,實在是氣不過。倒也沒傷及我大昭兵將,就是傷了幾個流民。隻求父皇再給他一個機會,他定能將功補過。”
陸含之還挺新鮮的,說道:“哦,他要怎麼將功補過?”
楚王道:“宇文璟不足為懼,不過是個莽夫。我們連翻謀劃下,也隻是搬倒了皇後。從前都是彆人掌握主動權,我們見招拆招。也是時候,該我們主動出擊一次了。”
陸含之知道,最近楚王和安王一直在謀劃著,如何下一步動作。
阿蟬撅起屁股爬下榻,扶著榻沿又去夠點心了。
楚王道:“京裡最近來了一個豔絕天下的美人,叫綠芙。”
陸含之:……請問她跟紅拂是姐妹嗎?
楚王道:“據說她是和宇文璟一道進的京。”
陸含之靜靜聽著。
“我們猜測,此女係宇文璟的謀士。”楚王接著道。
陸含之點頭,這劇情倒也合理,皇子在宮外搞一個青樓做情報聯絡處。
不止一部裡這樣寫過。
楚王又道:“那姑娘接連在街上唱了三天花車,據說歌喉動四方,就是不肯露臉。”
隻是,浮萍幽潭裡的綠芙姑娘,自此在京城名聲大噪。
陸含之來了興趣,勾了勾唇開口道:“有趣,二嫂,改天我們一起去見識見識這位綠芙姑娘?”
楚王道:“彆忙啊!我還沒說完呢。”
陸含之疑道:“嗯?還有新劇情?”
楚王笑了笑,接著道:“多日未出門的閔親王,一擲萬金,買下了花魁的初夜,在正月初六的京城街頭,被傳為佳話。”
陸含之驚呆了,他張了張嘴,道:“他們……倆……搞到一起去了?”
楚王看陸含之的眼神十分讚許,他輕輕點了點頭,道:“我這個三皇弟和小皇叔,總算是強強聯合了。”
片刻後陸含之才點了點頭,道:“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此事通。”
楚王又道:“父皇的身體……怕是不太好。”
這個陸含之也是預料之中的,有的人看似年輕力壯,實則沒多少陽氣。
皆是因為其思濾過盛,心眼兒太窄。
平日裡可能看不出什麼,但是自從他上次中了蘇婉凝的局,身體便中了一次精神攻擊。
慢慢從精神攻擊裡脫離的時候,也便是身體開始抱恙之時。
若能像陸老太太一樣好好養著,不多時便也能好了。
可惜皇帝的心思太重,國事又太過繁累,便開始變得體弱多病。
有病可以治,但皇帝這種腦子有病的,一般人治不了。
如果他能疑心病彆這麼重,戎氏滿門忠烈自會為他護住大昭的江山。
正是因為他的疑心,戎氏離心,才讓這些人鑽了空子。
綠芙蓉那裡是去不了了,有了宇文明極和宇文璟坐陣,陸含之也隻能望洋興歎。
看著陸含之訕訕的表情,楚王笑道:“沒事,你夫君我四弟已經安插了線人過去。如今綠芙姑娘的貼身侍婢之一冬萍姑娘,隨時會將那邊的情況彙報給我們。”
哇!
陸含之又是一臉的驚訝,竟然在綠芙蓉的身邊裝了監控。
果然還是宇文琝奸詐。
剛剛進門的宇文琝打了個噴嚏,總覺得有人在說自己壞話。
此時卻有人匆匆跑了進來,竟是昭雲郡主身邊的劉嬤嬤。
她也顧不得禮儀了,直接衝到了楚王的跟前急道:“快!快叫林聖手,郡主動了胎氣,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