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道並不是一個特彆隱秘的所在,入口肯定是能找到的。
但是為了讓他們不那麼快找到出口,陸含之隻能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出口通府外不遠處,那邊有在禦的馬車接應,會暫時把二嫂他們接回南郊的莊子上。
隻要兩個孩子是平安的,陸含之就能放開手腳,和宇文璟撕殺。
此處正有一個小的演武場,陸含之剛要上前,卻被隱字一號攔住了:“你有孕,不能和他打。”
對麵的宇文璟更是嗤笑了一聲,說道:“陸含之,你是不是太過傲慢了些?你覺得你一個有孕的小郎君,能打過我?”
陸含之笑,說道:“打不打得過,不是應該打完了才知道嗎?生死不論,哪怕四殿下把我打死了,那您也不虧啊!”
宇文璟服氣了,收了胡刀,說道:“好,本殿赤手空拳讓你。”
陸含之道:“那倒不必,四殿下儘管用儘全力。”
宇文璟狂笑一聲,說道:“好,第一次見到上趕著找死的。”
陸含之朝隱字一號使了個眼色,雖然隱一奉命護衛陸含之的安全,但這會兒他實在摸不清這個滿腦子油滑思想的人在想些什麼。
索性讓他去打,大不了在宇文璟出手的時候自己再去阻攔。
於是隱一讓開了路,讓陸含之上了演武場。
陸含之一身素白,發帶也是白色,他笑眼看向宇文璟,手悄悄伸向後背。
宇文璟閒閒的把胡刀拿在手裡把玩,下一秒,他便朝陸含之衝過來。
胡刀冷鋒寒芒,刀尖竟是淬了毒,幽藍色的刀尖直接便朝陸含之的胸口刺了過去。
同時,陸含之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猛然拔出勃朗寧,扣動扳機。
砰然一聲巨響,後座的力量卻被無形的係統化去。
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準星,像上次為產婦動手術一樣,這一槍也是打得恰到好處,一槍爆頭。
與此同時,呼嘯的飛刀之聲破空而過,宇文璟的後心之處正中一刀,竟也是斃命的殺招。
隱一也在宇文璟出招的同時祭出了自己的長劍,恰好橫擋在宇文璟的身前。
天要亡你,便會想儘一切辦法亡你。
宇文璟這個憨憨,總算下線了。
陸含之開槍後,便看到了宇文琝正手持重劍,朝他走了過來。
他這會兒的心情無比複雜,卻在看到宇文琝後,一顆心徹底放鬆下來。
可憐宇文璟到死都沒發現,自己是怎麼死的。
宇文琝卻是心潮洶湧的難以抑止,他上前猛然將陸含之抱在懷裡,眼圈兒赤紅,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陸含之被他嚇到了,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
他不是好好的嗎?還殺了宇文璟。
陸含之忍不住在心裡給自己鼓了個掌,嘿,老子真能耐。
卻被宇文琝死死的吻住,吻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從未這樣放肆的親吻過他,狂熱的氣息撲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有些畏縮。
他想掙開,卻實在掙不過他,隻得由著他又是親吻又是擁抱好半天。
好在他還是有點分寸的,沒有用力,否則肚子還真受不了。
他這就要三個月了,還是嬌弱的很呢。
但他忘了,剛剛不知道是誰勇猛無匹的想和宇文璟打架。
怎麼這會兒就開始裝柔弱了?
宇文琝好不容易才把他放開,陸煦之也趕到了。
陸煦之左右看了半天,急道:“你二嫂和你小侄兒呢?”
陸含之啪給了自己一巴掌,說道:“光忙著親熱,把二嫂給忘了,二哥跟我來。”
陸含之拉著陸煦之,來到了後院兒廚房之處,竟發現宇文璟的親兵並未發現後院兒的秘道入口。
宇文璟是個憨憨,他的手下也是個憨憨,大概是把菜窖當成秘道了。
陸含之在王府後院兒挖了個菜窖,放上冰塊兒,想著當冰庫保鮮蔬菜水果用。
他看著被人翻得麵目全非的菜窖抽了抽唇角,可惜了他滿菜窖的冰塊兒。
陸煦之下進秘道裡,敲了敲鎖住的門,裡麵沒動靜。
陸煦之喊了一聲:“阿玨,是我。”
“煦郎?”裡麵是陸煦之驚喜的聲音。
秘道的門被打開,這道門是陸含之特意設計的。
他說,如果沒有人破開秘道入口,你便在此處等著,等事情過了便可自行出來。
如果有人破開了秘道入口,你們便走一路鎖一路,幾十鐵板門鎖,也夠這些人砸的了。
等他們砸完了,宇文玨早帶著孩子們跑遠了。
陸含之剛剛拖延時間,就是為了給宇文玨時間讓他逃跑。
隻是宇文璟腦子著實不夠用,他如果不搞這些明堂,說不定還能活命。
但誰知道呢?
皇帝看似寬厚,但對起兵造反的人絕不姑息。